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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見伍封為石朗特意有所安排,大為不解,不過見石朗滿臉凝重,似乎身有重任一般,也不敢問。伍封正色道:“石朗身負重任,一陣間無論他做什麼,你們都不要問理會,由得他做去。”
此時已經天黑,眾人換好衣服出林下山,直往越軍大營,到了越營南面的營門附近時,已經是二更天了。伍封遠遠見寨門中守備甚嚴,出入盤察甚緊,等了好一陣,眼見到了三更之時,眾人這才饒到大道,大搖大擺往營中去。
到營門前不遠時被越卒喝住,叱問口令。圉公陽道:“子東!”果然如其所料,這口令猜得中了,越卒放他們入營。伍封怕被人認出,彎腰縮頸,藏在鐵衛中間。有人問道:“你們是那一營的?”庖丁刀道:“我們是文大夫的親隨,秘派出營幹事。”那人道:“怎覺面生得緊?”這時眾人正由寨門處過,忽有一個越卒道:“咦,這人與敵方的龍伯有些像!”伍封吃了一驚,見那人指著自己說話,還未及開口應對。
圉公陽小聲道:“這位大哥眼力極好,說得不錯!文大夫派我們出營,就是為了找這麼個人。除了比龍伯個矮些,背彎了些,其餘都像極了吧?嘿嘿,若是戰陣之上,讓他假扮龍伯投降,你說敵人會不會士氣大喪?”他和庖丁刀對吳、越、楚三地的言語最為擅長,此刻說的正是純正的越語。那些守門士卒立時恍然大悟,先前那人點頭道:“啊,文大夫此計極妙!”庖丁刀道:“此事可不能洩露出去,免壞了文大夫的破敵妙計,文大夫會懲以軍法的,所以我們這一隊人行事隱密,你們自然是難以碰見了。”眾越卒一起點頭,都明白這個道理。
伍封等人暗贊圉公陽和庖丁刀聰明,居然情急之下,想出了這番說辭。圉公陽和庖丁刀慣於登堂入室,混入他人之府第在以往是常有之事,練慣了應對之策,只不過這次是混入大營而用了。其實這也與文種大營中士卒混雜有關,他計程車卒中有越人、吳人和夷人,彼此之間並不熟悉,常有應面不識的情況發生,如果營中只有越人,就不容易混進去了。文種的大營比當日葉公在淮上的大營還要防備嚴些,但當日伍封不能靠這法子混進去,今日卻十分順利,原因全在於此。
眾人入了大營,並不往中間走,伍封帶著他們只往馬鳴聲處去,過一會兒到了兵車戰馬之處,見有百餘夷人守著馬匹車仗。伍封看著天色,估計時辰,一聲令下,眾人向附近計程車卒殺過去。
附近敵人猝不及防,立時大亂。伍封帶著鐵衛追殺越營士卒,圉公陽和庖丁刀卻往堆放草料處去,用火把將草料堆盡數點著,片刻間火頭四下騰起,照得周圍極紅。好在一連了數日大雨,這些草料雖然覆好未淋過,終是甚有溼氣,火頭燃得就慢些。圉公陽愛惜馬匹,怕被火燒了,跑去將戰馬盡數放了出來。伍封心思一動,用大戟挑動燃著火頭草料,扔在戰車之上,眾鐵衛也學著照樣施法。這些戰馬畢竟是畜牲,被火勢所逼,自然是發足狂奔以避火,戰馬在營中四下踐踏,車上草料火頭漸燃,到處顛落,使這營中四處都有火光。伍封暗暗嘆氣,這是天公不作美,若是無前幾天的大雨,草料頗有溼氣,此刻越營中早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此時越軍早已經全營驚動,盡數出營迎敵。可這營寨極大,他們一時間由何處找伍封這幾十人?文種提矛由帳中出來,鐵青了臉,大喝道:“敵軍必定人少,各帳只派二人尋敵殺卻,其餘人救火,再有亂者,文某立時斬了。”
便聽鎮萊關內猛地鼓角聲聲,殺聲大作,一個越卒跑來向文種稟報:“文大夫,月公主帶著關內敵人殺出來了!”文種“嘿”了一聲,道:“關內區區一二千人,能幹什麼?傳令前營萬人迎敵,用箭矢將敵人射殺在寨前。”
猛地裡又聽東西兩方的山中隱隱傳來吶喊之聲,文種暗吃一驚,兩邊看時,只見兩邊山中火把如同天上繁星,一起向營寨移過來,顯是有無數人馬早已經埋伏在山中,此刻正殺了過來。
越營中人也盡皆見到,無不失色,均想:“原來敵人有這麼多埋伏!”文種大聲道:“這必是敵人虛張聲勢,他們若真有這麼多人,怎會被我們困關數十人?左右營分開拒敵。親衛營隨我在營中格殺奸細,哼!”越卒雖然遵令行事,但人人臉露驚恐,心膽俱寒,士氣低落之至。
文種正要帶人尋找放火的奸細,又有一卒來報:“文大夫,營後又來了大隊敵軍,俱用戰車,勇不可當,不知道有多少人,此刻已經攻到寨門處了!”文種驚道:“莫非真的是龍伯的援軍到了?”此刻後營殺聲大作,馬蹄聲如同雷鳴一般,便聽一人大笑道:“小興兒在此!文種在哪裡?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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