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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本來是要等的,不過我們在途中遇到了一個人,事情忙得緊,便沒空等你了,夫君莫怪。”
春夏秋冬四女也衝上來,齊向伍封甜笑。
伍封道:“敵人太多,一時也殺不了,直殺兵車上的人,步卒便不管了。”見鮑興揮著大斧一路衝殺,甚是神氣,眾人跟了上去,來回衝殺,專刺兵車上的甲士。
此刻敵軍大亂,又無首領指揮,只是自顧自四下奔逃,根本無心一戰。有些甲士倒也聰明,見他們只殺兵車上的人,紛紛棄車,混在步卒中逃竄。
也無多久,除了數十乘兵車之外,敵人或死或傷,剩下的人已逃得不知所蹤。
鮑興早見到了伍封,不過他忙於圈動戰馬,收束亂竄的兵車,也無暇上前見禮。
夜風送來滿鼻焦臭,這時,那些會生火的怪物都倒在了地上,伍封看時,見是一頭頭羊兒,身上捆滿樹枝長草,尾上有的還殘留著未燒盡的膏脂葛布,伍封恍然道:“原來這便是剛才闖入敵群的怪物!若非這些羊兒,我們幾人怎能殺退敵軍?只怕早被迫得逃走了吧!”
楚月兒道:“這些羊兒都是從桓魋營中趕來,月兒先前還愕然不解,不知道救人之時,捉羊來幹什麼,現在便知道了。那些婦孺也有功勞,若非她們擊木踏腳,又四處點火,歹人早就衝入林中了。”
伍封點頭道:“這種疑兵之法似是而非,最為高明,聲若響些、步略齊些都不成,反會被人識破。咦,林中這人用兵方略比我可強得多了,他是誰?”
楚月兒還未曾回答,便聽人聲嘈雜,數十婦孺從林中出來,當先一位老者由兩個僮兒陪著,乘著馬車從林中緩緩出來。
伍封見這老者蕭若軒舉,形容清癯,白鬚白髮在飛中飄動,神氣不凡。忙迎上去,跳下了馬恭恭敬敬施禮道:“老先生神機妙算,世所罕見,不知是何高人?”
那老者微笑道:“你不識得我,我卻知道你。老夫姓孫名武,與你父親伍子胥是結拜的兄弟,情同手足,我離吳之時,你還未生下來哩!”
伍封又驚又喜,忙拜道:“孫叔叔,小侄早就想拜見了,原來孫叔叔隱居在此地。”
孫武笑道:“封兒起來吧,先前月兒也是大拜特拜,我這許多年來還未曾被人這麼拜過。”
楚月兒跳下馬,帶著春夏秋冬四女走過來,道:“夫君,我們一路趕來,正好見孫叔叔救了這些婦孺,便上前幫手,殺了幾個追上的賊子,孫叔叔一看我的矛法,便認出來,是以我們聽孫叔叔調遣,在林內大布疑陣。”
孫武笑道:“事急矣,此刻講不得這麼多虛禮,我們先將婦孺送回村去。適才敗兵逃走,桓魋必定知道你不在村寨中,只怕會大舉進攻,要殺燕兒。我是田氏族人,燕兒算起來是我的侄女,怎能讓她受害?”
伍封忙將鮑興叫來,奪了數十乘車,正好命婦孺上車,讓會馭車的人執韁,一路向沙家村而去。
伍封騎馬跟在孫武的車旁,問道:“孃親派人四處尋覓孫叔叔的下落,總是未能找到,此次碰上了,就請孫叔叔到小侄府中去,小侄正好向孫叔叔討教兵法。”
孫武笑道:“封兒用兵不在你父親之下,你的多番用兵之法我都詳細探究過,每每出人意表,大收奇效。”
伍封慚愧道:“這是小侄未遇到孫叔叔這樣的行家之故,僥倖勝一兩次,算不了什麼本事,上次在吳國被勾踐和文種打得大敗,幾乎不能生還。”
孫武搖頭道:“若論出其不意,你比我和令尊要強,不過用兵要訣,在於‘穩中求勝’,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求勝機。這才能常勝不敗,否則就是兵行險著,遇到庸人或可取勝,遇到用兵高手便十分兇險了。”
伍封嘆道:“孫叔叔的兵書上說,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小侄用兵還不夠沉穩,連桓魋也看得出來。”
孫武笑道:“你的確是不夠沉穩,這也不是因你一味冒險之故。你畢竟年幼,經驗未足。我探究過你的用兵之法,譬如魚口是你第一次用兵、雖然從用兵上看來是敗,卻能憑武勇以少勝多,說明你是天生的猛將,也有智將之天賦。後來在五鹿、萊夷、海上、越國數次用兵,都算相當不錯,不過其中有許多處還有不足,譬如在五鹿之時,你大可以假扮董門中人與桓魋稍稍衝突,再激起董門與桓魋交戰。敵人各自為政不相統屬之際,正好以兵用間,運用得妙,便不用那麼狼狽了。”
伍封恍然道:“孫叔叔教訓得是,小侄當初便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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