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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麼?當年武王伐紂立國,分封四境之時,齊國只是一片荒涼之土,如今卻是興旺繁華之極。若是我們找一片荒涼之地,施以教化,一代不成便以數代之力,變荒土為良田,教蠻夷為知禮之人,豈非是極大的功業?”
伍封點頭道:“此事想來也有趣,不過茫茫大海,要找一塊沃土殊不容易。”
公冶長道:“世上之事只要有心去做,未必不成。做了雖然未必成,不做則肯定不成。”
伍封道:“外父說得是,封兒受教了。我再過數日便要到臨淄城去,然後去晉國為使,恐怕要年末才能回來,這事雖說不急,但儘早派人出去試試也是好的,自不能等我從晉國回來才著手。”
公冶長道:“若能水性之熟,除了你和月兒外,便以小鹿兒為最好了,我看這件事由小鹿兒去辦最好。”
伍封點了點頭,道:“我正要派人出海尋覓玄菟法師和被離叔叔的下落。”對小鹿道:“小鹿兒,我派天鄙虎、樂浪乘當你的助手,你再選些水性極精之人,乘‘大龍’餘皇到海上去看看。”
小鹿知道事關重大,點頭答應。
公冶長道:“天鄙虎、樂浪乘都押送‘飛魚’餘皇下月才回,正好這些天可找各族中海事熟練的人細加詢問,作些準備。”
伍封道:“海上的事我們無甚把握,一切小心為上,小鹿兒至少要帶二百水軍,均備上連弩利箭,五百漿手也要帶足,再帶上運兵大船一艘相隨,船上除了漿手和少量水軍之外,多裝清水乾糧肉脯,一切順其自然,多以飛鴿聯絡,權當在海上游玩便是了。”
小鹿不住點頭。
列九道:“餘皇速快,運兵船卻慢了許多,若是遇到風浪,只怕容易失散。”
公冶長點頭道:“此事大有可慮之處。”
鮑興插口道:“小人倒有個辦法,不知是否行得通。小人隨公子遠行之時,總要帶上不少戰馬以備更換,途中怕群馬走失,兩側便用銅鏈相鎖,再將群馬置於兩鏈之中,即使是與人交戰,群馬也不會四下逃走。鹿少爺若用數條大銅鏈將餘皇大舟的船尾與運兵船的船頭相連,便不怕被風打散了。”
小鹿精於水戰,擊掌讚道:“好!”
伍封拍著鮑興的肩膀笑道:“小興兒了不起得很,這法子極好,這樣也使兩船更能抵禦風浪些。”
正說話時,便見那公斂駟帶著妻兒從遲遲、葉柔、蟬衣的墓地那邊轉了出來,遠遠向伍封等人行禮。
楚姬道:“公斂駟一家大小照看墓地,每日打掃之餘便自行助庖人燒火煮食,倒是十分勤快,庖藝也還有兩下子。這人在魯國時過慣了富足生活,如今身為奴才能盡心窮力,也算是難得。”
伍封殺了市南宜僚後,因遲遲之死所帶來的仇恨之念減了許多,他見公斂駟一家篷頭垢面地忙碌,嘆了口氣,向公斂駟招手道:“你們過來。”
公斂駟帶了妻兒跑過來,伏在地上。
伍封嘆道:“公斂駟,你這兒子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公斂駟道:“犬子叫公斂宏,今年還小,年底才滿十四歲。”
伍封道:“十四歲怎麼算小?月兒十四歲便嫁了給我哩!”
楚月兒立時滿面通紅,因公冶長這長輩在前,不好撒嬌嗔怪,只悄悄伸過小手在伍封腿上擰了一把。
伍封忍住笑,對公斂駟道:“你襄助惡人害死了遲遲,原是該死,不過你兒子卻無辜得緊,這樣吧,你們收拾一下,一陣間讓公斂宏隨我們到主城去,在城中領一份差事,閒時在塾中學點本事,日後立了功,我便赦他為庶人。”
公斂駟大喜,帶著妻兒重重叩頭,自去為兒子收拾行裝。
公冶長讚道:“封兒往江南走一趟,長進了不少,處事比以往可要成熟老練了許多。”
伍封嘆了口氣,道:“其實這都是柔兒所教,她讓我知道戰事攻心為上的至理,將此理用於家中瑣事之上,便是‘仁厚待人’四個字。我這兩年間殺伐頗多,遲遲、柔兒和蟬衣先後離我而去,或是因我殺戮太重之故,只可惜老天無眼,居然會報應在她們身上。”說著,眼眶便漸漸溼了。
公冶長嘆了口氣,搖頭道:“封兒無須自責,其實這也怪不得你。人世間有德有罪,德者上天便以美金膏粱以賜,罪者便會降以殺戮。若無封兒這樣的人施以賞罰,上天恐怕每日降數千個天雷也忙不過來。遲遲與柔兒她們當然不是上天責罰,說不定是天意使然,用來鞭勵封兒成就大事吧。”
眾人都嘆了口氣。
午後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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