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部分(第1/4 頁)
幕叭床淮恚悍贍窬 ⒘脊�兀喚僕盟潰�吖放耄 �
文種愕然道:“原來龍伯也知道這事,莫非夫差臨死前將此事告訴你?”伍封笑道:“那日你們在陽山之下的營帳中時,在下和月兒便在帳外,將此信聽得清清楚楚。”文種驚道:“你們……,唉,龍伯當真是神出鬼沒。”
話說至此,文種忽地添上許多心事來。若說對勾踐的瞭解,伍封自然是遠不及他和范蠡。連伍封都看得出勾踐多疑,文種又怎會不知?他對伍封向來忌憚,知道這人的智謀不在乃父之下,如真是施行反間之計,必定是狡詐之極,令人防不勝防。若非高明難解,這人怎會預先告知而不怕人揭破?譬如今日之宴,若讓勾踐得知,心中就不知道有何想法。
伍封見他臉色變互幻不定,知道言辭有效,嘆道:“文大夫,此事說來無趣,還是飲酒用菜的好。”
二人飲了些酒,文種平白添了許多心事,自然是難以下嚥,起身告辭。伍封拱手相送,文種登車而回。伍封只覺細雨飄落面上,看著文種微彎的背影,只覺得此人手下雖有千軍萬馬,卻給人一種形單影隻的感覺,心中忽生歉疚之意,長嘆了一聲,讓人收拾物什,自回關內。
伍封回關之後,坐在關署堂上,楚月兒見他若有所思,問道:“夫君與文種說了許久話,說些什麼?”伍封道:“我告訴他,我正用反間之計,挑撥他與勾踐的關係。”庖丁刀在一旁聽見,大奇道:“原來龍伯正用反間計!但今日告訴了他,他必有提防。”伍封嘆了口氣,道:“我就是要他有所提防,這反間之計便能大見效果。”
眾人大惑不解,伍封道:“昔日勾踐和范蠡赴越為奴,留文種守國十九年,國政盡出於文種之手,其時國中無王,以文種為長,是以文種習慣了自把自為,諸事未必奏王而後動。他知道我正施反間計,自然怕勾踐有所猜忌,是以行事要格外小心,謹守王令,諸事先奏。”楚月兒點頭道:“這用兵之時,哪能等他事事先奏勾踐的道理?勾踐遠在徐州,如此一來,這鎮萊關之攻勢必然大為緩解。”
伍封點頭道:“這倒是其次。文種突然間行事方式大變,勾踐不免以之為怪。大凡人有異心,事先必處處眼飾,是以謀逆者發難之前,表面上必然做得格外恭順。勾踐為人多疑之極,便會有許多想法。文種在越國的威望極高,以前與越軍交戰,月兒也曾見過的,在越軍中間,文種之軍令比勾踐的王旨還管用,勾踐身在前方,最怕的便是有人在後方謀亂,初滅吳國,吳民並未全部依服,吳地不太安寧,若是吳民也跟著反了,勾踐腹背受敵,大為不妙,想來他對此有些隱憂。我由主城出發之前,命蒙獵、趙悅派了若干小舟往吳東之海上,又每日派小隊人打扮成文種手下的樣子,快車由齊往吳地而去,不免驚動境內哨探,早晚會報勾踐得知。”
楚月兒道:“勾踐必然會想:文種大軍在前,每日如此派人往吳地去,是何用意?猜忌之心立起。”伍封點頭道:“文種是足智多謀之人,自然不會行無謂之事,他每日派人往吳,必然是有所圖謀,但文種又不向勾踐提起,勾踐這疑心自然大了。他又怎知道這些人是我派的,而且到了吳境後立時乘舟而回?今日我與文種一見,直告他行反間之計,但文種卻不敢說給勾踐知道,因為勾踐絕不會相信我一邊施計,一邊將計謀告訴對方。然而文種不說此事,卻又無話可說,是以無法向勾踐稟告。”
楚月兒點頭道:“夫君在吳民之中威望甚高,勾踐說不定會疑心文種想借夫君號令吳民,藉此謀逆。”伍封道:“正是。勾踐必然會想,定是我們被越軍攻得無以措手,是以我甘願與文種合謀,號令吳民隨文種行事,以解齊國之危。此事既利於齊國,又利於文種,大有可能。勾踐若起此心,文種便離死不遠了,唉!”
楚月兒尋思良久,臉上變色,嘆道:“夫君處處先機,此計好生厲害!派人入吳、請文種宴飲,看視平常小事,加起來便足以令勾踐對文種大生猜忌。”伍封道:“其實這計謀甚為簡單,只不過正對了勾踐的性子,便會有用。要知道勾踐是否對文種有猜忌之心,便要看文種的了。如果勾踐真的猜忌文種,以為他與我有約、有謀逆之心,必然會令他全力攻打這鎮萊關,限時破關。只要文種軍中調動異常,便知道計謀見效,我們只須打敗文種,勾踐必會招文種回去,這鎮萊關之圍便化解了。”換了他人心中必想:“要守這關已經很難,又怎能打敗文種呢?”但楚月兒向來信服伍封,夫君說能敗文種,便一定能敗,立時信心大生。
細雨下了一天,當晚雨勢轉劇,如今是秋天,多日無雨,此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