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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吳越齊三國已知道大將軍是伍子胥之子,只怕遠在西鄙的秦國也知道了。雖然大將軍與越人交好,但越王勾踐心狠手毒,多半會對大將軍不利。”
伍封笑道:“只要在下不到吳國去,想來越王勾踐也不會來找在下。”
任公子嘆道:“大將軍殺了我董門不少人,連顏不疑和市南宜僚也傷在大將軍之手,與我董門已經勢同水火。上次朱平漫死於大將軍之手,家師便大為憤怒,如今見顏不疑還被大將軍斬斷了一手,甚至想親到萊夷報仇。家師數十年未曾出來,此番若是奮怒而來,非同小可,幸好被在下勸住。若不用此事來修好,董門與大將軍必難罷休。”
伍封見他出語威脅,哼了一聲,道:“在下豈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就算是劍中聖人親來,在下也不會怕了他。在下雖然敵不過他,但未必不能逃脫。若真是將在下惹得急了,便從晉國趙氏借一支大軍,不要說董門,連代國也一併滅了。趙氏雖然答應不攻代國,借兵卻是可以的,在下領兵攻代,趙氏也不算違了誓言。你們在宋衛設伏,殺了趙氏數子,我興兵為他們報仇,他們必會高興。”
任公子臉色一變,知道他所言非虛,這人劍術武技深不可測,就算支離益親來,說不定仍會被他逃脫。若真的以晉齊之兵相攻,恐怕也大有可能。
他搖了搖頭,道:“就算大將軍能隻身逃脫,但府上的妻妾美姬恐怕難是倖免,到時候一拍兩散,又是何苦?何況大將軍暗助吳王,對大將軍毫無損傷,顏不疑也會感大將軍恩德,好處多得很,何必非要那麼固執呢?”
伍封道:“在下並非固執,自是不慣被人要脅,何況在下每日在萊夷逍遙自在,也不大想多生事端。”
任公子見他雖然不答應,其實對自己所說的理由也頗有同感,心思也有所動,笑道:“此事幹系重大,大將軍自要考慮再三,三日之後在下再來拜訪,望大將軍能夠有所決斷。事關重大,還請守秘。”
伍封笑道:“在下想去見見顏不疑,閣下會否拒絕?”
任公子點頭道:“在下怎敢拒絕,不過顏不疑眼下在城中追尋一人,連在下也難以找到,他找到了人,自會到驛館找我。”
伍封暗暗心驚,不知顏不疑要追尋何人,奇道:“顏不疑要在我主城追尋一個人,為何不找在下呢?”
任公子嘆了口氣,道:“這人其實是本門的叛徒,我們自要找他出來,大將軍府上雖然高手不少,但能對付他的不過三四人,能擒他的人怕只有大將軍了。”
伍封驚道:“什麼人這麼厲害?”
任公子道:“這人是市南宜僚。他被大將軍射瞎了一目,對大將軍仇怨極深,我們董門想與大將軍釋嫌聯手,他卻大加反對,近日多半來了主城之中,想對大將軍不利。如今大將軍與我們董門利害相關,自不能坐視不理,被他壞了我們精心的謀劃,非要將他擒殺不可。此人劍術高明,大將軍須要小心出入,若被他所乘,我們便白費心血了。”
伍封心中凜然,道:“多謝閣下提醒,在下自會小心在意。”
任公子起身告辭之後,伍封立時命人到王屋城將未來外父公冶長請來,又將玄菟靈、冉雍等人請來,一起去見慶夫人商議。
慶夫人聽伍封說完後,沉吟良久,嘆道:“董門中人真是厲害,竟能猜到我們的心思。雖然夫差無道,但我們怎也不能眼看著家國宗祀被毀。”
公冶長問道:“夫人的意思是否要相助吳國?”
慶夫人點頭道:“先夫以直諫而被賜死,為的是保全吳國的宗祀,封兒若能助吳,既可全先夫之忠義,又可保母家之宗祀,為人子者理應如此。”
葉柔點頭道:“柔兒在越年餘,見越人復仇之心非同小可,若真是大舉入吳,吳民必定慘遭塗毒。柔兒時時在想,我助越練兵,究竟是對是錯?為雪一國之恥而傷一國之民,似乎不好,但天要棄吳,也是必然。”
公冶長搖頭道:“夫差視民如仇,倒行逆施,人都說是天棄吳國,依我看實則是人所為之。”
伍封問道:“柔兒,你在越國年餘,以你所見,越王勾踐是個什麼樣的人?”
葉柔道:“勾踐雄才大略,可算一代雄主,他能忍常人不能忍,臥薪嚐膽,與民同苦,看起來倒象夏禹和周文王,不過我總覺得這人陰沉沉的,胸中另有城府。”
伍封道:“越王勾踐能在吳王夫差手下為奴三年,這番忍勁非同小可,範大夫次對我說,勾踐為人忍辱妒功,疑心極重,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田恆也說此人厲害之處,遠勝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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