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第1/4 頁)
智瑤臉色凝重,本來他自視甚高,伍封的名氣雖大,他卻從未將伍封放在眼裡,此刻見兩個兄弟狼狽敗在伍封之手,而伍封居然連劍也無須拔出來,他心中又驚又怒,一時間卻不敢介面。
梁嬰父見徒弟落敗,伍封又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只覺一縷怒火由腳底竄到頭頂之上,猛地站起身來,道:“在下來領教龍伯的絕技!”
豫讓在一旁小聲道:“梁先生,不如讓小人先……”,他是劍術高手,見伍封劍未拔出便敗了智氏兄弟,心知伍封的劍術必定超凡,自己雖然不知道伍封的劍術高到何種程度,卻知道這人可怕之極。梁嬰父的劍術雖然在自己之上,可這麼盛怒之下,劍術便難以發揮極處,此刻還不如自己出手穩妥些。
智瑤正想讓豫讓上去,誰知道梁嬰父聽了豫讓這句話,以為連豫讓也看不起他的劍術,怒火更甚,大步走入場中,連腳下的石塊也被他踩得“咚咚”直響。
梁嬰父拔出了銅劍,叱道:“龍伯是否仍不拔劍?”
伍封笑道:“梁先生非要上來,在下只好得罪了。”緩緩拔出了“天照”寶劍,道:“梁先生,請出劍!”
梁嬰父雖然在盛怒之下,但他一劍在手,立時如換了個人似的,倏地一劍向伍封刺了過來。
眾人只見一道青黃的劍光閃過,發出“嗤”的一聲,心道:“梁嬰父不愧是劍道高手,就這麼一劍刺出,也是不同凡響。”
只聽“叮叮叮”數聲劍響,梁嬰父如連進了九步,伍封卻屹立未動。原來他每一劍刺出,都被伍封隨手揮劍格擋住,雙劍相交,梁嬰父被伍封劍上的勁力所逼,刺一劍便退一步,然後又跨上一步刺出第二劍。一連刺出了九劍,他退了九步,也進了九步。
伍封心道:“這人的劍術有些名堂!”九劍下來,已知道梁嬰父劍法的虛實,心忖梁嬰父的劍術雖然不及玄菟靈,卻也差不了太多,不過他盛怒出手,勁力不純,力道不能連綿相成,到第九劍時,便覷到了梁嬰父劍上的勁力斷續之處。
眾人見梁嬰父進進退退,劍上攻勢如虹,伍封卻毫不在意般隨手格擋,單看二人的一動一靜,一攻一守,便知二人劍術高下,心道:“梁嬰父要敗了。”
梁嬰父見九劍下來,伍封卻仍然如山之峙,自己如雨的劍勢也不能將他迫退半步,心中暗驚,第十劍從左而右撩起,劍尖顫動,向伍封腹下挑去。
伍封大喝一聲,重劍由左而右橫掃,一道劍光將梁嬰父蒼白的臉色映得清亮,只聽“轟”的一聲,梁嬰父頭上冠弁粉碎,頭髮四散,暴退開去。
眾人看時,只見梁嬰父手上的銅劍只餘下半截,額上一道三寸長短的劍痕顯出,鮮血涔涔流下,這傷口雖然不深,日後傷愈,這一道劍傷必定永遠留在額上了。
伍封心中對這梁嬰父十分鄙夷,見他傲慢無禮,是以略施薄懲,特地在他額上留下一道劍痕來。
眾人見伍封先前只守不攻,大有相讓之意,此刻只攻出一劍,梁嬰父劍斷人傷,可見其劍技臻於化境,收發隨心,他一劍將梁嬰父殺死容易,這麼淺進則止卻甚難,殿上不少人禁不住喝了聲採,其中又以張孟談的一聲喝得最響,張孟談的師父董安於因梁嬰父而死,自然對梁嬰父恨之入骨。
梁嬰父怔在殿上,不知所措。他向來自重其劍術,以為天下之大,劍道不過於此,智瑤的劍術雖然能勝過他,那也是因年輕力大的緣故,誰知道伍封這麼隨手一劍,便如有鬼神相附一般,簡單而難御。這一劍不僅傷了他的額,更將他數十年練劍所積下的信心摧毀。
豫讓上前將梁嬰父攙回座上,為他裹傷。
伍封目光如電,向智瑤瞧過去,道:“智伯,請下場!”他是劍道高手,知道高手比劍,氣勢和信心最為重要,此刻連敗梁嬰父和智開智國三人,正是得勝之師,在氣勢上已經讓智瑤心生怯意,此時一戰,勝算便大得多。
其實他與梁嬰父這一交手,心中對智瑤的劍術已經有所推測。若是以“無心之訣”施展快劍,就算智瑤的劍術比梁嬰父厲害一倍,恐怕也敵不過自己三四十招。不過他並不想過早地露出“無心之訣”,是以與這三人的比試之中,便沒有使出快劍來。此刻心想,就算不用快劍,智瑤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故而乘勝搦戰。
智瑤在一旁看了這許久,始終未看出伍封劍術的虛實,他雖然傲慢自大,心下卻十分謹慎,他不敢貿然出手,便說道:“龍伯連戰兩場,敗了三人,想來耗力不少,智某若上場時,對龍伯便大有不公。龍伯不如暫歇,日後再戰。”
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