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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走回座上,暗暗嘆了口氣,心想:“想不到‘無心之訣’如此厲害,智瑤號稱中原第一劍,也只是如此。莫非天下高手便只有支離益、董梧了麼?”
趙氏眾人驚駭之餘,臉上也覺得大有光彩。
趙無恤呵呵笑道:“龍伯能與智伯戰成平手,劍術天下無敵,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口中說伍封與智瑤戰成平手,又說伍封天下無敵,其實是暗譏智瑤,故意羞辱他。
智瑤臉色鐵青,片刻之後便鎮靜下來,棄下了手中殘留的劍柄,哈哈大笑道:“龍伯的劍術,智某遠遠不及。龍伯說是和局,那是給智某的面子,智某怎能真的厚顏以為打成平手?看來晉人的劍術比齊人還有不足,日後晉齊兩國還得多派使節,共研劍技才是。”
伍封見他自認其敗,不愧是高手風範,笑道:“智伯謙虛了,在下佩服得很。”
智瑤走回座上,智國解下外衣要為他披上遮掩胸肌,智瑤卻推開了智開的手,笑道:“勝敗是常有之事,何須遮遮掩掩?智某敗在龍伯劍下,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怪不得董梧不惜解散董門也要與龍伯一戰,看來還真如外人所說,龍伯是董門的最大剋星哩!”
伍封聽他提起董梧,心中暗暗警惕。董梧解散董門之事,若非接輿告訴他,自己便不知道。此事連趙無恤也不知道,智瑤又怎麼能知道?莫非董梧與他有些勾勾搭搭?自己新近練成無心之訣,對董梧的忌憚便少了些,若是董梧找上門來,無非是奮力一戰,未必是必敗之局,但這人若與智瑤攪在一起,借智瑤在晉國的勢力,再憑其絕妙的劍術或明或暗找上來,便難以應付得多了。
趙無恤聞言向伍封細問,伍封苦笑道:“董梧聲稱在下與董門勢不兩立,要來找在下報仇,只怕過不了多久他便來了。”
趙無恤愕然道:“董梧行事向來是以益於代國為要,他怎會來殺你?這豈非同時得罪了齊國和我們趙氏?噢,張先生曾說有個叫計然的一路上鬼鬼索索地跟著你們,想要加害燕兒,反被龍伯殺了,這計然真是董梧的兒子麼?”
伍封道:“不錯。董梧他解散董門而來,這便是在表示他來殺我是在下與他之間的私事,只是為子報仇,與國事毫不相干。”
趙無恤怔了怔,冷笑道:“董梧好大的膽子,就算是私事,在下也要將這件事算在代國頭上。龍伯若有何閃失,在下便找代國算帳。”
他說得大聲,殿上的人大多聽到,暗暗吃驚。
伍封笑著擺手道:“這倒不必,董門之人死傷與在下手上的不少,董梧的兒子也死在我手上,在下與他的一戰勢難避免,趙氏若找代人算帳,趙大小姐又何以自處?何況董梧就算來了,在下也未必會敗,難道無恤兄便沒有想過我若殺了董梧,代人又會如何麼?”
儘管伍封適才大勝了智瑤,但他說能勝過董梧,眾人都不大相信,暗暗搖頭。趙無恤笑道:“龍伯若殺了董梧那自然是好,相信代國也不敢如何。況且董梧要來找龍伯報仇,代人定不願意,否則董梧也不會將經營多年的董門解散了。不過董梧頗難對付,龍伯不可大意。”從他語氣中聽來,也不相信伍封能勝過董梧。
伍封呵呵笑著,也不再說。
酒宴在三更後方散,伍封回府之後,怕驚了楚月兒她們的好夢,躡步入了後院,從田燕兒房過時,見房中光亮,偷眼看時,見楚月兒與田燕兒並未到後室中去,仍在前室說話。最奇怪的是房中並未舉火,楚月兒和田燕兒頸上都掛著一顆珠子,映在一起閃閃發光,如同白晝。伍封大奇,心忖:“原來田恆的那顆夜明珠給了燕兒,這珠子單獨一顆並不算極亮,但兩顆在一起,竟會亮如白晝,怪不得中山王說這珠子本是一對!”
便聽田燕兒問道:“那種名喚‘碎夢’的毒藥真能讓人眼前大生幻像?”
楚月兒道:“其實‘碎夢’只是讓人有些迷迷糊糊,易受人擺佈,對身體無損,也不算是毒藥,只是一種迷藥。不過月兒是從竹簡上看來,未曾配製過,也不知其效用如何。”
田燕兒道:“月兒,我有一個主意,左右是無事,明天我們讓人買些藥來,配些解毒之藥備著,你說好不好?”
楚月兒道:“這當然是好,我可配了好些解藥,不過到晉國之後,怕你不喜歡藥味,便沒有再配製解藥。那日見了樂靈的毒蛇,總尋思配幾味解蛇毒的藥出來,以備不測。”
伍封見她二人這麼晚了還不睡,兀自說著藥物,暗暗好笑,正尋思是否入室中去嚇唬她們,不料楚月兒耳力甚好,早聽見他過來,回頭笑道:“夫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