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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嘆道:“那日市南宜僚行刺,被娘一拳便打倒,法師上前一劍斬下,這人居然用左臂來格擋,雖斷了一臂,卻留了條性命。這番狠勁倒是可怕得緊。”
次日眾人動身沿著大道趕往新郢,在離新郢三十餘里處,忽見一車迎面匆匆而來,伍封見車行雖速,便道:“這車上的人多半有急事,我們不妨讓出道來。”
忽聽楚月兒道:“夫君,車上之人是鍾大夫。”
伍封命鮑興將銅車迎了上去,余車停在道旁,兩車相近,伍封揮臂招呼:“鍾大夫,鍾大夫!”
對面車上只有兩人,除了御者外,另一人身材頗高,但左肩高右肩低,粗眉細眼,方鼻大口,形容甚是醜陋,年紀五十多歲。
那人停下車來,見銅車駛近,車上一人寬衣大袖,黃金高冠,一看便非楚人,忽見楚月兒從車上站起身來,愣了愣,呵呵笑道:“原來是月兒,可長高了不少,這位必定是齊國大將軍、上大夫伍封了!”
楚月兒笑嘻嘻道:“鍾大夫原來還記得月兒。”
伍封待車停下,跳下車來,道:“鍾大夫,在下正是伍封。”
楚月兒與妙公主、葉柔都下了車,一起向鍾建施禮。
鍾建忙跳下車,一一回禮,又向妙公主施了大禮,道:“平啟先生說大將軍不日要來楚國,不想在路上遇到。”
伍封又驚又喜,道:“鍾大夫見過平兄?”
鍾建道:“那日在大殿之上,平兄與市南宜僚等人交手,受了些傷,眼下正於在下府中療傷。”
他見伍封大顯焦急,嘆道:“平先生的傷無甚大礙,只是失血多了些。本來在下應帶大將軍到府上去,只是鄙國大王有難,在下要到葉城向葉公搬兵來援。”
伍封驚道:“貴國大王怎會有難?”
鍾建嘆道:“大王被白公勝抓住,現困在高府,派市南宜僚等人看守,以此脅眾,久必有失。大王三歲即位,今雖已十年,但畢竟只十三四歲,怎受得了驚嚇?如今可是兇險之極了。”
伍封心中一動,道:“在下與市南宜僚有仇,此番饒道楚國,正是想殺了他報仇,鍾大夫若信得過在下,不如由在下去將貴國大王救出了,也順手殺了市南宜僚。”
鍾建看了伍封半晌,沉吟道:“在下聽說大將軍與白公勝有兄弟之誼,頗有疑心,怕大將軍有意助白公勝為惡。”
伍封見他直言不諱,便問道:“白公勝是否也住在高府看守大王?”
鍾建道:“他帶兵守在太廟,不在高府。”
伍封搖頭道:“這就好辦了。不瞞鍾大夫說,白公勝如果有難,在下必會去救,但怎也不會助他為惡。市南宜僚害了在下愛妾,這個仇在下怎也要報的。報仇之餘,又能救到貴國大王,正是一舉兩得。”
楚月兒道:“鍾大夫,夫君真是來找市南宜僚報仇哩!”
鍾建點頭道:“大將軍在列國懸賞千金,要追殺市南宜僚,此事在下早就已經知道了。平先生向在下說過許多大將軍的事蹟,他為人忠直,在下也信得過他。在下因與大將軍初次相見,涉及鄙國大事,是以出言相試,大將軍切勿見怪。”
伍封點頭道:“怪不得在下一入楚國之境,便時時聽到鍾大夫的美名,果然是至誠之人,心中有疑能直言相告,天下間有誰會如此?鍾大夫不如與在下同去新郢,先救了貴國大王再說。否則,就算葉公來了也不免投鼠忌器,無法平亂。”
鍾建道:“大將軍說得不錯,此刻正是如此。”當下吩咐了那御者,命他自己馳車到葉公處搬兵,妙公主與葉柔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下了銅車,另換馬車,楚月兒將鍾建攙上銅車,大隊開往新郢。
一路上,鍾建說起新郢大變的經過。
原來,白公勝自回楚國以後,便一直想著父親太子建死於鄭人之手,想要攻鄭報仇。
當日他與伍子胥從鄭國逃出後,被楚兵追殺,行到鄂渚之時,被大江所隔,只好藏身蘆中,幸好有位漁人冒死將他們渡過了江,當時伍子胥稱漁人為“漁丈人”,而漁丈人稱伍子胥為“蘆中人”。
十九年後,吳軍攻入郢都,伍子胥為了給太子建報仇,又因囊瓦在鄭,便率大軍攻鄭。鄭國上下驚慌一片,鄭定公殺了囊瓦,獻屍於伍子胥,伍子胥仍不退軍,定要滅了鄭國為太子建報仇。鄭定公只好在國內張出榜文,道:“有能退吳軍者,寡人願與分國而治。”
其時漁丈人早已死了,其子因逃避戰亂正在鄭國,見了榜文,便求見鄭定公,說他能退吳軍。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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