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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為了這一戰,九日間多半不會來搦戰,但各位還是要嚴守各營,不可放鬆。”眾人齊稱領命,伍封這才退帳。
伍封將齊平公、鄭聲公和姬克三人送出帳外,又讓人先安置吳句卑等人暫歇,只將鮑琴、鮑笛、恆善、閭邱明、閭申五人留在帳中,道:“你們五位其實身手都不弱,鮑家和閭家也各有家傳兵法,小善久隨大司馬和令姊,多半也知些用兵之道,本領或有高低,但都可算得上是將才。除老閭之外,你們四人經驗不足,不過若能遵令行事,仍然無妨。然而臨陣之際,你們卻缺乏膽氣,以致不能盡展所長。今日閭氏父子和眾死士奮勇,各位當知道他們是因為毫無退路,只能勇往直前,才能全身立功。是以戰陣之上,奮勇向前者未必會亡,退縮無膽者就算不被處以軍法,也會束手束腳,反死在敵人手中。”五人不住點頭。
伍封又道:“如今與越國一戰,不僅是你們,就算是國君也毫無退路。勾踐滅吳之後,吳國原來的宗族大家盡數被謫為庶人,齊國若亡了,無論是鮑氏還是閭氏,將無一家可保其宗族,是以你們也毫無退路,唯有奮勇殺敵,才有生機。齊國經此一戰,傷損巨大,軍中極需將才。在下日後要離齊遠去,齊軍之事便靠你們各位了。閭家雖然沒落,但二位能立功,國君自會重立閭氏,小善這恆氏雖不是大族,只要你立了功,得賜高官,恆氏一族便因你而興,別人說起恆家,便不會只說是田氏的姻親了。鮑家更不用說,息大哥的英名列國皆知,小琴小笛可不能丟了鮑家的臉。”
這五人除了鮑琴鮑笛外,其餘三人與伍封都是曾有怨隙,眼下伍封推心置腹向他們說了這番話,視其為日後齊國的棟樑,眾人都大受感動,閭邱明流淚道:“小人以前真是混帳透頂,未知龍伯如此高風亮節。小人父子之命是龍伯所救,龍伯如此高義,小人父子當效死以報知遇之恩。”
伍封見他們深有感觸,知道這番話對他們大有影響,或者日後戰事便可見效,讓他們下去後,急匆匆趕到鮑興的臥帳。
還在帳外,便聽小紅在內哭著道:“你這小興兒委實大膽,怎可以擅自出戰?幸虧龍伯繞你一命,換了旁人,早就斬了!”伍封大生內疚之意,不禁停下了腳步。又聽鮑興呵呵笑道:“都是我不好,你無須耽心,小刀親自執棍下手,自然是表面上嚇人,實則只破損一點皮肉,絲毫未傷筋骨。有小夫人的妙藥,過幾日便好。”圉公陽道:“是啊,小刀能用大鉞將小人鼻尖上的肉漬批去,運力是極有妙訣的,若換了我,只怕你會傷重些。”伍封心道:“原來小刀和小陽還弄這哄騙人的事。”鮑興笑道:“嘿,今日一戰其實十分痛快,越人雖然厲害,也不見十分的難打。”
楚月兒嘆氣道:“小興兒,日後千萬不可再違令了,若是在家裡,我還可以為你求情,可在這軍中便不大好出聲,何況夫君預先說了,不許我求情,其實夫君也委實心痛。”鮑興道:“這個小人自然知道,棍子雖然打在小人腿上,卻痛在龍伯心中。龍伯是小人服侍、看著長大的,怎會不瞭解他的性子?不瞞小夫人說,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小人也會想個法子違一下軍令,讓龍伯重懲一下,或是將小人殺了。”帳中眾人都驚道:“為什麼?”
鮑興道:“小人在鎮萊關時與冉先生詳細談過,冉先生表面上沒什麼,其實心底裡對龍伯與越人之戰十分擔憂。他說,就算龍伯能掌齊國大軍,但這些士卒大多是田氏的親信為將佐,久來只聽田氏的號令,就算龍伯為帥,他們也未必能由心底裡遵從號令。須知這戰陣之上兇險無比,士卒若有異心,表面遵令,私底下卻不盡力,龍伯再費心費力,這仗也沒法子打。”楚月兒道:“冉先生這話十分有理,支離益用蛇兵襲營時,田盤的左右兩營士卒便有些不聽使喚。”
鮑興道:“當時小人便有些憂心忡忡,問冉先生有何辦法。冉先生也沒可奈何,小人這些天一直尋思,前幾日與恆善說話,聽他說過晉文公當年還是公子時,流浪在外,在曹國被曹君所辱,而大夫僖負羈對他有贈飯之恩。其後晉文公為君,伐曹報仇,攻入曹都,擒下曹君,感念僖負羈之舊恩,不許人驚擾其家。不料晉軍中勇將顛頡恃寵生驕,妒晉文公待僖負羈之厚,夥同他人將僖家燒了,僖負羈被燒死在家。晉文公大怒,命將顛頡殺了,以正軍紀。晉國上下見顛頡隨晉文公流浪十九年,立功不可謂不大,居然也被晉文公所殺,從此上下驚駭,全軍肅然之畏,此後才能打敗楚國大軍。小人便想,若是小人違令,龍伯將小人殺了,眾軍豈會不懼?龍伯此戰便好打得多了。”眾人驚道:“什麼?”
伍封在帳外微微一震,想不對鮑興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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