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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太清楚彥信的臉色,只感覺到他的手冰冷得厲害,她握緊他的手,“他怎麼了?”
“他死了,於秋葉宮沉香殿。”彥信的聲音平靜中死死壓抑著什麼。
“也好。”初晨嘆了口氣,這樣的結局,總好過父子面對面地用刀劍指著彼此吧?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九十七章 遠山晴更多(下)
信抓緊了初晨的肩膀,“他被彥敏囚禁起來的時候,跟我說,他已經知道真相,他錯待了我,讓我回去,他只想安度晚年。『』我覺得這肯定是他和彥敏要除去我的計謀,沒有答應他。天維鈺揹著我讓人跟他說,如果他要我原諒他,就該在秋葉宮沉香殿,母后逝之地向母后自盡謝罪。他就再也沒有派人來過,但我知道他根本不想死。我明知道天維鈺是想替獨絕報仇,故意逼他,我也沒有追究;城破時,天維鈺先衝進了宮裡,我也沒有阻止,之後就傳出他於沉香殿的訊息。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可是他死了,我心裡難受。”
初晨被彥信抓得生疼,強忍著柔聲道:“如果你當初答應了他的要求,你認為現在是誰在哭呢?是我啊。你捨得我哭嗎?”只要彥信勝了,瑞帝的死就是遲早的事,同樣如果彥信聽了他的話,死的就會是彥信。
與其說瑞帝是被彥信放縱天維鈺逼死的,不如說他是被權勢、被情勢逼死的。這種事情,原本就容不下父子之情。試想一下,假如瑞帝活下來,以他五十多歲,正當壯年的情形,怎會容忍權力旁落他人之手?這父子二人,遲早還是要同室操戈的。
兩人相擁坐了良久,外面一陣喧譁,無數的人湧進小小的院子,火把照得滿室通明。有人在外面高聲喊道:“臣付原恭迎吾主入宮。”接著有無數地人跪倒,呼聲如雷。
初晨忙給彥信擦了臉,梳理了頭,整理了盔甲,要推他出去。她急急地塞了一個布袋給他:“沒吃東西吧?裡面有鬆軟的糕點,路上填填肚子。”
彥信不出聲,也不接袋子,眼睛也不眨地看著她。
初晨摸摸臉,笑道:“是在等我給你行禮恭喜麼?我忘了,等我第一個恭喜你啊,只是姿容不整呢。”說著就要拜下去。
她剛提起裙子,就被彥信一把拉住手,他自桌上取了梳子,給她梳了頭,笨手笨腳地綰了一個極簡單的髻,又拿起床邊衣架上的外衣跟她披上,繫好衣帶。他做得極慢,極細心,初晨幾次催他說外面大家都等著他,他都不理。他仔細看了她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牽著她一起往外走。
院子裡跪了一大群各色各樣的人,有文官有武將,有初晨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地。其中就有付原和天維鈺,也有牟興、小米等人。眾人看見彥信牽了初晨的手出來,面色各異。
彥信威嚴地喚起眾人,說了一堆大家辛苦之類的客氣話和勉勵的話之後,舉起初晨的手,毫不避諱地說初晨就是他的妻,原配,風氏長女,她遭奸人迫害,歷經磨難,卻堅貞聰慧,為他、為蘭若做了許多事情,立下了不朽的豐功偉業。
此時風安然地陵寢寶藏早已不是秘密。它便是初晨立下地第一件功勞。第二件。就是她地海瀾之行。順利地解決了蘭若地後顧之憂。保證了蘭若南部邊境地安寧和平。最後彥信總結說。初晨地智慧和勇氣可以抵得上一隻軍隊。他深情地當眾宣佈。不管將來如何。初晨永遠是他地妻子。而且是唯一地妻子。
過後碧絲崇拜地看著初晨說。初晨是她見過地最幸福地女人。
此後有四件事情。讓初晨名聲大噪。先是彥信在諸臣面前只有她一妻地宣誓;其次是她傳奇一般地尋寶藏。安海瀾地功勞;再次是遣散彥信諸姬妾;最後是她進宮之後。不曾住在以前歷代皇后所居地棲鳳宮。而是一直和彥信一起住在帝宮之中。同食同寢。形影不離地時候之多甚至超過了開國地宏遠帝和孝敏睿皇后。
初晨和彥信現在乍一看來。好像是事事如意了。其實不然。太出挑地事情總是容易引人非議詬病。初晨還未正式做了皇后。惡名卻已在外。又做回了從前那個善妒專寵地惡婦。不過這一次不是彥信給她安上地。而是別地有心人推波助瀾傳出去地。
新朝初始。不管是後宮空虛還是帝后同居一宮。雖有開國宏遠帝和孝敏睿皇后做了先例。卻有幾個被左氏推出來做出頭鳥反對地文人帶頭日夜滋擾。又是皇后當賢不妒。又是小心後宮干政地。彥信煩不勝煩。幾次要將這些膽敢挑戰他地權威地酸臭文人治罪。都被初晨攔下。
初晨此次不同以往。再不肯忍氣吞聲地擔了這個惡名。她要求彥信把這件事交給她自己處理。這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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