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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高和列九在成周只住了數日,伍封向姬仁說了遷葬的事,姬仁派了若干人依足了禮儀,辦好了遷葬之事,公子高到王宮辭行後,一起動身回齊國。展如和旋波也一起回去,旋波與眾女甚是相得,不免有些戀戀不捨之意。
這日,周敬王又召伍封入宮,伍封趕到王宮時,門外早有寺人等著,將他帶到了後宮的天子寢殿,只見周敬王正斜躺在床,夢王姬正坐在床邊與他說話。
伍封心中納悶,自己是外臣,天子怎會讓人帶自己到後宮寢殿來?他不敢入內,只是在門外施禮。
周敬王招手道:“龍伯請進,寡人有事情與龍伯商議。”伍封告罪之後,輕手躡腳入殿,立在床邊。
周敬王道:“龍伯,寡人正聽夢夢解說周事,龍伯不妨一聽。”伍封心知道天子必有用意,細聽夢王姬說話。
夢王姬道:“本來王畿甚大,西起隴山,東至曲陽,南起漢上,北至銅川。幽王烽火戲諸侯,犬戎入侵,幸得晉、鄭、申、秦、衛勤王,平定周亂。平王加鄭祗田千頃,本來鄭地包於王畿之中,這千頃雖小,卻使鄭東控於曲陽,鄭衛再逐戎狄之族,再加上平王將河內附庸之地予晉,從此王畿東境便縮至溫、原,即眼下的成周以東不到百里處。平王東遷之後,加將歧豐賜予秦國,秦國逐戎人,得歧豐,將歧東之地獻給王室,使王畿西境退至東淆山,北退至王屋山,南面因有戎蠻、陸渾之戎,被楚佔有漢上,退境於穎陽,此時王畿只有六百餘里之地。後來因甘公太叔帶之亂,晉文公平之,襄王割賜以溫、原、陽樊、攢茅四邑,河北與太行之間的地歸於晉國,王畿益小,只餘眼下這三百里之地。可王畿之內還有劉、單等卿大夫的邑地,父王自食的邑地僅一二百里。好在王畿內富足,又少有兵事,還算能維持天子的金面。”
周敬王嘆道:“王畿地少,眼下傾所有之兵也不過三百乘,還不如鄭衛,王室甚弱,以至附於大國之政,事事都看晉國的眼色。”
伍封道:“雖然只有三百乘,只要精勇善戰,萬一有不臣之國相害,只要能抵禦一二月,各國勤王之師便可以趕到。是以王師雖然無力遠伐,自保應該還可以。”
周敬王點頭道:“寡人也是這麼想,可這三百乘現一分為三,成周的百乘是寡人所掌,王城的百乘歸於厚兒,孟津百乘卻是在單公手中。劉公雖無士卒,卻掌宮中武庫。眼下兵不統屬,劉單二卿不和,厚兒勢大,智瑤、梁嬰父插手王事,情形頗為複雜。”
伍封皺眉道:“大國三軍,小國二軍,王師有三軍自然是依禮而行。只是以王畿之地,只須將士卒駐於成周,境有變故,立發可至。總共三百乘之士卒,為何會將三軍分三處列營?”
周敬王道:“這都是厚兒和單公強要如此,其實這成周大營,足以駐三百乘練用。本來軍中以虎符調動,一剖而二,寡人執一,軍中執一。可王子朝之亂後,劉單二卿改了調兵之制,三軍各用金牌一面,金牌在誰手上,大軍便聽其調動。眼下寡人只有一面金牌,另兩面在厚兒和單公手中。”
伍封道:“天子今日將微臣召來,莫非是想命微臣替天子收回撥兵金牌?”
夢王姬見他思維敏捷,眼帶讚許之色,點了點頭。
周敬王道:“不僅是金牌,連劉公手上的武庫也要收回,然後將士卒盡遷到成周大營,從此雖有三軍,卻只設一營。如此一來,厚兒、單公、劉公勢力大減,也就少了許多爭執。以前田盤在成周時,也說要三軍合一。”
伍封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此事理應不難辦到,只是微臣對王城、孟津營中的佈置不甚瞭解,須有人解說。”
夢王姬微笑道:“這二營的佈置夢夢知道。”她從袖中拿出兩塊黃帛,上面畫著王城、孟津二營的形勢佈置。
伍封這才知道此事必定在周敬王和夢王姬心中盤算已久,早有準備,細看了好一陣,點頭道:“眼下王子厚和單公是否在營中?”
夢王姬點了點頭,道:“劉公卻在其府上。”
伍封道:“微臣擬先往孟津,再往王城,如此一來,便不好帶士卒入駐成周大營,否則另一營必會知道,恐生變故。天子是否還派一位信得過的人隨微臣前往?”他用兵經驗甚足,知道自己收了孟津之兵,若帶他們到成周來,姬厚在王城必會知道,萬一他帶兵作亂,事情就不可收拾了。是以非得有一人隨往,自己收下一營,便由他統屬彈壓,等自己在另一營收兵之後,再同遷成周,如此方可以安然無恙。
周敬王和夢王姬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畢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