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1/4 頁)
初晨見他停下來不說,惱道:“除了哪樣?”
“你生的女兒呀。”彥信促狹地笑起來。
“誰要跟你生女兒?”初晨捏著他腿上的皮轉了一百八十度,又忍不住問:“你說要是咱們有了女兒,她會更像誰?”
“反正不會像豬。”彥信齜牙咧嘴地按住腿,“你疼疼我好不好?肯定青紫了。”
初晨說:“你若是真的要兌現你的話,就請你先從左清開始。先,她
你,一直在跟蕭摩雲通訊。其次,我不屑於與她鬥:然彥信也沒和左清那啥,但她佔著那個名份在那裡裝神弄鬼,始終讓人心裡添堵。
彥信呵呵一笑:“如果沒有她遞那些假情報,我如何能麻痺了蕭摩雲,順順利利將你帶出來?她還有用,你且再忍忍。我保證她逍遙不了多長時間了。”
他嘆了口氣:“原本她只要安分守己,就憑她送兵符這一樁,我也會保她榮華富貴,安度一生,可惜她實在太貪心。咦,你對左清如此趕盡殺絕,為何不許我對蕭摩雲趕盡殺絕?”
“怎麼話又扯到蕭摩雲身上去了?”初晨有些不悅。
“你這是典型的寬以待己,嚴以律人。我要你明白,蕭摩雲對於我來說,不僅僅只是情敵那樣簡單,更是政敵。如果北沒了他,我蘭若北部邊境至少可得十年以上的安穩,你明白吧?”
“明白。”初晨知道彥信說的都是實話,她對蕭摩雲懷著一種很奇特的感情,有恐懼也有憐憫,有憤恨也有欣賞,但內心深處,她實在是希望他能活著的。這個想法有點對不起彥信,但她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彥信鬆了口氣,“我知道他曾經幫了你很多忙,但我們之間敵對的關係永遠都是無法改變的。他對我的態度,就像我對他的態度一樣,永遠都不會手軟。而我和你之間,並不會因為你曾經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而有任何的變故和不確定因素,你懂了嗎?”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讓你為難了。”初晨知道自己的這些想法,在別人看來,就是典型的婦人之仁,不識大體。
彥信閉上眼:“以後不許你離開我了,一有機會就到處招蜂引蝶,害得我提心吊膽,總怕你被他的美色所惑,變心跟他跑了。我若是長了白,都是你鬧的。”
初晨抱緊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你若對我不好,六十歲了我也要跑。”
幾天之後,船靠了岸,蘇縝和金葉告辭而去。初晨和蘇縝此刻已是認了兄妹,她雖然捨不得,但也知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只能依依不捨地看著他們的馬車向北而去。
彥信的軍隊此時已是包圍了京城,瑞帝和彥敏閉不出城,雙方陷入僵持狀態,付原帶信來說,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彥信去了就開始攻城。眾人換了馬車,星夜兼程趕去。途中經過的城鎮,多數都已經被彥信的軍隊佔了,剩下不多的幾股勢力,都在觀望中。只等京城局勢一定,馬上就要倒戈。而京城傳來的訊息,普通百姓早就斷了糧,軍心散,京城實際上早已是一座孤城,四面楚歌。
彥信自上了馬車之後,總被無數的人和事包圍著,初晨只能在夜深之時才會被人送過去和他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相擁著睡不到一兩個時辰,又有新的軍情送到,彥信不得不馬上起來處置。
就在大家都疲累不堪的走了二十多天後,終於到了京城外面的大軍駐地。在這裡,彥信和初晨分開,她被安置在一個重兵把守的小鎮上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彥信。只隱約聽見外面把守的兵士說京城城牆太高太厚,攻城之戰進行得比意料之中的艱難,彥敏日日派了人在城牆上罵彥信狼子野心,弒君弒父,荼毒手足。瑞帝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無聲無息。
直到第三天深夜,初晨住的小院門突然被人拍響,彥信全身鎧甲,手裡還提著馬鞭就衝進來,燈也不點,一句話不說,撲到床上緊緊抱住了她,嗚咽出聲。
初晨原本就記掛著他,睡得不踏實,一聽見門響,就想到是他,看見他失態地衝進來,隱約猜到了幾分。多半是宮裡的那位出事了。
他到底還是沒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那樣狠心,看著他的樣子,她心疼無比。
等彥信安靜下來,他緊靠著初晨坐著,滿是鬍子茬的臉刺疼了她的面頰,低聲說:“城破了。”
初晨看著他。
“你還記得蕭摩雲念給你聽的那份邸報嗎?就是關於那個人的。”
初晨怎麼會忘記呢?那份邸報上說,京城破,瑞帝於秋葉宮沉香殿。想必那就是彥信心目中,為瑞帝安排的結局。黑暗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