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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中龍鳳,本應是統領後宮,母儀天下,這般嫁到寒舍,倒還真是委屈了不少。”
一時間兩人都不言語,紅燭搖曳的曖昧氛圍中卻是充斥著駭人的冷意。
倏然間窗前一道黑影一過,一枝短箭從窗□出,緊緊的釘在屋內的紅柱上。
畢竟兩人都有些武藝,段逸飛一個箭步過去,大門一開,早已沒了人影。一身喜服的男子黑著臉回到房內,伸手拔下那枝短劍,只見箭捎上掛著一封書信。
紫清冷眼看著段逸飛的動作。只見男子伸手摺開那封信,神色一凜的看了紫清一眼,便扔下了那張薄薄的紙轉身出了這間新房。
待門重重的關上,紫清才緩緩起身撿起地上的那頁紙,只見紙上只寫了幾個字:你等好自為之。
紫清眉頭一皺,輕嘆一聲。這分明是她爹爹涼王的筆跡!
紫清自行坐到桌前,腹中一動,便撿了桌上的筷子吃了些飯食,不多時便睡下了。
而剛剛負氣而走的新郎段逸飛此刻卻是站在院中,笑的異常奸詐的看著那間紅燭搖曳的新房。待那抹倩影緩緩又回到了榻上,紅燭也熄了,屋內一片漆黑時才轉身回了書房。
剛剛入了書房卻見得好友正坐在自己的高椅上,細細的品著茶,見他進來也不驚訝,微微一笑道:“這龍井是前些日子的貢品吧,果然醇厚。”
段逸飛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以及那身不熟悉的兵部官府,眸中染上異色,大喇喇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長吁一聲,疲態盡現。
“嗯。那楊義昭只知飲酒作樂,哪裡懂得品茶這般雅事?我既是開了口,他就自然給了。”
葉湘遠起身站到好友身邊,神色幽深的道:“你最近是越來越大膽了,仗著些恩寵,竟就敢這般直呼皇帝的名諱了?”
段逸飛挑起一隻眼皮,笑道:“皇帝?皇帝的名諱是什麼?”
“楊義昭啊。”男子顯然是入了圈套,不假思索。
一邊的段逸飛卻是笑的十分開懷,看著他那般模樣,葉湘遠此刻也是搖搖頭輕笑了起來。
待兩人笑鬧完,葉湘遠還是正色道:“怎的?你那新夫人就這般不討喜,新婚之夜就讓你負氣而離了?”
段逸飛唇角一動,不置可否的看著葉湘遠。
“唉……那女子倒是有趣的緊,只可惜……”
“只可惜是涼王之女。”葉湘遠把段逸飛憋在口中的話說了出來,並無遮掩。
段逸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著葉湘遠這身行頭,歪著頭道:“你現在在涼王手下倒是如魚得水啊。”
葉湘遠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官府,苦笑一聲。
“唉……我本不願參與你那大計,現在既是已入了河中,就只得將這一汪淺灘攪合的更渾濁一些咯!”明眸閃閃,郎眉星目。
“不過你娶了這紫清郡主,究竟是意欲何為?”葉湘遠其實對紫清的印象還算不錯,便開口道。
段逸飛也不以為意,眼神不自覺的又往那間已經熄了燈的臥房方向看去。
“我也不知。或也會折磨一番,再棄了吧。”
葉湘遠一愣,不免搖頭:“你啊,這般暴遣天物。那紫清郡主先不言容貌是何等絕色,光是才氣逼人,氣質出塵就應得了萬千男子寵愛,你竟這般……”
段逸飛聞得此言,也不禁想起那日在安陽宮聞得紫清的琴聲,倒真是一枚才女啊。看著面露痛色的葉湘遠便玩笑道:“既然湘遠你如此憐香惜玉,倒不如待小弟大業已成,就將這紫清郡主賜予你好了。”
此言一出,半晌竟沒有得到回絕,段逸飛瞳孔一緊,面色不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儒雅男子。
葉湘遠此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一聲道:“你這般出來,那紫清郡主也無反應?”
段逸飛輕蔑的冷笑一聲道:“她只道是我因為她本欲入宮而賭氣,也未曾說些什麼。任由我出來咯。”
葉湘遠擔憂的看著自己的摯友,想著那或爾嬌俏或爾淡泊的女子,心中暗歎,但願這不會是一對怨
侶。
第十章 春寒(一) (完)
第二日,紫清倒是十分稀罕的起了個大早,她睜開有些乾澀的眼瞼,看著外面還是剛矇矇亮,不禁有些氣惱今日醒的著實有些早,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還是穿上繡鞋下了床。
纖歌早已恭候在外面,見紫清今兒個起的這般早,想起昨夜段逸飛好像並沒有在這房中過夜,想紫清那般豔才高絕又心高氣傲的女子,遇到此事定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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