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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值班室前李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人還清醒著吧。
大夫給予了肯定回答,送來的時候吐了我們小護士一身,估計酒該醒了。
李闖在凌飛的病房前面醞釀了五分鐘,才小心翼翼的擰動門把手,幾近無聲的把門推開半個腦袋的縫隙,他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病房裡沒開大燈,只床頭燈斜斜照著,落地上一抹涼白的光。凌飛安靜地靠在那兒,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李闖微微眯起近視的眼睛,才看清楚對方淡淡蹙著的眉頭。這還挺不好觀察的,因為 3ǔωω。cōm 此刻那人有一半的眉毛被紗布蓋著,雪白得有些刺目。
李闖輕咳一聲,企圖喚起對方的注意,未果,只好走進來故意把門關出聲響。
凌飛總算張開眼睛,一時間還不大能適應光線,又皺著眉閉了回去,來來去去弄了幾次,才總算把目光定在李闖身上。
李闖屏住呼吸,微微緊張起來。
凌飛卻不說話,只眨巴著眼睛歪頭看他,幾個小時前的張揚好像一場幻覺,現在的男人從裡到外透著那麼的虛弱,本就白皙的臉再看不出一絲血色,和額頭的紗布倒是相得益彰。
“喂,別這麼看著我啊,”李闖沒好氣地走過去,扯把凳子一屁股坐到了病床前,“弄得你像特無辜似的。”
凌飛繼續看,哪怕李闖坐他跟前了,男人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直到把李闖要看崩潰了,他才沙啞出聲:“你,腦袋怎麼了?”
一擊,斃命。
李闖慢慢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聲音慌得都有點兒顫了:“哥,你腦袋咋了?”
“我?”凌飛垂下眼,微弱的光線照著他的睫毛,暈染出淡淡陰影,“好像縫了幾針……”
李闖一把抓起凌飛沒扎吊瓶的手,緊緊攥住,再攥住,欲哭無淚:“哥你不是傻了吧,別嚇我,我這人膽小不禁嚇的,嗚……”
凌飛大腦有些亂,好多場景支離破碎的,可沒一個能跟眼前這張哭喪的饅頭臉聯絡起來,他並不在意手掌被人鉗子似的蹂躪,但他總有預感如果再不抽出很可能會被對方的鼻涕光顧,所以儘管渾身乏力,他還是掙扎著把手縮了回來。
“我不太能記得喝醉以後的事情。”凌飛這麼說的時候半眯著眼,眉頭輕蹙似在努力回憶,整個人戾氣全無,甚至還透出點兒文靜。
李闖一臉呆滯,完全不知道自己該用啥表情了。酒後失憶?要不要這麼給力啊!
點滴一下,一下,一下,無聲而規律。李闖一直望著它,終於在即將被催眠的時候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你啥時候開始醉的?”
“不記得了。”
“醉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呢?”
“也不記得了。”
“那你到底記得什麼啊大哥!”
“呃,蝦,好多蝦殼。”
“……你敢不敢記點兒有用的!”
李闖抓狂了,暴走了,想掄點滴瓶了。
凌飛笑了,狐狸般的顏色從眸子裡透出來,使他整個人重新散發出似曾相識的味道。
輕輕捏住李闖的下巴,凌飛靠近呢喃:“小東西,你的眼鏡呢?”
李闖磨牙:“再不鬆開我咬你啊。”
不想凌飛痛快的收回手,重新靠上枕頭,略帶疲憊的輕輕深呼吸。半晌,可能是覺出不適,抬手就要往紗布上抓。
李闖正密切觀察著呢,好麼,迅雷不及掩耳到鈴兒響叮噹之勢給不安分的爪子揪了回來,一腦門子虛汗:“你幹嘛呢!”
“難受。”凌飛說得理所當然。
李闖半張著嘴,呆愣,與此同時在心底給那倒黴大夫正了名,果然是神醫,不光能看病,還能相面,這凌飛他媽的還真就不是正常人!
“要是縫線裂開了呢?要是傷口感染了呢?要是破相了呢?大哥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啊——”
凌飛好笑地看著他:“我感染我的,你急什麼呢?”
“廢話,我是兇手啊。”李闖說著說著終於覺出點兒不對勁,止住話頭,不太確定地對上凌飛漂亮的眼,“哎,你不是真忘了吧?”
凌飛聳聳肩,難得露出個尚且能夠稱之為誠懇的表情。
李闖嚥了咽口水,有點狼狽地咳一聲:“那先說好,我講你聽,不能打擊報復,不能秋後算賬,不能捲土重來……”
“我的耐心有限。”凌飛淡淡地瞥過來一眼。
“呃,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從自助餐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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