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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僅失了銳氣,士卒仍然會喪膽,誰知道支離益何時又弄這道道兒?萬一勾踐他們四下裡傳言,說是天意屬越,以致群蛇伐齊,諸如此類的話一說,愚夫蠢婦怎知道有人能馭蛇為兵?自然有不少人深信齊亡乃是天意了。是以今日滅支離益的蛇兵,勝過殺越軍萬人!”
鮑琴聽得臉色不住變幻,嘆道:“聽二叔這麼一說,才知道支離益這蛇兵可怕,小侄可沒想這麼多。”
眾人細想起來也是色變,若真被支離益得了手,這後果相當嚴重,說不定這仗從此以後就沒法子打了。
田盤道:“龍伯盡滅蛇兵,此功非小。”伍封笑道:“這功勞不是在下的,若非月兒提醒,在下怎想得到支離益馭蛇為兵?”楚月兒笑著搖頭:“月兒那是順嘴說說,算不上功勞。”眾人都道:“月公主居功至偉,龍伯這功也不小。”
田貂兒問道:“龍伯和月公主怎麼想得到支離益會以蛇為兵?”伍封道:“我們與支離益是老對頭了,交手多次,對他的詭異本事頗為了解。”田盤道:“劍中聖人支離益人稱天下第一,想必是厲害得緊,不過遇見龍伯和月公主,他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只怕有點名不附實了,哈哈!”
眾人自然是諛詞如潮,楚月兒卻搖頭道:“假如某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無法逃身,而火中有一處安全之地可藏二人。如果支離益先站在那裡,月兒寧願往火裡去,也不願意與他站在一起!”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楚月兒的本事他們大多數人都知道,雖然楚月兒未說支離益如何如何厲害,但她打這比方,眾人便知道支離益的可怕,遠勝過刀山火海。譬如這馭蛇為兵的本事,今日不是親眼見到,誰能相信世上還有這種可怕的事?
經此一役,齊兵士氣漸振。伍封道知支離益已經由越國趕來,十分謹慎,派士卒小心提防,多生營火,二十隊巡營士卒來往不絕,以防有人偷入大營。他和楚月兒說起當日在大漠中被支離益偷營的事,暗自擔憂。這支離益或臨風、或鑽地,無論以何法來偷襲,都讓人防不勝防。數日間白天帶中軍練五行陣法,時時登巢車觀察敵營,晚間親自四下巡哨,以防支離益和顏不疑二人。
這日一大早,一隊人趕入營來,原來是田恆在臨淄以及周圍幾座城中的死囚中,精選了三千精壯男子,編為一隊,發到營前供伍封差遣,由鮑興押解了來。伍封見一路押隊的人中,恆善也在其中,這些罪囚未曾縛住手足,問道:“小興兒,這些人都是死囚,怎麼便這麼押了來,他們難道在途中不想逃走麼?”鮑興還未說話,恆善在一旁笑道:“田相有法子的,他將這些罪囚的家眷親友都發到臨淄守城,間雜在士卒中看管著,早就說了,只要這些人逃走,便殺其全家老小,這些人自然是不敢有逃走之念。”
伍封怔了怔,點頭道:“田相這法子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卻十分有效,我正想著將罪囚當士卒來用、如何才能不使他們逃走或投敵的事。田相扣其家眷,我便省了好多煩惱,可以放心用這些人了。”他將這些罪囚編成一隊,稱為死士,發給革甲利刃,由鮑興指揮。
這晚四更之時,伍封正與楚月兒、圉公陽、庖丁刀在寨中巡營,猛聽得頭頂鷹鳴之聲,藉著營火之光抬頭看時,只見天空中黑乎乎的一隻大鳥來回盤旋,奇道:“我們這裡有數萬人駐紮,營火如炬,聲勢浩大,什麼鳥如此不怕人,竟然到此處來?”楚月兒細看良久,笑道:“好像是計然的那隻大鷹。”伍封也認出這鷹來,道:“咦,這隻大鷹數年未見,今日怎會到此地來?”楚月兒笑道:“飛禽走獸未必無情,當年我們殺了計然,飽餵了大鷹數日,將它放走,或是來探望我們,也未可知。”伍封笑道:“大鷹與你交情最好,你試將它叫下來試試。”
楚月兒打了個唿哨,向大鷹招手,大鷹果然翩然落了下來,伍封伸出一臂,大鷹落在其臂上,只見它高昂鷹首,仍然如以往般傲慢威猛。伍封笑道:“這大鷹也不早來,前幾天支離益佈下蛇陣,有大鷹在此,說不定將毒蛇盡數嚇回去,反噬越人,豈不大妙?”楚月兒讓庖丁刀取了些肉塊來,放在地上,大鷹由伍封臂上飛下去,自顧自吃了一堆。
伍封和楚月兒在一旁看著,如見故人般,甚是高興。大鷹吃飽後,猛地飛起,卻向越營飛去,楚月兒忙叫道:“大鷹!”大鷹絲毫不理,飛到越營之前打了個盤旋,轉而向北飛去,片刻間消失在夜空之中。
庖丁刀惱道:“這大鷹好生無禮,吃了便走。”圉公陽笑道:“大鷹比不得犬馬,數年不見,它還能認出龍伯和小夫人,跑來探望,是相當不容易的了。”伍封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