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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見,君夫人可不是這樣的人啊?”齊平公道:“封兒哪裡知道!寡人在宮中所作所為,每每傳到田恆耳中去,有些事發生時,只有貂兒知道。譬如上次那太史樸死了,寡人飲了不少酒,與積兒在後院玩,以自身為馬,讓積兒騎坐在頸上,樂不可支,當時只有貂兒在旁。誰知道這事第二天便被田恆和田盤知道了,田恆還沒怎麼說話,田盤卻覓個機會悄悄向寡人說起,說朝廷有臣屬亡故,寡人身為一國之君,表面上還是要深表哀痛,以安撫臣下之心,如此云云。封兒你想,這種事情都能傳出去,寡人還怎信得過她?諸如此類的事有好些,寡人說出來也無趣。”
伍封沉吟道:“傳出去的事,是否都是國君痛飲、不理朝政之類的事呢?”齊平公憤然道:“就是這些子事,哼,好事又不說,專挑寡人的毛病,讓臣屬看笑話。那田恆老奸劇滑,睜隻眼閉隻眼,田盤卻每每找寡人說話規勸,似乎他這大舅子當得挺是過癮一般!”齊平公說話向來文謅謅的,今日氣憤之下,便隨口這些民間俗語來,其實他在夷維城時,與百姓混在一起,就是這麼說話的,只不過當上國君後,說話便十分注意,眼下在女婿面前便毫無顧忌了。
伍封忍不住笑道:“國君可誤會了,君夫人其實是想保護國君,免國君被外家所害,才會如此!”齊平公怔了怔,問道:“這話怎麼說?”伍封笑道:“假如君夫人常向田氏說起,啊,前日國君提及倉廩,昨日問起三軍,晚間問政一夜,諸如此類,田恆會怎麼想呢?田恆必然會想,國君如此勤政,又或如此有才幹,是否會對付我田氏?必然深為忌憚。他有了這心結,早晚會生出加害之意。”
齊平公沉吟道:“嗯,以田恆的為人,這倒大有可能。”伍封道:“君夫人專挑些國君無傷大雅的荒唐事說出去,時間長了,田恆便覺得國君胸無大志,得過且過,對國君便全然放心了,是以無論君夫人怎麼說,他也不會理會,心裡卻高興得緊。在田恆心中,巴不得國君每日醉臥才好,如此便保全了國君,田恆便不會生出異心來。”
齊平公恍然點頭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是寡人錯怪貂兒了?”伍封道:“自然是錯怪了。不過由此可見田盤與乃父不同,按理說國君越荒唐不理事,田氏便越高興,聳恿還來不及,怎會規勸?田盤數番規勸國君,直諫得失,那是因為視國君為君,心中還未有謀逆之意,才會如此。”
齊平公想了想,笑道:“寡人以前可想錯了,每每思及此事便大為不悅。若非封兒提醒,寡人只怕會耿耿於懷,終身不樂。咦,封兒對女人的心思瞭解之極,怪不得連王姬也能娶到手,這事寡人還得學學!是了,那王姬生得很美貌麼?”伍封見他說話全沒個國君和老丈人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對齊平公一直放心不下,但聽他這一問,便知道他生性豁達樂觀,笑看人生,如此之人,任何逆境也能承受,笑道:“微臣終於知道,公主這性子是由國君親傳的,當真是樂天知命,實在難得!”
二人相視大笑,登時將田氏、越軍之事拋在腦後。伍封與齊平公在一起說話時,每每被政事所累,旁邊又有人在,從未如今天般直抒胸臆,今日這麼說一說話,雙方均覺得從未如今日般瞭解對方。
此時已經是晚飯之際,齊平公心情大好,叫來宮女,道:“去將君夫人和月公主都請來,我們一家五口一起用飯。”回首對伍封道:“說來慚愧,寡人已經有兩年多未與貂兒一起用飯了。”
一會兒田貂兒牽著姜積,與楚月兒挽著手一起進來,齊平公起身笑道:“貂兒,寡人這幾年錯怪了你,幸得封兒解說,才知道你一番好意,這些年讓你大受委屈,委實對不住。”田貂兒聞言眼圈一紅,道:“國君說哪裡話,都是貂兒不好。”
伍封見田貂兒消瘦了許多,起身向田貂兒施禮,道:“君夫人。”田貂兒道:“龍伯,都是自己家裡人,無須多禮。”讓姜積上來,道:“積兒,快叫師父!”伍封猛地想起自己還有個太傅的官兒,這姜積算得上自己的徒弟,連忙蹲下身來將姜積抱起來,笑道:“這就有些難辦了,積兒是公主的親弟,若叫我師父恐怕不好吧?還是叫姊夫好些。”
姜積眼下有六歲左右,並不太高,捧著伍封的臉,響亮地叫了聲“姊夫”。伍封哈哈大笑,由懷中取了一對綠色的玉璧掛在姜積腰帶上,道:“這對玉璧便送給小舅子當見面禮好了。”他早有準備,這玉璧是他由伯嚭的家財中挑出來的,大凡玉璧以白色為多,綠玉也有不少,但這對玉璧卻與眾不同,夜間熄火時,玉璧自身的瑩光中能看出一對熊來。
田貂兒笑道:“龍伯有心了。”由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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