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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幹嘛?欺負我沒武功!”
朔月一步蹦開,氣哼哼的剛要搬出主子身份發作,卻千年一見的發現御乘風居然紅了臉。黑眸驀然睜大,怎麼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你小子可以啊,哈哈哈,不錯不錯。”
御乘風憤憤地瞪著那笑得張狂之人,拳頭越捏越緊,真想朝那張妖孽一樣的臉上招呼過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跟自己說,為了以後和逍遙能有好日子過,忍,忍,忍!
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捏得皺巴巴的一團紙扔到朔月身上,“逍遙給你開的新方子,你內力盡失,還是慢慢來吧。”末了,又補充了一句:“猴子上樹似的,太醜了。”
朔月就差一口氣沒提上來,“猴子上樹”?他響噹噹的武林盟主,江湖上的第一公子,居然被人比成猴子?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握著拳,一副找人打架的樣子。只是不多會兒,他就鬆了手,笑嘻嘻地過去摟著御乘風的肩膀,“逍遙對我這麼好,我今天就當謝她,請你吃飯吧。”
御乘風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他朔月公子自從來了茹茹城,吃他的,用他的,好意思說請他吃飯?
朔月讓小酒去準備好酒菜,還特別囑咐將他那瓶陳年桂花釀放在冰水裡浸上一個時辰。他則和御乘風先轉去了書房。
御乘風從袖中又掏出一張紙在桌案上鋪平,朔月盯著那紙上的名字眸光閃了閃,須臾,一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倒是將他忘了。”
御乘風頷首,“她雖然在江湖上名利盡失,但以她的能力要查清這件事倒也難不住她,只怕傷勢一好就要有所行動了。”
朔月微微蹙眉,“逍遙拖不住麼?”
御乘風苦笑著搖頭,“我和逍遙雖是夫妻,但彼此的事一向分的清明,她既然選擇留在那,定然會盡心助她復原。”
“或許——”朔月摩挲著桌案上的那張紙,沉吟片刻,才幽幽道:“我不該救她的。”
御乘風失笑,“阿朔,別說喪氣話。”
“就算就不是你,定然也有別人。依我對你的瞭解,你豈肯將這機會讓給旁人。”
他長嘆一聲,“她不是別人,她是無痕啊。”
朔月苦笑,良久道:“六皇子那時就在靖州。”
御乘風挑眉。
“那天很混亂,我看她……滿身都是血,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子悠雖然帶著人來了,但那時候他瞧著懷裡緊閉雙眸的人,真的以為從此就要失去這個人了。但是不久就有另一波人匆匆趕了過來,為首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六皇子——蕭銘。
蕭銘當時什麼也沒問,只讓他將人抱進屋,讓隨行的大夫處理傷口。他也趁著這一段時間冷靜了下來,兩人站在一邊,看著那浸了血的帕子換了一塊又一塊,那盆裡的血水染紅了二人的眼。
大夫將傷口處理好,起身之時卻對他二人搖了搖頭,一瞬間,萬念俱灰。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瞧見站在一邊的子悠,忙讓她去聯絡逍遙。他見過那隻金翎,極有靈性的一隻鷹,他知道子悠定有法子召喚。
子悠也不含糊,拿起擱在一邊的“清痕”劍,變回笛身後,對著天空吹了起來。果然不久之後,就聽一聲“清嘯”傳來。
待雨停後,蕭銘陪他一路到了寧州城郊的那處院宅才離開。他有些疑惑,蕭銘卻告訴他:“我並不是想將機會留給你,只是有些事我必須去辦,你在這,我很放心。”
六皇子就是六皇子,還不及弱冠的年紀,這氣魄已經不能讓人小覷。
御乘風聽完,良久未語。
朔月又道:“當初司空宣為她受了一劍,如今六皇子又為她做到如此。只有我……呵,只有我,傷她一次又一次。”他摸著別在腰間的羽扇,白色的羽毛上還留有點點腥紅,清晰地提醒著他,那日他是如何狠下手刺傷她的。
他微微皺著眉,眸光穿過半開的窗戶變得悠遠,唇角卻淺淺地上揚出一道彎弧。
“我第一次見她,她還那麼小。”
御乘風從一邊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心裡深深嘆著氣。
“她一直以為我第一次遇見她,該是六年前。其實,不是。”朔月低低笑了聲。
“那年她才十歲,才到我這裡。”他在胸前比了比,“那麼小的一個小姑娘,卻已經美得驚人了。”
他依然記得那一天,她穿了一件綠色的紗裙,在河畔的花叢裡撲蝶,嘻嘻鬧鬧地丟了繡花鞋。
他忍著笑撿起鞋子遞給她,她紅著一張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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