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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捉拿太子建,又派騙令伯父伍尚和令尊伍子胥回都。令尊知道其中有異,隨於令伯父商議,令伯父以殉父為孝,令尊以復仇為孝,於是令伯父甘被囚擄,令尊逃往鄭國與先逃到鄭國的太子建相會,此後令祖與令伯父均招毒手害死。太子建在鄭國捲入禍亂,被鄭定公所殺。令尊帶了太子建之子勝逃走,過昭關入吳,助闔閭奪得吳王之位,十六年後與孫武助吳王闔閭攻入郢都,鞭楚平王之屍報仇。”
伍封皺眉道:“這與顏不疑又有何關係?”
任公子笑道:“楚平王立珍為太子,後來楚平王死後,太子珍即位,是為楚昭王。吳軍入楚,楚昭王倉惶之間,只帶了愛妹一人逃走,孟贏被留在宮中。孟贏年方三十,闔閭與太孫夫差入據楚宮大半年,常招孟贏侍寢,孟贏以死相拒,闔閭甚為敬重,派兵保護不敢招惹。不過楚昭王之夫人卻不能免,後來竟然有了身孕,只是不知其孕是吳王闔閭的還是夫差的。其後吳王闔閭之弟夫概悄悄回國自立為王,再加上楚臣申包胥哭於秦庭七日,借來秦兵,吳王闔閭只好帶吳師回國,伍子胥與楚人相約,若楚國將太子建之子勝請回,封以大邑,則安然回國,楚人答應之後,伍子胥才引吳軍回國,打敗了夫概,夫概逃到楚國,楚昭王見他勇悍過人,封於堂溪,號為堂溪氏。公子勝回楚之後,被封為白公,築白城,以白為氏,人稱白公勝。楚人見郢都殘破,便另築都城於江漢之間,名新郢。”
伍封道:“楚昭王夫人之孕,莫非便是顏不疑?”
任公子點頭道:“楚昭王夫人有孕之後,闔閭和夫差不能斷定其腹中是何人之子女,索性將她留在楚宮。楚昭王回宮的第二月,夫人便生下一子,她羞於見人,生子後便自縊而死。楚昭王心知此子是闔閭或是夫差之子,欲殺之,但此子畢竟是自己夫人之子,不忍下手,索性使人將此子送到了吳國。這就有些麻煩了,闔閭不知此子究竟是其子還是其重孫,宮中養之十月,終有一日,闔閭道:‘觀此子容顏,似夫差多一些,與寡人無甚相似,應是吾重孫無疑。’便取名為顏不疑,交給夫差,只是其來歷不正,也不好入王室之冊,從小便由夫差養大,以為親信。”
伍封失聲笑道:“此事想來的確有趣,十月小兒的容貌怎能作準?顏不疑這名字原來是這麼來的。”
任公子道:“這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了。如非顏不疑之母,伍氏一族多半仍在楚國為高官;若非令尊大人,吳軍不能入楚,也就生不出顏不疑了。是以大將軍與顏不疑之間的關聯頗深哩!顏不疑常常嘆息,說大將軍是他當世第一的剋星,二人並生於世,恐怕這也是天意罷。”
伍封苦笑道:“在下倒當他的當世第一個對手,常有忌憚之心。”
任公子道:“大將軍與夫差有兄弟之親,顏不疑見了大將軍也要稱一聲王叔,助親抗敵,有何疑哉?”
伍封道:“閣下與顏不疑深謀遠慮,但何以見得顏不疑便會嗣立為吳王呢?”
任公子笑道:“此事我們自有安排。夫差諸子無一人有顏不疑之才,顏不疑劍技兵法都是上乘,餘者王子姑曹是吳國第一勇將,不過粗豪少謀,王子地多謀而少決,王子季壽胸無大志,均不足與不疑相抗手。”
伍封嘆道:“雖然顏不疑厲害,但夫差在用人上從來就無賢明之處,再加上伯嚭嫉賢妒能,顏不疑未必能有作為。”
任公子道:“這件事又與楚國有關,眼下的楚王是楚昭王之子,說起來,顏不疑與楚王既不同母又不同父,名義上算是楚王庶兄。這楚王之母是越國公主,幸好已死,楚越雖然親些,但死了的親屬總是比不上活著的親屬,楚王與顏不疑名義上總是兄弟。夫差也正是因此才認了顏不疑為子,日後顏不疑即位,與楚國便成了兄弟之國,或可抵得上楚越之親。”
伍封道:“原來如此,就算在下有意相助,一則夫差伯嚭未必願意,二則在下是齊國大夫,怎好跑到吳國去?”
任公子道:“自從越軍襲吳,太子友自殺之後,夫差常常後悔將令尊賜死,他知道民心不附,還特地在海邊立了潮神之祀,以令尊容顏塑為神像。伯嚭雖然常有怨言,但自從越軍襲吳之後,夫差便不像以前般信他了。此番夫差有意請大將軍回國,伯嚭也無可奈何。不過依在下之見,要大將軍棄齊國之業而事吳國,多半是我們一廂情願,是以我們已另作安排,一是將大將軍的身份已告知天下,二來已使人在齊國活動,說服齊國君臣派大將軍為使,到吳國後暗助吳王。”
伍封驚道:“什麼?”
任公子道:“大將軍,在下不妨直言相告,如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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