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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離益嘆了口氣,道:“九日之後的決戰,所決不僅是勝負,更是你我二人之生死,龍伯還是回去練習劍術最好,切不可再派人騷擾越營!閣下是一軍主將,戰事便要分心,在下卻是個閒散之人,前方血流成河也不關在下的事,是以如此之舉騷擾的其實是龍伯自己。”伍封道:“慚愧,昨日是小興兒違在下軍令,擅自出戰,決非在下指使!”支離益點頭道:“在下也想這非是龍伯所為。大王答應這十日內不動兵戈,一切等在下與龍伯決戰之後再說,龍伯大可以放心練劍。”說完轉身便走,顏不疑恨恨地瞪了伍封一眼,跟了上去。
鹿郢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對伍封道:“師父,你……你還是儘早回扶桑去吧!”伍封心內一熱,尋思鹿郢是自己的徒兒,又整日跟著支離益,再加上看了今日這一戰,自然深知自己和支離益的本事,猜想自己必定打不過支離益,才會勸自己離開。伍封點頭道:“小鹿兒,你的心意我明白的,不過這一戰關係到齊國的生死存亡,我萬萬走不得!”鹿郢滿面焦急之色,望著楚月兒道:“小夫人……”,楚月兒嘆氣搖頭,道:“小鹿兒,你知道你師父的性子,就算我勸他,他也不會走的。”
鹿郢長嘆一氣,忽地垂下淚來,掩面而回。
伍封將鐵戟扛在肩上,看著鹿郢的背影,心想:“小鹿兒夾在中間,好生難做人!”搖頭與楚月兒回營。
伍封往營內走回去時,越往回走,臉色越是難看,鐵青著臉直入中軍大帳。齊平公等人本想上前與他說話,見他沉著臉怒衝衝入帳,暗暗心驚,都不敢問他。伍封回到大帳,讓楚月兒帶上恆善去清點傷亡,將鐵戟交給庖丁刀,在帳中來回走了良久,氣沖沖道:“小刀,將小興兒拿下,綁在帳外!小陽,擊鼓聚將!”圉公陽和庖丁刀吃了一驚,不敢違命,立時去擊鼓拿人。
齊平公與諸將本就在外看著伍封與支離益的一戰,見伍封氣沖沖入帳,又見庖丁刀將鮑興拿下捆綁,便覺十分不妙,帳外鼓聲只響一通,齊平公、鄭聲公、姬克、田盤、魚兒、石芸、鮑琴、鮑笛、趙悅、蒙獵、招來、宗樓、田成都趕入帳,伍封先請齊平公、鄭聲公和姬克坐在旁邊,他是主將,齊平公三人身份再高,也不能亂了軍中規矩,坐在旁邊誰也不敢說話。
伍封坐在中間面色鐵青,並不說話。眾人見他大氅盈紅如血,氅內黑色衣甲如同華服,黑閃閃有紅光漾動,頭盔上那一根金色犀角朝天指著,雖然只是坐著,卻神威凜凜的極有殺氣。眾人被他氣勢所迫,誰都不敢吱聲。
一個小卒進來稟報,道:“楚營派了吳句卑帶了十人趕來,說是葉公依約派來服侍龍伯的。”伍封哼了一聲,道:“他哪裡是服侍我?是派人監視還差不多,請吳先生進來。”
吳句卑進來向伍封施禮,伍封道:“吳先生請稍待,等在下處置軍中之事後再說話。”吳句卑入營時便見雙方大戰的痕跡,此刻見氣氛不對,便站在眾將後面。
這時楚月兒和田成走進來,按將帥之節向伍封施禮。伍封問道:“此戰傷亡如何?”恆善道:“我方三千死士陣亡了五百七十二人,傷三百十一人,被擒的有六十二人。不過據死士殺敵之計,殺敵之數約有一千三百多人,傷敵不計其數。”楚月兒補充道:“小興兒一人便斬殺越將十二名、小卒二十多人,這一戰雖險,卻大挫敵方銳氣。”本來只須恆善說雙方傷亡之數便夠,楚月兒卻故意加了後面這句,是怕伍封責罰鮑興。
伍封點了點頭,恆善站到宗樓之後,楚月兒站在他身邊,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伍封知道她想為鮑興求情,搖了搖頭,喝道:“將鮑興帶進來!”圉公陽和庖丁刀將五花大綁的鮑興押進來,讓他跪在帳中。
伍封猛一擊案,喝道:“鮑興,你可知罪?”鮑興垂頭道:“小人未得將令,擅自出兵,致使死士傷亡慘重,請龍伯按軍法治罪!”伍封哼了一聲,道:“你隨我征戰多年,當知行軍打仗,軍令如山,想不到竟會犯此大錯!大司馬,依軍中之法,不遵將令、擅自出戰者當如何處置?”田盤忙道:“依軍律當斬,不過鮑興奮勇之心,不可……”,伍封道:“既是如此,小刀小陽,將鮑興推出去,斬首示眾!月兒不許求情!”雖然早日楚月兒也曾出營,但她是獨自一人,也沒有擅自興兵,是以不算違令,鮑興今日卻是擅自帶了士卒去營與敵軍交戰,性質大為不同。
此言一出,帳中眾人都變了臉色,他們與伍封頗熟,以前都見過鮑興,知道他是伍封的親信下人。人人都知道鮑興冒險出戰是耽心伍封與支離益之戰,是以奮勇殺入敵營,想找支離益拼命,雖是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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