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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得,少說也得有個五六年吧。”
“逍遙——”無奈的語氣。
“你啊——”逍遙低嘆,“我正琢磨著呢,儘快讓你能直立行走。”
夜已經深了,無痕的身子不適合熬夜,逍遙坐了片刻也要去休息,替她洗了臉脫了外衣,正好走,忽然想起一事。
“那日的事,你心裡是不是有些想法了?”
無痕腦中思緒一轉就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她微微點了點頭,閉了眼,表示不願意多說。
逍遙也不惱,替她關好門,走到院子裡卻見一人正坐在葡萄架下,兀自倒了酒,悶悶地喝著。
“六皇子。”逍遙喚道。
蕭銘抬頭衝她一笑,頭一仰,又是一杯酒下肚。
“逍遙大夫。”他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要喝一杯麼?”
逍遙搖頭,“酒喝多了傷身。”
蕭銘自嘲地一笑,“傷就傷咯,反正……沒人在意。”
“六皇子——”
“逍遙大夫,你有事就問吧。”他說著又倒了一杯酒。
逍遙走近,在他對面坐下,想了想還是問了。
“你知道子衿她二人在哪麼?”無痕不問,並不是就說他不擔心。她這人總喜歡把什麼都藏在心裡,然後一個人想法子解決。
“她喜歡實話還是謊言?”他問的是“她”,而不是逍遙。
逍遙一笑,“她素來是不喜別人騙她的。”她只喜歡騙別人。
蕭銘放下酒杯,抬頭望了望天空一顆極小的星星,說道:“實話就是,他不願意我告訴你們實話。”
“他們現在很好,你們可以放心。”
應該算好的吧,他想,縱然子衿曾受了重傷,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如今他二人呆的那處,有山有水,民風祥和,人們大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簡單卻也很是幸福的生活。
“那就好。”得到了答案逍遙就不願意多呆,起身準備告辭,蕭銘忽然叫住她。
“逍遙大夫——”
……
“她的腿……還有頭髮,都會好的吧。”
相識一月,逍遙從未在這盛朝最得意的皇子眼中見過這樣的神色,黯然中五分小心翼翼裡五分怯意。
她有些不忍,終是點了頭。
那眼中的黯然瞬間退卻,蕭銘執壺飲下最後幾口酒,眸光灼亮,對著天空“哈”了一聲,想起什麼又止住了。只連連道:“這就好,這就好啊。”
隔日一早醒來,無痕剛喚了聲“逍遙”,一人就進了屋,笑著對她道:“逍遙大夫正幫你煎藥呢,什麼事我來就好?”
無痕頓感頭痛,怎麼都覺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笑得純潔燦爛的男人像極了司空宣的那個傻樣子,讓她頓生出不好的預感。
“不用了,叫丫鬟來就好。”
蕭銘卻自顧自道:“丫鬟將東西都放在外面了,我去給你端進來。”
他快速地走了出去,須臾進來時,手中多了只銅盆,他將銅盆放到盆架子上,又出去拿了早已剝好的柳枝條,沾了精鹽遞到無痕面前,另一隻手上端著漱口水。
無痕著實有些愣了,瞧著蕭銘的手,許久冒出一句:“六皇子,讓逍遙給你瞧瞧吧。”
【往事如煙】
同月,茹茹城。
熱辣辣的太陽懸於高空,風起,掀起一地塵沙。
男子著一身白色勁裝,長髮高束,手中揮舞著一根細枝條,快而準,然,細看則會發現這一招一式皆無甚殺傷力。少頃,男子丟掉細枝條,借力身邊的一株大樹,欲騰身而起。周身氣力提到一半如何都提不上去,男子挫敗地扶著大樹喘氣,唇邊的笑苦澀而無奈。
“這樹我重了三年多,今年才開花,你休要給我折騰死了。”來人閒閒地靠著門柱,心疼地望著那樹說道。
朔月撇嘴,捶了下樹身,但見一團團絨絨的形似扇形的粉色小花絮絮落了他一身。
他隨意地拈起肩上的一小糰粉絨花,問來人:“這是什麼樹?葉子還長得這般蔥綠,花居然就盛開了。”
御乘風走過來,幫他拂掉髮上肩上的絨花,望著樹滿目柔情。“它叫‘合歡’。”
“合歡?”朔月重複了一聲,須臾樂呵呵地笑起來,“御乘風啊御乘風,才多久沒見,你就變得這般肉麻了。”
見御乘風不搭理他,他湊近一步,眸中藏著戲謔地笑意,輕聲道:“你小子說實話,你和逍遙,恩,是不是……這樹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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