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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既晉爵,跟隨自己的所有家臣也大加薪秩,又將夫概送他的鐵劍和從越國得來的“步光”良劍給每位家臣都賞了一口,這些鐵劍都算得上少見的寶物,眾家臣無不高興。
他生性豪爽,自得了越都的寶貨之後,家中之富還勝過宋衛之類的一國,賞賜文武家臣士卒自然是大方之極,連隨他到晉國去過的寺人每人也得了五十金以及其它物什不少。
數日後,伍封將葉柔和蟬衣的棺槨運到北長山島上,與遲遲之墓並肩落葬,又與楚月兒、公冶長在島上守了數日。
列九和楚姬見伍封雖然傷痛,卻與上次遲遲死後不同,未至於飲食俱廢,知道這是伍封經歷日多,年齡增長,漸漸成熟之故。
這日一大早,伍封、楚月兒、公冶長、小鹿、列九、楚姬、鮑興坐在島邊上用膳,伍封看著天邊日出,朝霞如火,映得浩瀚的大海從天邊的紅色漸漸變成島前的藍色,其中色彩斑駁,變化萬方,天空中群鳥直翔斜飛,構成了海上極美之景色。
伍封嘆道:“如此美景,當真是令人忘了世間的憂愁之事。人生在世,得與失難料,生與死相隨,若是紛爭不再,每日能坐觀美景,真是人生第一大幸事。”
列九道:“公子二十歲還不到,便已經擁數百里之封邑、名揚天下,正是大有可為之際,怎麼說話卻象花甲老翁一般?”
公冶長嘆道:“自從周平王東遷以來,列國便爭鬥不休,以前是爭為霸主,如今卻是爭奪國土,日後恐怕更會爭競愈烈,列國之中只怕再無樂土。萊夷之地早晚也會有兵禍,只不知是數年、數十年抑或是數百年之後。”
伍封道:“若萊夷被兵,我便將萊夷之民移到海上諸島之上,以免百姓們遭遇兵禍。”
公冶長道:“眼下我們的水軍雖然強盛一時,但日久難料,若是等到敵人水軍盛時,海上區區十餘小島,也不足為持。”
伍封皺眉道:“世間之事變化無窮,怎能想得那麼久遠?”
公冶長嘆道:“人無逾慮,必有近憂,或是我多慮了些,以我看來,這大好齊國早晚必落入田氏之手,到時候我們若與田氏一戰以救國君之嗣,卻會使數百里萊夷生靈塗炭,若袖手旁觀不加理會,於情於理,都不合君臣親屬之道。”
伍封點頭道:“我早有這種擔心,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公冶長道:“其實齊國之政漸入田氏之手,固然是田氏數代以來的手段謀劃,也是齊國幾位先君視民如仇所至。就算封兒武勇無雙,用兵如神,總難與田氏抗衡,其中最大的難處便在於百姓之心歸於田氏。若非封兒曾施德于田氏,哪有如今萊夷數百里地的平安?齊國的世族大姓之中,國君一族和鮑氏日益衰弱,晏氏、國氏、高氏早已沒落,封兒與國君苦苦支撐,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政不由己出,勢不如田氏,如何鬥得過?”
眾人聽他說得有理,都有些擔心。
伍封沉吟道:“以外父之見,我們應該如何呢?”
公冶長緩緩道:“大丈夫處世,若時不我予,唯有兩條路可行,一是退隱山野,逍遙過活,對世間紛爭超然視之,不加理會。”
伍封點頭道:“其實我早有這心思,只是親屬、朋友、下屬不少,國君又是自己的至親,怎能棄而不理?”
公冶長道:“這條路自然是太過消極了些,另一條路便是以進為退,自創家國,為親屬、朋友、下屬、百姓以及子孫後代建一個人間樂土。進則可以幫助國君、輔佐王室,退則可以安身立命,保護百姓。”
伍封道:“我對這萊夷之地、海上諸島苦心經營,便是為此。”
公冶長搖頭道:“萊夷難守、諸島地狹,均不足為恃。”他用手指著茫茫大海,道:“這大海之中,碧波之外,未必再無巨島良土,我們的水軍甲於天下,正該四處尋覓善地,為子孫後代覓一條後路。自身勢大,便可以憑此入中原之地,輔助國君,萬一事不可為,也可將萊夷百姓帶走,才不會辜負了他們對你的耿耿忠心。”
伍封想了想,道:“這自然是好,但我總是在想,天下的人應該都是一樣的,大凡有人之處,便有紛爭殺戮,萬一找到一處所在,說不定與中原相似哩!到時候還不是要立功競業,設法取一塊封地?”
公冶長笑了笑,道:“難道封兒便沒有想過自建一國?”
伍封吃了一驚,苦笑道:“自建一國?我哪有這樣的本事?”
公冶長道:“封兒也不必枉自菲薄,以你的才能,未必不能征服異族之民,建自身之國度,萊夷九族不是也被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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