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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覺得趙顯沒有護好他的女兒,他愛女心切,沒了女兒跟丟了半條命似的。如今又看到女婿帶了個貌美的小姑娘來,還說要娶她,叫成王如何不生氣!
他本以為趙顯也是個深情的,不曾想趙顯竟是這般喜新厭舊,永安才去了六年,他竟然就要成親了!他又把永安置於何地!
自然連看也沒有看許泠一眼。
許泠心裡難受,就著成王做的飯菜一起嚥下去,最後把一碗飯吃的乾乾淨淨。
收拾碗筷的時候成王耐不住好奇看了許泠一眼,他就想知道什麼樣的姑娘能讓趙顯那塊冰山融了,還巴巴的帶到這裡給他們看。
這一眼,莫名讓成王心裡有些酸澀、因為許泠的眼神跟永安太像了!
那是一種孺慕的眼神,虔誠無比,在這個小姑娘眼裡,好像他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一樣。她的眼睛很亮,似乎有染著層水意,有些委委屈屈的感覺。她就那樣看著他,叫成王頓生一種內疚感。
——與永安太像了!永安每次向他討東西的時候就是這般表情,每次她犯了錯,就是用這種類似小奶狗的表情看他。
成王心神一震,而後不自然的移開目光。他的女兒明明已經沒了,他怎麼能認為旁的姑娘與他女兒像呢!
許泠委屈的扁了扁嘴,趙顯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心,許泠看去的時候,他給了許泠一個叫她安心的眼神,許泠也真的安心了。
吃完飯,趙顯就被成王喊進了裡屋,兩人明顯的有話說。邵和長公主就與許泠一起來到了院子裡。
許泠的手心都出汗了,她的心兀自加速跳動著,極力掩飾也遮擋不住獨自與她的生身母親相處的緊張與不安。
“你伯父他有個女兒,就是永安郡主,你應該聽顯兒提起過她,她是顯兒的結髮妻子。”邵和長公主卻突然說出這句話,打破了寂靜。
許泠心裡一揪,她抬眸看邵和長公主,她正眺望著遠方,眼神縹緲,面色辨不出喜怒。許是做久了長公主,邵和的架子一擺,就叫人心生畏懼,差點頂禮膜拜。好在許泠有一身傲骨,又心情複雜,才沒有叫邵和長公主的威嚴攝住。
“顯兒寵她愛她入骨,曾為她發誓終身不娶,這個你可知道?”邵和問許泠。
許泠一愣,她實在沒聽說過趙顯竟做過這事,但是邵和長公主為何要把這事說與她聽?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來。
邵和長公主從許泠的愣神看出了她的不知情,輕扯了扯嘴角,淡笑道:“沒想到如今卻為你破了誓。”
許泠面色一白,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看的出來,邵和長公主這是不大喜歡她的意思,所以才提起永安,提起她和趙顯從前的事,只怕是想要許泠自己知難而退。
被親生母親以這樣的口氣嫌棄,雖然早已經料到了如今這個結果,許泠心裡難免還是有些難受。若她還是永安的話,聽了邵和長公主此番話定會有些感動。可惜她現在是許泠。
許泠只怯怯的笑道:“攝政王俊美無儔,滿京城的姑娘家都想嫁與他。泠兒能得他一分寵愛,已經是極為榮幸的事了,旁的卻是不敢奢求,更不敢妄想與永安郡主一般。”
她這話的態度著實是低,只把她往泥潭裡推,邵和聽了面色卻好了些,臉上的笑意也深了些:“只要你好好待顯兒就夠了。”
許泠點頭稱是,袖中的手卻攥的緊緊的。
趙顯出來的時候成王沒有來送,他乾脆在房間裡不出來,連個招呼也未打。從趙顯的面色看不出絲毫情緒,叫人很難猜測發生過什麼。
他們也沒有多留,趙顯帶著許泠跟邵和長公主告了別,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還是騎著憶安,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來時的心境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彼此明白對方心裡要說什麼。
趙顯用手臂圈了許泠的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思緒漸漸飄得有些遠了。
“你母親就是那般的人,性子有些清冷、偏執,但心是好的。”
許泠悶著頭沒有說話。
剛走到有人煙的地方,趙顯就為許泠戴上了帷帽,免得被人瞧去了,拐過四成街的時候,卻聽到身後有策馬疾馳的聲音。
許泠明顯的察覺到身後趙顯的身子有些僵,她扭頭去看,趙顯卻用手託著她的脖子,不叫她扭頭。
這時,疾馳的馬蹄聲慢了下來,許泠聽到了楊祁的聲音。
他說:“原來竟真的是攝政王!楊某尋攝政王多日也未尋著,如今可巧,辦事回來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