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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下大舟,漿手抱頭鼠竄而散。伍封向楚月兒細細吩咐了一陣,由她帶著魚兒等人和鐵衛也下了舟,入了附近的林中。
伍封將歷代吳王的宗祀牌位藏好,想了想,放了一隻信鴿出去,然後提著大鐵戟站在舟上,靜等圉公陽和庖丁刀招吳人前來。過了一個多時辰,便見遠處塵土飛揚,庖丁刀和圉公陽果然帶了二三百吳人一路奔來,只是在其後面旌旗遮日,人喊馬嘶,竟有大隊士卒在後追趕。伍封仔細瞧那旌旗,只見正中間一面大旗,正是越王勾踐的王旗,心中暗驚,想不到耽擱這一個多時辰,竟然引來了越王勾踐的大軍,想是勾踐正回吳都時,得知訊息,才會急趕而來。
好在庖丁刀等人與越軍相距有一二里,越軍一時間未及趕上,等庖丁刀與那些吳民上舟,伍封讓他們急到底艙,準備操漿。這時勾踐的大軍已經趕到了岸邊,整齊排開,伍封俯身看下去,便見到勾踐、范蠡和文種三人的兵車。
伍封向舟下笑道:“大王、範相國、文大夫久違了。”勾踐趨車上前,范蠡和文種急忙跟上來,兩乘兵車擋在勾踐的車前。
勾踐微笑道:“龍伯當真是神出鬼沒,想不到不疑的鐵籠子也鎖不出閣下。”伍封笑道:“大王以鐵籠待客,倒令在下意外之極。日後若有機會,在下也弄個籠子,給大王安歇,此之謂禮尚往來。”
勾踐大笑道:“龍伯若真是如此,寡人決不會覺得有異。只是龍伯雖有通天本領,要寡人入籠,恐怕不大容易。”伍封點頭道:“這也說得是。”勾踐忽地臉色一沉,道:“龍伯既然由籠中出來,不疑是否被閣下殺了?”伍封道:“在下失手刺了他一劍,好在及時施救,未必就會死了。聽說支離益已經趕去相救,有他的妙手,王子或活過來也未可知。”
文種哼了一聲,道:“龍伯往來越地,揮劍殺人,未免太過狂妄,豈非將我們越人都不放在眼裡?”伍封瞪眼道:“文大夫三番四次派人加害在下,念在相識一場,文大夫又是以國事為重,並非私下尋仇,在下才會隱忍至今。這筆帳暫時不算,只是在下所至是吳地而非越地,所殺之人是吳臣而非越臣,文大夫何必耿耿於懷?”
勾踐眼眉輕揚,問道:“文大夫曾派人行刺龍伯?”伍封道:“正是。莫非此事大王不知?”勾踐搖了搖頭,道:“文大夫所慮不周,天下間最難行刺的莫過於龍伯和支離益。此事便罷了,伯嚭老賊奸佞無恥,寡人本就有殺他之意,龍伯能夠代勞自然是好。如今吳國已滅,吳地即為越地,龍伯這麼胡作非為,寡人當真是面上無光。”伍封道:“大王滅了在下母舅之國,又用詭計欲加害在下,在下只是殺了個伯嚭,這已經是念及舊誼了。”
范蠡在一旁一直未說話,此刻道:“龍伯雖然奪了這餘皇,閣下計程車卒雖然勇猛,然後人數甚少,我們越國的水軍早已經在江口等候,龍伯只怕難以安然逃脫。依在下之見,龍伯不如暫下舟來,到大王宮中做客,在下擔保大王不會加害。如此一來,雙方面上俱各好看,又不至於傷了和氣。”伍封笑道:“多謝範相國好意,在下也知道大王並無加害之意。只是事已至此,在下決無束手就擒之理。在下還想請大王回城去,權當無事,否則只好得罪了。”
勾踐等人不禁愕然,聽伍封言下之意,似乎他早有防備,甚或有把握能夠敗退越人,勾踐尋思:“這人只有數十家勇,莫非另有大軍在這附近?然而大軍入境,怎能做到神鬼不知?可上次他率大軍突襲越國,不也是無人知曉?”他是個多疑之人,心中盤桓計算。文種哼了一聲,小聲道:“大王,龍伯向來多詐,此必是他虛張聲勢。他士卒甚少,漿手又是新招的百姓,我們若是大舉進擊,必能取勝。”
勾踐雖然心中狐疑,但他是個善斷之人,只想了想,沉聲道:“殺!”文種揮了揮手,無數弩手由隊中出來,分作三排橫在陣前,手中拿的全是能一發三矢的神弩。文種小聲吩咐:“先以弩矢齊發,滅其鬥志,三矢過後,士卒衝上大舟,奪下舟來!”
范蠡忙道:“且慢,不見月公主,只怕是……”,伍封哈哈大笑,高舉鐵戟,向遠處林中揮了揮,便聽林中眾人齊聲大喊,數十人由林中撞出來,手中亮晃晃都是長柄掃刀,為首的正是魚兒、石芸、石朗三人,鐵衛刀光如雪,向越人隊中捲過去,片刻間只見刃劃紅浪,血飛如雨。
這數十鐵衛都是精擅衝殺的勇士,由於他們都是扶桑人,不懂中土的人文,也不曉仁義為何物,只知道伍封一聲令下,便盡力殺敵,是以出手無情,只要面前有敵人,便一刀揮出,來個一刀兩斷。越卒雖然人多且勇猛善戰,卻哪裡敵得上伍封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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