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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心中煩悶,便避過了此事不談。
“睡得昨夜睡得如何?”纖歌彎了彎唇,理了理紫清的外衫。
紫清也並不以為意,拉了拉褶裙,一邊梳洗一邊道:“還好,就是有些認床。睡得並不踏實。”
纖歌見此時紫清語氣不鹹不淡,面上還帶著些懶懶的睡意,也不再答話,只是伺候著女子梳理雲鬢,淺淺的撲些胭脂。
三月的柳枝已然是清脆欲滴,黃洋洋的迎春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個後花園,流水潺潺的從二十尺高的松石假山上瀉下,在下方的池中激起一朵朵水花,這般意境倒也是頗有些風雅的。
紫清身著鵝黃綢衣,外罩水色輕紗在段府的後院中慢慢的散著步,纖歌今日倒是一改往日雙髻,梳了個簡單流雲,這般看上去倒也真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看來這皇帝倒還真是寵愛這臣子,竟賜予了這般詩情畫意的宅邸。即便是涼王府倒也不過是爾爾。”紫清拈起一朵素花放在手中,笑語盈盈道。
纖歌也不說話,只是乖乖的跟在她身後,聽著她囈語一般的話。她心知紫清自三年前回到王府就時常如此,自言自語,剛開始時她們不懂,見紫清說話也跟著回答,卻得不到迴音,日子久了便也懂了紫清不過是習慣自己跟自己言語,也就不再答話了。
就這般遊了一陣,紫清便有些累了,在亭中的矮几旁坐了下來,卻隱隱聞得兩名丫鬟在竊竊私語。
“你知道麼?聽說咱們大人昨晚上沒跟新夫人過夜!”一名粉色小衫的丫鬟神秘兮兮的湊到另一名丫鬟耳邊道,聲音卻是尖銳的卻是連紫清離得半丈遠也能聽得到。
纖歌眉頭一皺,擔憂的看向一邊閉著眼眸歇息的紫清,只見那張清淡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而這兩名丫鬟也還是沒有意識到紫清兩人的存在,自顧自的拉著長舌。
“你聽誰說的?”
那名粉衣丫鬟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我自己看到的!昨晚我去柴房的時候路過新房,眼睜睜的看著大人從那間新房中出來的,走的時候還狠狠的摔了門呢!”
另一名丫鬟驚得捂住了嘴,輕聲道:“啊?這夫人是當今的郡主,聽說才貌兼得,怎的就讓大人這般對待了?”
粉衣丫鬟此時更是趾高氣昂,口中嘖嘖兩聲便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先這紫清郡主是打的想進宮的主意,誰知皇上非要把她賜婚給咱們大人。這郡主氣不過,嫁到咱們府中當然是萬般不如意。加上金枝玉葉之身,肯定是對咱們大人冷嘲熱諷,咱們大人那般心高氣傲之人,怎會容得她這般看不起自個兒?”
另一名丫鬟點點頭,無意間卻在東方觸到一縷清冷的目光,只見一位美人坐在亭中,嬌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般隨意的看了她們,眼神卻凌厲的好像要剝了她的魂魄,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拉著還在滔滔不絕的粉衣丫鬟離開了此處。
紫清看著這兩抹身影急匆匆的隱在了一邊的小林中,菱唇抿出了一個淡淡的冷笑,一旁的纖歌看的心中一突,手心漸漸溼潤了起來。
之後的幾天倒是相安無事,紫清也未曾再到園中游賞。只是在房中憋著,和在涼王府中一樣光景,整日裡除了睡,就是在榻上看些書籍,再不就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的景物,但雖說是看,眼中卻多是一片迷濛。
一轉眼,便到了三月十四,兩人成親已是六日,段逸飛卻自是新婚那夜就再也未曾踏入紫清的臥房。下人們只是知道新夫人不得大人喜愛,夫人便整日裡悶在自己房裡。一時間整個段府就好似根本沒有迎娶過新夫人一般。
而紫清雖是不在意段逸飛的行蹤,也並未想過真與其舉案齊眉,但總是有些耳風在身邊刮。說的不過是段逸飛整日流連於花街柳巷,今日又捧了那位花魁等等。紫清聽在耳中,卻從未露出一絲不快,也未曾有過任何反應。
為何自己已經隱在了這處,這些本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還是源源不斷的傳入了自己的耳中?自是有心人而為之。
紫清菱唇微抿,段逸飛,你究竟是意欲何為?
當晚,段逸飛下了朝處理完公事後,依舊是在紅巷中流連。紫清正在自己房中閱讀些詩文,門外卻是熙攘一片,黛眉一皺問道:“纖歌,出了什麼事?”
正從外面趕來的纖歌正氣喘吁吁,紫清上前遞了一杯茶過去,纖歌遲疑了一下一飲而盡道:“皇上下旨要召大人進宮,可大人不在家中。”
紫清心中瞭然,轉身道:“那他在何處?”
“聽門口的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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