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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有名了,多半不服自己這“龍伯”稱呼,笑道:“真正善水者又何必怕水之寒?久聞太湖之美,不如這幾天便由展司馬帶在下於水底一遊可好?”
眾人都大為吃驚,眼下這隆冬時分,水寒刺骨,不要說下水,就是用冷水洗手也覺寒意難耐,這人竟然敢下水去遊,當真是有些駭人了。
展如微微一笑,他平生最愛在水中嘻遊,是以時時冬泳,不畏寒冷,心道:“你以為我見水冷,不敢與你一遊便作此議?”笑道:“如此最好不過,後日是年尾之時,我們便當著大王與諸臣之面,以百金為採,比試一番如何?此事並無它意,不過是讓大王看一看龍伯的本事,以為笑樂。”
伍封心道:“我正愁到吳國後一時難以立威,不如先將你折服再說。”當下大笑,道:“百金怕是少了些吧?以千金為採如何?”他與楚月兒擅臍息之術,不僅不畏水,而且習之日久還不怕寒冷,哪會怕這展如?
展如吃了一驚,細看了伍封半天,見他不似作偽,心道:“莫非這人也擅冬泳?哼,若論水性,天下間怎也輪不上齊人,我若連你也勝不了,怎敢做這水軍司馬?”笑道;“非是在下不敢,只是在下比不得大將軍富貴,拿不出千金來。”
這時那胥門巢笑道:“在下另有一議,大將軍有‘龍伯’之譽,水性想來極高,展司馬人稱‘水蛇’,是吳國數一數二的水中高手,一發雙矢之術名震東南,僅在王子姑曹之下。這‘龍蛇’之間比試,正是少有的趣事。在下以為採物便是百金算了,不過在下與王子姑曹和太宰商議一番,由王子姑曹和太宰開設賭局,由人下注,大將軍如嫌採物少了,大可以去下注。如此可好?”
他知道展如水性奇高,怕伍封以進為退,欺展如拿不出千金來而令賭賽作罷,隨作此議,心道:“就算你水性在齊國第一,我就不信你能勝得展如!非讓你騎虎難下,大大地出醜不可。”
吳臣各有其權責利益,自從顏不疑成為王子之後,任公子漸被重用,他們便覺有些不妥。伍封名氣頗大,身份又尊貴,再加上其父伍子胥至今在吳人之中影響深遠,若被吳王重用,他們的利益定然大受侵害,是以非得讓伍封出個大丑,在吳國呆不下去。
也有人在想:“你父親本是楚人,卻掌吳國之權柄,若再讓你獲得要職,我們吳人還有何面子?”
眾人各有想法,卻都不願意看著伍封被吳王重用,紛紛附和,道:“此議最好不過了。”
顏不疑與任公子在伍封赴孔子之喪時,在萊夷居了數月,也聽說過伍封水底本事十分高明,但他們不知世上有臍息之術,不免有些擔心,如果伍封敗在展如之手,自是無顏留在吳國,他們少了這一支強援,在吳之事必然難為,一起向伍封看去。
伍封點頭道:“如此甚好,後日便玩一玩罷。”
眾吳臣無不幸災樂禍,心道:“這人年輕氣盛,行事不計後果,便看看你如何出個大丑。”
說著話眾人已入了城,才入了城,忽見二十餘乘車從後面上來,當中一乘香車綴滿了金琅玉玲,極為華麗。眾人連忙下車到香車前施禮,恭恭敬敬道:“西施夫人!”
伍封見那香車四下垂著錦幃,也看不出裡面人的面目,忙帶人下了車施禮。
隱隱見幃中人還禮,懶懶地道:“罷了,妾身正是路過而已,各位大人不必多禮。龍伯一路辛勞了!”伍封聽見此女聲音極其甜美,懶慵中微微帶有呢聲,雖然是平平常常說出來,卻如閨中新婦的嬌吟宛轉,心中不禁一蕩,忙微微側過了頭,卻見那一班吳臣臉上露出神迷之色,連顏不疑也怔怔地發愣。
伍封心道:“這位西施果然了得,單是聲音便能攝人心魄!”喝令鮑興等人將車道讓出來。
便聽西施輕輕一笑道:“龍伯無須多禮,吳俗頗多講究,龍伯初次入城定要順遂,若讓妾身的車搶過頭去,日後必會被女子所欺。不如並車而行好了,妾身女流之輩,怎敢與各位大人爭道?”
這時眾人緩過神來,紛紛道:“夫人當真是體察下情。”
一眾車馬同行,西施將香車移於眾人之旁,緩緩前行,也不再說話。
這吳都城處處小橋流水,河道縱橫,雖然同在江南,與楚地之城大不相同,因城外有姑蘇之山,是以習慣稱為姑蘇城。
伍封見眾吳臣不敢多話,都悶悶地前行,便問王孫駱道:“大行人,在下今日進城,是否要先去拜見大王?”
王孫駱道:“大王已傳下旨意來,說大將軍遠來辛苦,先到府中休息,明日再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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