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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已爭鬥千年,雙方先不說各自的傷亡損失,單是每次出行或是遊歷,都要擔憂對方的暗襲或是明圍。就為了爭個修行方式的對與錯,爭個各自宗教道義的正與邪,雙方血肉撕殺,上千年之久。你覺得這樣下去,很有意思嗎?反正,貧道是覺得無聊之極,乏味透頂。”
大悲神尼聽得王少虛在壇上大發謬論,不禁嗔怒道:“那你想如何?難道讓我們都向魔教妖人屈膝伏首,哀乞饒命?”
那魔教三人中的年輕僧人說道:“佛曰,不可嗔,不可痴,神尼怎的輕易犯戒?貧僧等,說過要神尼屈膝伏首,哀乞饒命?”
說到這,那僧人甚有風度的面浮微笑,又說道:“其實王真人的想法,與敝教無風教主的想法,大致相同。只須貴我雙方,精誠團結,又有何事,是我們辦不成的呢?”這人說話,抑揚頓挫,韻律優美,再襯上那俊美無雙的面顏,當真是迷煞壇下眾多女修真。
“哼——”大悲神尼冷哼一聲,亦不去理他,徑直朝王少虛問道:“王真人,看來你是想緊跟魔教嘍?”那僧人見大悲對己不瞅不睬,倒亦並不著惱,僅是面含微笑的望著大悲的一舉一動,狀甚淡然。
王少虛聽得大悲責問,仍是不鹹不淡的解釋道。“不是緊跟,是聯合,是聯合我們所有的力量,幹一番大事業。貧道亦是想克紹先賢,興我正派。”
大悲見他依舊嘴硬,心想:其言初聽,頗有道理,但細辨下,實乃修真界裡的掩耳盜鈴。當下道:“好。你想克紹先賢,貧尼卻不想,貧尼只想激濁揚清,還我朗朗。既是道不同,那便不相為謀,請。。。。。。”說到這,大悲神尼右手一擺,意示送客。
“哈哈——,神尼脾性,果真是不同凡響,只是你不要不自量力,既然我們今天來了,那就不會不辭而別。我可不愛虛假。”那面相平庸的魔教之人,忽而目中精光四射,聲若洪鐘的說道。
大閒在旁,陡聽魔教之人的猖狂言語,不由朝著那面相平庸之人怒喝道:“那你們就等著葬身吧!無風自動教主。”
魔教教主無風自動瞧著大閒鬚眉飛舞,知他已是怒極,可仍是淡然道。“哦?大閒道友不近人情的想不教而誅?我可不懼你,也不愛虛假!”
“夠了,無風自動,不要老是把你的口頭禪‘不愛虛假’這四字,掛在嘴上了。誰不知道你這人,最是虛假,最是偽善。”大悲神尼冷聲說道。
“哈哈——本座為人、不飲盜泉,不欺暗室;行事更是不徇私情,不偏不倚;你又怎的說我虛假?想我不辭辛勞,不畏艱辛,不遠萬里,到此觀摩修真大會;此情此義,你不但不不亦樂乎,竟而不辨真偽的胡說一氣,我當真是不敢苟同,我可不愛虛假。”無風自動甚是傲然的說道。
聽著魔教教主,無風自動一連串的‘不’字,蕭楓著實忍俊不禁的失笑出聲。幸好當時笑聲眾多,故而也不突兀。只是,一時間,眾人俱為魔教教主無風自動的口語,感到興趣大增。
魏重嶽嘆聲道:“沒想到無風自動時下的口語,竟已練得這般厲害,昔日不過是兩句話帶個‘不’字,可如今,唉。。。。。。”
聽他似很瞭解無風自動的為人,蕭楓不禁甚感好奇的問道:“哦,莫非這魔教教主,一輩子俱是這般說話?”
魏重嶽望了望壇上的無風自動,說道:“是啊,此人也不知為何,就是喜歡說不字成語,而且每句話的最後收尾處,又最喜歡說‘不愛虛假’這四字,真是搞不懂?有時他的敵人不是被他的力量所弒,而是禁受不住他的‘不’字轟炸,徑自逃之夭夭。”
聽到這,蕭楓更是好笑,說道:“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會有這種怪人怪癖,真是大開眼界啊!今此大會蕭某不虛了。”說完後,又是一陣大笑。
魏重嶽道:“蕭公子,我也沒料到此次大會,竟會弄出這般場面,待下你可趁著混戰之時,徑自離去便是,不要介入我們這正邪之戰了!”
蕭楓不悅道:“魏先生,你這將置我於何地!若我照你的說法做了,與那小人行徑,有何不同?”
“可是——”
“不用可是,我意已決,決不更改。”蕭楓揮手製止他的勸說,繼而斬釘截鐵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魏重嶽見無法說動蕭楓,只得嘆氣息言,可他轉念又忖:蕭公子的實力,直追師姑,有他在此,我方倒亦勝算大增。只是他貴胄出身,生平前呼後擁,何曾有過生死殊搏,想來爭鬥經驗必少,待下我可得看他緊點,不然萬一失手,豈非教我悔之終身。
這時,大壇上的五人,已然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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