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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加害,簡直是罪無可恕!”
田貂兒默然良久,問道:“龍伯對相國為何也有敵意?”伍封道:“這一點君夫人便不知道了。田豹和田逆二人這麼做,其實是逼田相與微臣為敵。田相見他們害了鮑大哥,知道微臣日後必來報仇,是以先下手為強,收買微臣一個家臣展如,悄悄用田氏的人將微臣大舟上的漿手換下來。展如將微臣、月兒、公主、王姬等人拋在大海上,自行將大舟駛走了……”,齊平公和田貂兒不知道這事,大驚失色。
齊平公聽說妙公主也在一起,大怒道:“這展如當真該死了!妙兒如有失,寡人寧願割捨大邑,以求展如之首級!”楚月兒嘆道:“我們自造木筏,在海上遇了不少兇險,狂風暴雨巨浪不說,單是大魚、鯊群便弄得我們極為狼狽,好不容易飄到陸地上,也因此到了扶桑。”
齊平公道:“寡人先前聽封兒說起,還以為你們乘大舟到扶桑,原來是海上飄過去。”伍封道:“是啊,若非如此,微臣早就回齊國了。當日微臣與田相、大司馬立誓,互不相害,言猶在耳,田相卻趁心加害,微臣要說不想殺之報仇,那自然是假的。”田貂兒臉上變色,尋思這仇可結得大了。
伍封道:“眼下國難當前,微臣當以大局為重,田相只要不再生惡念,在下也無暇計較。田豹田逆二人於國有害無益,殺之無妨。本來昨日在高唐殺了田豹,但他是齊國重臣,微臣未稟告國君,不敢擅殺,只是因他公然違國君之令,責打百棍而已。”田貂兒咬著嘴唇,低聲道:“若只是找田豹田逆算帳,貂兒怎敢阻攔?”
伍封道:“這就行了,微臣也不會隨隨便便殺這二人,自當公事公辦。唉,微臣總是不明,微臣對田氏不說有啥功勞,卻從未有加害之舉,怎麼田相便忍心加害微臣呢?要說權勢,微臣常年在外,也沒向田相分權。要說邑地,田相多微臣十餘倍。田相竟然這也不放過,非得逼微臣與他為敵,何苦來哉?這些年微臣周遊列國,經歷的事也不少,心下也懶了。如果換在五年之前的性子,早就殺入田府,來個魚死網破。”
田貂兒聽得心驚膽戰,不敢說話。齊平公嘆道:“封兒這是越來越成熟之故,要說殺人報仇,單是你那四十鐵衛,便足以在臨淄鬧個天翻地覆了。何況你只用一千親衛軍便打敗了文種,如今有一萬大軍,真要對付田氏也未必不能得手。”伍封心道這是傳聞誇大了,他破文種之時不止一千親衛軍,還有鎮萊關的數千人以及各族之兵,只用一千人便破文種的大軍,只怕連孫武也做不到。
伍封道:“國君,眼下越國大軍在近,國勢緊張,但我們可不能有絲毫慌亂,微臣底下里運用兵革,表面上大可以慢慢悠悠,國君還是一如既往,該醉就醉,該臥就臥,眾臣見我們不甚在意,也會安心,如此方能群策群力,免得如今日一般,一提起越人便人人驚恐。唉,微臣在鎮萊關與越軍交戰,雖然僥倖獲勝,但越人的確厲害得緊。”
齊平公笑道:“越人再厲害,怎麼也敵不過封兒。嗯,封兒言之有理。貂兒,今日封兒所說有關你外家的事,可不能說過田相知道,沒的大生禍亂。”田貂兒不悅道:“貂兒怎會如此不知分寸?”伍封道:“這話君夫人還是向田相實話實說的好。今日微臣回來與國君長談,田相不免心裡嘀咕,明日定會向君夫人打聽。君夫人要瞞他也不好,不如照實說出,讓田相心裡有數,免得心下猜忌,疑心到國君身上去。何況微臣這性子田相也知道,君夫人如果說微臣沒點牢騷怨氣,田相也不會相信。”齊平公想了想,點頭道:“這話也有道理,貂兒便照實說吧。”
其實伍封是故意讓田貂兒將話傳出去,暫安田恆之心,免得他又行加害之舉,以致生出內亂,讓勾踐有可乘之機。眼下大事,還是破越為主,報仇之事宜暫時放開。
當晚伍封與齊平公都飲得大醉。伍封在宮內醉臥一宿,正睡得朦朦朧朧,便覺有人在扯他耳朵,先還以為是楚月兒,旋又覺不對,楚月兒從不吵他睡覺,睜眼看時,原來是姜積這小子正在床邊搗亂。伍封哈哈大笑,道:“積兒著實頑皮。”這時楚月兒進來,見狀抿嘴笑道:“這可對不住,先前我教積兒練劍,正好田盤來了,月兒與他說幾句話時,被積兒溜了進來,吵你安睡。”
伍封笑道:“我也該起來了。”看看天色,問身邊宮女,原來已經是辰時,伍封忙道:“這可糟糕,只怕耽誤了朝上軍議。”楚月兒笑道:“無妨,國君還睡著哩!田相和田盤來往後宮數次看視,說群臣都在殿上等著,但也沒可奈何。就算他們敢請君夫人叫醒國君,也沒有敢來打擾你。夫君昨日一鬧,又有大軍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