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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無翳顏不疑所害,也不敢立王子無翳,除非先殺了顏不疑,再立王子無翳,而放著個劍中聖人在越國,誰敢貿然殺了顏不疑?”鹿郢越聽越覺得不明白,道:“顏不疑和王子無翳當立,難道越國不再立嗣了?”伍封搖頭道:“勾踐大可以撇開其子,直接立你為嗣。”鹿郢驚道:“天下哪有不立子而直接立孫的道理?”
伍封道:“勾踐智謀深沉,與他人不同。何況此事也非並無先例,吳王闔閭能立孫夫差為嗣,勾踐為何不能立你?你的才幹並不下於顏不疑,比他還多了些仁厚,再加上你是范蠡一手養大,范蠡對你也極為器重,說不定他會向勾踐提議。眼下最關鍵的有兩件事:第一,你在勾踐、范蠡、文種面前,對王子無翳和顏不疑的事要沉默不語,追問起來,就說二人一是‘父親’,一是親叔,當晚輩的不能評價,如果勾踐要處置顏不疑,你自然要反對,不論原因,只因他是你的‘父親’;若要處置王子無翳更要反對,便說恐會導致國事生變,切不可有何大義滅親之舉。大義滅親雖好,卻違揹人性,最易引人猜忌。勾踐自不會因你的意見而改變,但這麼一來,別人不會認為你不辨是非,而是重情重義,能得好感,也不會以為王子無翳與你有關。”
鹿郢不住地點頭,伍封又道:“第二,你須得與越王后和文種處好關係,對越王后只須多加孝敬,在文種面前切不可說任何人的不是,凡提起他人,只論其好。文種自會賞識你的為人,或者他會認為你不夠狠辣,然而相比之下,仁厚總好過刻薄。今日你捨身相護勾踐,是否早知道我對你不會下殺手?”
鹿郢面上微紅,點了點頭。伍封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口才便結,然而在我身邊時卻寡言少語,說話簡潔無比,這番掩飾功夫十分了得,連我和柔兒都被你瞞過了。”鹿郢道:“言多有失,徒兒少說話,故意簡言,別人便不耐煩與我閒聊,我便少了許多瑣事糾纏。不過徒兒那時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並非有意欺騙師父和姑姑。”
伍封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就算你不是我徒兒,看在小華面上,我也該相助於你。我本想讓你將那艘神風餘皇帶回去,立個大功。可勾踐是個多疑之人,絕不會相信你能獨力由我手上奪回此舟,說不定還會以為你與我另有勾結,只好罷了。如果……”正說話時,圉公陽由艙外急閃進來,道:“龍伯,西施夫人暈倒了!”
伍封大吃一驚,忙搶出去,趕到西施休息的船艙,只見西施躺在床上,面色微紅,恍如熟睡一般,楚月兒正神情緊張地為她把脈。過了一會兒,楚月兒神色凝重,道:“夫君,西施夫人中了毒。”伍封急道:“可有解法?”楚月兒道:“計然的簡冊上曾記過有一種毒,名曰‘陸離’,此毒是用多種有毒花草合成,毒性雖然不烈,但三月不能解之,仍會致命。也有解法,只是難覓解藥。”伍封聞說有解法,心下稍寬,奇道:“我與姊姊一直在一起,若是中毒,怎麼會現在才發作?”楚月兒道:“西施夫人中毒已久,只是平日飲食之中,藏有緩解毒性之藥物,是以不曾發作。夫君將夫人救出來,夫人不得緩解之藥,是以毒發。”伍封想起移光,點頭道:“當日移光所中之毒,似乎也是這一類。這‘陸離’之毒必定也是計然留下來的,嘿,此人雖死,卻真是流毒無窮!”
楚月兒道:“這‘陸離’之毒,須用金夢花解之。然而此花是天下罕見之異種,能解百毒,計然簡冊上說金夢花唯有島夷人才有。月兒也不知道這島夷人在何地方。莫非是淮北九夷之地?”伍封道:“我曾聽太史樸說過,據說東南海上有一大島,上面有島夷人,也不知道真假。”便聽鹿郢在一旁插口道:“島夷人的確在越國之東數百里的大海上,有一個大島,越人稱之為夷州,由此東南而下,月餘可至。”伍封喜道:“原來你知道夷州這地方。”鹿郢道:“那是個大島,偶有人由島上飄來越境,是以知道。其實夷州是越人的說法,除了少許吳人外,其他國人自然不知道。”伍封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往夷州覓藥。小鹿,你先回去吧,記住要仁厚待人,如有危難便派人找我。不過怎麼說,我們師徒之情始終不變。”
鹿郢見伍封始終絕口不提支離益、顏不疑加害之事,也不指責自己在越國的所作所為,不禁眼淚雙流,哽咽道:“師父,徒兒對你不住。”伍封搖頭道:“你沒有對我不住,日後我若與支離益一戰,你不要理會。這是我與支離益之間的事,與你無干,無論誰勝誰敗,你都無須自責。”他嘆了口氣,讓人給了鹿郢一乘小舟,使他自行回去不提。
庖丁刀心思細密,有些信不過鹿郢,到艙底找新招的吳國漿手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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