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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當時只淡淡一笑,籠著金絲袖口把玩著,對著躺在帳中的人只說了三個字:“你不會。”
【諾陽承言】
諾陽公主自從被拒婚後,將自己整日鎖在宮中,膳食也進的極少。貼身宮女翠雲早第三日早晨終於不顧主子命令跑到當今皇后居住的“昭明宮”去。
左貴妃雖封了皇后,但是早年皇帝曾有旨意“此後,朝鳳宮不許任何人踏進一步”,是以,雖有了新皇后,但仍住在原先的宮內。
翠雲到的時候皇后正由宮女伺候著穿衣,見著諾陽身邊的貼身宮女進來,心中已知何事。悄然一笑,那丫頭此次倒能忍個兩日,實屬不易。
聽翠雲說完,左皇后未多說什麼,只讓她先回去照顧好公主,自往太極殿而去。
這日午後,穆少英正窩在家中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一道旨意降下,命他去宮中看望病中的諾陽公主。
穆少英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讓落英被好馬車,想了想,又讓家僕送了句話去朔月府中。
到得宮門處,早有安排好的人上前接過落英手中的任務,推著人進到宮中。這樣一路來,倒是換了有十人之多。
路過御花園時,正碰著在園中散步的皇后,傾城侍奉在側,不知說了什麼,逗得皇后捂嘴直笑。
避無可避,穆少英只得彎身行禮。
“穆大人免禮。”皇后笑說:“來看諾兒的?那孩子讓你費心了。”
穆少英忙道“不敢”。
皇后將手自傾城手上收回,吩咐道:“傾城,你陪穆大人過去一下。諾兒被我寵壞了,若是言語衝撞了,你就說是我的命令,給我攔著。”
“是。”傾城垂首,跟著穆少英去了諾陽的宮中。
一路無話,誰知剛到諾陽居住的“永馨宮”外便聽得聲聲笑音傳出。女子聲音明媚,哪裡有半點病氣。
穆少英暗歎了一聲,餘光自傾城面上劃過,眉心微皺了下。
守在宮外的內侍一見穆少英忙彎身行了禮進去通報了,不多時笑音止了。
然而不等穆少英進得門去,自遠處又過來了兩人。一白一黑,若不是長相英俊且青天白日的,怕是很多人都會想起閻王爺殿前的黑白無常。
司空宣和蕭銘並肩走著,除了開始兩人招呼了一句,竟是一路無話。
僅僅時過兩年,原先無話不談的兩人,竟落到了這樣的一番境況。穆少英遠遠地瞧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說到底,司空宣的改變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又想起子衿,目光再度落在傾城面上時凌厲一閃而過。他昔日無痕公子、今日沁音閣閣主想護住的人還不曾如此被人傷過。這比賬,日後他定然是要算回來的。
蕭銘司空二人也看到了面前的這兩人,一怔之後,步伐都不由地加快了。
蕭銘皺皺眉,頓了一步看著司空宣,恰好司空宣也轉頭看他。二人對視一眼,想起過往種種,俱都無奈地笑了。
“奴婢見過六殿下、司空大人。”傾城規矩的行禮。
司空宣戲道:“豈敢!”。目光落到穆少英面上時,閃過一絲愧色,而心底那份深藏不為人知的悸動再度湧現了出來。
掩眸,淡笑:“穆大人來看公主?”
穆少英點頭。
沉默,詭異的沉默在四人之間蔓延開來。
忽然一人笑著從屋裡出來,倚著門搖著羽扇,鳳眸半眯,唇角上揚:“喲,今兒是什麼日子,竟然都來了?”他伸長脖子又朝遠處瞧了眼,“只可惜,還差兩人。誒,司空大人,你說要是那女人來了會說什麼?”
不等司空宣答話,他兀自道:“她定然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她那性子就只會裝裝清高淡漠。什麼青衣無痕啊,都是騙騙世人的。”
換做以往聽到他這麼說,司空宣定然是要幫著無痕說上幾句的,然而經過了這麼多事,他心底亦是知道朔月所言沒錯。只是,心底有種難以言說的苦悶。他初出江湖景仰的武林公子,此生第一次喜愛的人,甚至是拼卻生命護著的物件,怎會是那樣一個人!
蕭銘聞言倒是一笑,半是嘲諷地接過話:“確實,差不多全了。想不到我們幾人真是有緣,昔日結伴蓬萊島,今日又重聚深宮,你們說,這次是為著什麼呢?”
傾城掩唇一笑:“幾位主子說笑了,你們現如今都是人中佼佼者,傾城只是個婢子,如何能與幾位主子放到一處議論?真是折煞奴婢了。”
“傾城姑娘如今是皇后跟前的紅人,我們幾個當真是要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