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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惠王點頭道:“寡人知道,是以出入防衛甚嚴。”伍封細看著楚惠王的那些侍衛,雖然都是高大有力之輩,但也不覺有何特別的好手,想了想,將魚兒叫來,道:“魚兒,你帶十個男女鐵衛跟隨大王,權為我與楚營的聯絡使者,以便通傳軍情。”小聲對魚兒道:“你守在大王身邊,暫為親護,以防刺客。”又小聲對楚惠王道:“魚兒是我的義女,以她之能,遠勝高赫之輩,就算是豫讓行刺,一時也不能得手。”
本來他想讓石芸帶鐵衛保護楚惠王,但這麼一來,不免讓人覺得他瞧楚人不起,以楚人為弱,怕楚人不悅。遂以聯絡使者為藉口,但充作聯絡之使,石芸的身份又不大合適,只好讓魚兒去,她是自己的女兒,居中聯絡便最為合適。
楚惠王自然理解伍封的一番苦心。楚月兒帶鐵衛在楚營數日,楚惠王初到之時,楚月兒已經介紹過魚兒等諸班鐵衛,他知道魚兒的厲害,尋思這十一人抵得上三百侍衛之用,大喜道:“如此最好,有姊夫的女兒居中聯絡,對破越之事大有助益!哈哈!”
魚兒帶了鐵衛男女各五人跟著,隨楚惠王大隊而去,楚月兒怕路上又失,親自護送。眾人暗贊楚惠王大度信人,須知這貼身之人務要忠心,一般人絕不會用不了解的外人來隨身跟從。伍封讓魚兒帶鐵衛當聯絡使者,誰都知道是暫充侍衛之用,楚惠王欣然接受,連絲毫猜忌也沒有,可見他對伍封信任之極。
酒宴之後,伍封回到帳中,見旋波正坐在帳角發愣,或是在想什麼出神,以致連伍封進帳也不知道。伍封笑道:“波兒在想什麼?”旋波吃了一驚,臉上猛地赤紅,旋又變白,帳中火把並不甚明,伍封便沒注意到其臉色變化,旋波囁嚅道:“這個……波兒不好說。”伍封笑道:“你們女兒家的心思頗難懂,你說了我也未必明白。”
旋波連忙出帳為伍封打來水,服侍他盥洗,伍封洗了洗,問道:“波兒在軍中想是很悶吧?”旋波嘆了口氣,道:“本想為龍伯效力,可惜波兒沒本事,幫不上手。”伍封道:“話不能這麼說,在軍中無論幹什麼都是為國效力,庖人侍女與將佐並無不同,只是職司有異而已。而且你是越人,就算能幫上手,我也不能讓你去行傷害父母之國的事。其實你根本不必服侍我,大可以隨月兒四處走走。當初在絳都時,你不是天天與月兒閒逛,交了不少朋友麼?”旋波想起在絳都之事,微笑道:“波兒最快樂之際,便是在絳都了。”
伍封心思一動,想起一件事來,笑道:“要不這麼著,明日我帶你到晉營中去,見見故人?”旋波大喜道:“真的?”伍封道:“我怎會騙你?”這時楚月兒正好回來,伍封說起明日去晉營的事,楚月兒點頭道:“是該去瞧瞧,否則過幾天打仗,免不了兵戎相見。”
次日早間,伍封用飯之後,讓圉公陽在戰獲中挑了十匹駿馬,與楚月兒和旋波準備乘車出營,田盤趕來道:“龍伯這麼到晉營去是否太過冒險?萬一晉人加害如何是好?”伍封笑道:“晉國四卿自視甚高,我前往述舊,他們怎好意思加害?何況我和月兒在一起,別人想加害也很難得手。”他將駿馬用長繩系在車後,親自馭車,一車三人往晉營而去。
不多時到了晉國大營之前,伍封自報身份,晉軍營門的小卒飛跑入營報訊,過一會兒十餘人由營內擁出來。伍封見趙無恤、智瑤、韓虎、魏駒都出來相迎,三人也下了車。智瑤等人見伍封三人一車而來,大感詫異,智瑤道:“龍伯親來鄙營,未知有何要事?”伍封笑道:“在下記掛故人,特來拜訪。過些天兩軍交戰,勝負一分,恐怕再難見到了。”智瑤道:“智某還以為龍伯是來當說客的哩!”伍封失聲笑道:“在下若來當遊說之客,豈非太過小覷了各位故人?”智瑤道:“既是如此,龍伯請進。”
伍封將兵車交付小卒,三人隨智瑤等人入營,伍封心道:“晉國四卿仍是以智瑤居首,趙氏滅代之後,仍不及智氏勢大。智瑤不說請我們進營,趙、韓、魏三人便不敢擅專。”到了大帳之上,只見絺疵、豫讓、高赫、新稚穆子、段規、任章都在帳中,智瑤命擺上酒餚來,眾人分坐飲酒。伍封笑問:“魏公的姬妾未知在何帳?”魏駒愕然道:“龍伯怎知道在下帶了姬妾來?”伍封心道:“你是個好色之徒,身邊一日無女都難過,怎會獨居?”笑道:“魏公的性子與在下有些相似,以己推人,魏公若不帶姬妾來營中,便不是魏公了。”
魏駒哈哈大笑,道:“龍伯的確是在下的知己!不過這次除了在下,智伯、趙公、韓公都帶了姬妾來。”伍封道:“月兒和波兒在絳都時與各位的姬妾都有些交情,何不去看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