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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幹這事了。譬如陳音與龍伯是舊交,龍伯便放了他走,陳音擅造兵器,對齊軍大為不利,這種事文某可做不出,換了是我,再好的朋友也要殺了。不過陳音也是念舊之人,文某索性將他遣往大王營中去,免得龍伯在他身上打主意。”伍封見他十分坦率,笑道:“文大夫一心為國,這一輩子只怕沒什麼朋友吧?”文種嘆了口氣,說道:“除了範相國外,便再無他人了。這也與文某眼界太高有關,文某素來狂傲,自負才智,一生所遇之敵手唯閣下父子二人。幸好夫差昏憒、田氏猖獗,閣下父子縱為天下奇才,終是不能盡展所長。”
伍封見他話鋒漸轉,說到齊國、田恆身上,笑問道:“莫非文大夫想勸在下歸降麼?這事絕無可能。”文種的確有相勸之意,誰知道才起個話頭子,便被伍封阻住,不禁笑道:“歸降不敢當,龍伯身為伯爵,形同諸侯,文某本想請龍伯罷手旁觀的,其實心下也覺得不可能。不過話總該說一說,試試也好。本想多勸幾句,龍伯便一口回絕,文某小覷了龍伯,委實慚愧。”
伍封與他對飲了數爵,文種道:“文某有一事不解,那日龍伯中了埋伏,被文某放火燒林,龍伯與手下為何會毫無傷損、安然離去?是否那林中有何秘道?”伍封點頭道:“林中有條山洞十分隱密,知者不多,其實顏不疑也知道的,只是他不在你營中,文大夫便未能得手。”文種點頭道:“果然如此!想不到如此之謀也不能傷了龍伯,委為憾事!”伍封笑道:“雖然火攻未得手,但文大夫那投石車好生了得,昨日弄得在下十分狼狽。”文種嘆了口氣,道:“此物是範相國發明的,極難製造,不料被龍伯來來往往,一人便盡毀了我十三座,再想制時,只怕又要費數十日了,說不定再覓不到制車良材。”伍封道:“此物太過厲害,在下前日毀車,身上可中了數箭。”
文種眼眉微動,道:“龍伯受傷了?”眼神不住往伍封身上打量。伍封心知這人必是算計自己的傷勢,若傷勢重時,必定會趁機攻城。伍封當下笑道:“賤軀生得有些異常,一點點皮肉傷並不礙事,再加上月兒身懷醫術,調理兩晚便無妨了。文大夫若想趁在下受傷時攻城,可想得錯了。”文種哈哈大笑,道:“文某確有此想法,卻瞞不過你。”
二人說話十分隨意直捷,均覺得對方坦蕩無畏,漸生惺惺相惜之感。
伍封嘆了口氣,道:“若能與文大夫交個朋友,便十分好了。”文種笑道:“這事也未必不能。等齊越戰事完畢,我們再結交也未嘗不可。”伍封搖頭道:“只怕有些難處。齊越之戰,關係到齊國之生死存亡,下次戰場之上,在下若見了文大夫,必定會痛下殺手,到時候文大夫未必逃得過在下之劍。”文種笑道:“說得也是。越國要想滅齊,龍伯是最大的妨礙,今日之後,文某也會全力以赴對付龍伯,為達目的,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到時候孰生孰死,難以預料。”
伍封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在下不妨對文大夫說說,今日在下約文大夫出來宴飲,其實是反間之計。”文種哈哈大笑,道:“文某也猜想得到。不過龍伯此計用於他人身上尚可,用於文某身上,卻是絕無效果。當年大王和範相國赴吳,文某獨守越國三年,如有異心,早就奪國自立了,大王怎會疑心於我?”
伍封微笑道:“這卻未必,那時越國是亡屬之國,奪到越國又有何用?眼下勾踐是縱橫東南一境的越國大王,心境與昔年為敗國之君時,自不可同日而語。文大夫想必也知道,勾踐為人多疑,眼下他新得吳地,民心不附,最怕有人叛亂謀逆。文大夫在越國百姓和士卒中的威望奇高,若是振臂一呼,結果難料。這就叫功高震主,嘿嘿,只怕在士卒之中,勾踐的王命也不及文大夫一句話好使吧?”
文種聽得臉色微變,道:“大王……大王決計不會猜忌於我。”伍封嘆道:“君威難測,這事情是最難說的。譬如在下與田恆私交甚好,他父子、父女都受過在下的救命之恩,田氏的邑地多在下十餘倍,而且在下常年在外,也毫無與田氏爭競之意,但他對在下卻時有加害之舉。這是為何?這就叫猜忌。勾踐數十年含辛茹苦,臥薪嚐膽,才有今日之威,來之不易,自然怕人奪了去。再加上在下用了些計謀,勾踐未必不會上當。”
文種鐵青了臉,沉吟良久,搖頭道:“文某對大王忠心耿耿,要說大王會對文某猜忌,文某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伍封嘆了口氣,道:“此刻要文大夫相信,自是有些困難,不過日後等勾踐下手時,可就遲了。如果真有這一日,文大夫請到在下處來,在下定必以上賓看待,視若兄弟。”
文種不悅道:“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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