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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追兵,眾人殺開血路,往己方營中衝回去。
此時便聽越軍中一人道:“快追上去!順勢盪開敵方營寨!”楚月兒聽得出是勾踐的聲音,瞥眼瞧去,只見勾踐穿著金甲、頭戴黃金盔,正立在兵車上指揮眾軍。
楚月兒道:“小興兒帶死士衝回營,我去殺勾踐!”飛身而起,長矛向勾踐刺過去。勾踐見她來勢甚猛,笑道:“月公主又想重施故伎?”他說話之時,身旁有一人向楚月兒迎上來,飛身而起,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順著楚月兒的長矛批削下來。
這人劍未至,先有一縷陰森森的寒意沁過來,楚月兒叱道:“顏不疑!”長矛震動,如大弓般一彎一彈,向顏不疑抽過去。顏不疑的屠龍劍術雖能躍在空中揮劍,畢竟比不上楚月兒的御風之術般靈動有力,見長矛彈來,只好揮劍格擋,“當”的一聲,人劍被彈飛開去。
楚月兒回身再找勾踐時,卻見他的周圍已經圍著大批士卒,長矛一齊由下而上向她攢刺過來。楚月兒尋思再向勾踐下手必難得手,轉身向鮑興追去。幸虧她攻向勾踐,令越人紛紛去保護勾踐,追得就不甚急了,此刻鮑興、魚兒、鐵衛和死士已經完全衝出了圍困,到了己方營前。
楚月兒飛落營前,此時聽鮑琴大聲下令,箭矢如雨,阻住了追兵。楚月兒讓眾人入寨,自己橫矛站在最後,仰面向空中看去,只見伍封與支離益鬥得甚緊,兩條身影在晨曦中盤旋展動,一時也看不清誰佔上風。
伍封和支離益已經交手了二百餘招,本來他的鐵戟長大沉重,而支離益的蛇劍極輕,二人身在空中伍封自然吃虧,但伍封的身法合於天地之力,支離益卻只是在借力之境,身法又比伍封不上,是以在空中勢均力敵。
伍封與支離益交手多次,支離益的蛇劍詭異難測,力道又纏繞牽引,好在伍封的旋力已經大成,這是天下用力之至法,足以化解旋力,再加上他和楚月兒在大海扶筏而行長達月餘,在海中練成了應付諸般異力的法子,是以支離益劍上的古怪力道已經不足為懼,更兼他的吐納和武技已至無界之境,雖然支離益的劍術比當日在北地追殺他時又精進不少,但此刻伍封仍能隨手化解。
伍封最精擅的武技以空手格擊為首,次則是劍術,他的戟術雖然也能隨其空手格擊和劍術精進而有所長進,畢竟不是他自幼練習的武技,何況這種戟術本是用於戰陣上衝決蕩陣之用,與高手相較卻有些不便,是以與支離益交手二百餘招,一直處於下風,好幾次差點被支離益的蛇劍刺中。然而有利也有弊,支離益吸人精氣無數,勁力之大駭人聽聞,連伍封也艱於應付,但他手揮鐵戟,幾乎比得上他的雙手劍術,以雙手對付支離益的單手,從力道上便勝過支離益單手握劍許多,支離益劍術雖精,卻被他的力道所迫,也覺得頗難應付。
二人輾轉相鬥,又過了一百多招,支離益的凌空之術畢竟不如伍封的行天之術般與天力相合,終於氣力不加,落地而戰,伍封凌空下刺,在空中以身法輔助,化解支離益的劍術,但支離益的劍術實在精妙,經驗又極為豐富,無論伍封以何奇招妙式相擊,他總能有對應之術,是以鬥了許久,始終只是個平手,相比而言,伍封還稍落下風。
此時天已經大亮,雙方營中都看著這場劇鬥,齊平公等人見伍封在空中縱橫往來,神威凜凜,大為心折,本來他們還耽心伍封不敵支離益,此刻都放下心來。楚月兒在一旁暗暗焦急,天下間除了伍封和支離益二人,便以她的武技最高,她對雙方的本事十分了解,見伍封已經盡展全部本事,只堪堪與支離益打發平手,而支離益還有一套新練的“誅心之劍”未曾使出來。這套劍術當日由顏不疑施展出來時厲害無比,如果支離益用此劍術,威力只怕要比此刻大了許多,伍封說不定要立刻落敗。
楚月兒想到此處,立刻飛身上前,大聲道:“夫君、屠龍子,難道你們不守十日之約了麼?”她身形一動,敵營中也竄出兩人來,一個連躍帶跳閃將過來,正是顏不疑,另一人不會凌空飛躍的本事,只是飛跑出來,但腳下卻十分沉穩,卻是鹿郢。二人擋在楚月兒面前,鹿郢也道:“老先生、師父,請住手!”
伍封和支離益本來酣鬥,此刻都想起十日之約來,正好支離益一劍劃出,伍封用鐵戟格一格,借力上飛十餘丈,遠遠飄落在楚月兒身邊,大笑道:“好,在下差點忘了舊約。屠龍子,今日便收手不戰,決戰之時再分高下,如何?”支離益緩緩收回劍,道:“昨日龍伯不戰而走,今日之戰,龍伯的武技令在下大感意外!在下數十年未有今日之戰感到痛快,再過九日,我們再戰。”伍封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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