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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以料到必會如此,各自稱頌了幾句,無非是大王聖明之類的話,退入班中。
伯嚭道:“大王,這伍封是伍子胥之子,若用之為官,頗有後患,恐怕他會挾怨為禍,不可不防。”眼下伯乙傷重,他遍請國內名醫,無人能保全其腿,昨晚又聽王孫雄等說伯南在齊為盜的事,不消說,此子性命必定也壞在伍封之手,心中對伍封已經恨到了極處。夫差命群臣視伍封為王弟,雖然只是表面上的禮遇,並無實權,但他想要為二子報仇就大大艱難了,因此不管夫差是否高興也定要出言阻止。
夫差不悅道:“寡人與王弟有兄弟之親,有何疑哉?何況先相國雖然獲罪,只是失禮不敬之罪,而非不忠不義,王弟斷不會敗壞乃父之忠名。”他此言之意,實則提醒伍封不要懷恨在心,壞了他父親的忠義。
伯嚭忙道:“弒其父而用其子,取禍之道,天下人定會因此而論大王,以為大王之非。”他情急之下,說話便有些亂了章法,暗指夫差若用伍封為官,必讓人覺得夫差殺錯了伍子胥。
夫差重重哼了一聲,暗暗生怒,道:“舜殺鯀而用大禹治水,天下有誰說舜錯了?太宰之言誤矣。”
王子地見夫差對伯嚭生怒,心忖這是最好的打擊伯嚭之良機,忙道:“太宰年紀高大了些,說話不免有些不周處,父王請勿見怪。太宰為吳國效力多年,未必另有他意。不過太宰之子有些不成樣子,不僅次子在齊國化名為葉小蟲兒為盜,而且幼子又有些橫蠻無禮,聽說昨日不僅公然抗大王的旨意,甚至還以箭矢對著西施夫人,欲要加害。不知太宰為子所聘的夫子是何人?依兒臣之見,理應誅殺其夫子,以治其誤人子弟之罪。”
夫差驚道:“什麼?為何小施兒未曾對寡人說過此事呢?”
伯嚭臉色大變,還未曾來得及說話,顏不疑見機不可失,忙道:“王兄之言不錯,此事昨日是兒臣親眼所見,當時還有諸多朝臣在旁瞧著,實情正是如此。”
夫差向眾臣看了過去,眾人心想,大王回宮必定會向西施問個究竟,因當時人多,故而都低下了頭不敢亂說,以免言辭與他人不符,有欺君之嫌。不過誰也知道伯乙就算用個天做膽,也不敢傷西施,他命弓手以箭矢相對,多半是不知道西施與眾多大臣與伍封在一起。
夫差見眾臣低頭不語,怒哼了一聲,喝道:“當時還有誰見到?”
伍封和任公子忙出班道:“微臣當時也在,王子地所言不虛。”二人心中均大感快慰。
王孫駱等人只好出班道:“臣等也見到。”
夫差臉色鐵青,“嘿”了一聲,向伯嚭瞧了過去,伯嚭嚇得免冠叩倒。
王子姑曹道:“父王,這是太宰之子的惡行,太宰未必知道。”
夫差沉吟良久,緩緩道:“此事寡人必會詳察,然後處置,眾卿都起來罷。”
伍封見他竟然輕輕鬆鬆將此事擱在一旁,大為愕然。
王子姑曹知道此事不可再糾纏下去,否則伯嚭必討不到好去,忙道:“父王,後日便是新年,兒臣聽不疑說起,越王勾踐正秣馬厲兵,想在明年伐吳,此事不可不防。”
眾人心中一凜,夫差忙問顏不疑道:“王兒這訊息是否確實?”
顏不疑道:“兒臣上月曾親赴越國,打聽到其中的訊息,確實無誤,此番越人攻我吳國,絕非僅想爭勝,而有一舉滅吳之念,只是越人還未定下攻吳之期,兒臣也不能探知。”
夫差素來知道顏不疑的本事,知道此事必無虛假,臉上大現憂色,喃喃道:“原來勾踐真有滅吳之心。”
顏不疑又道:“越人使越女練以劍矛,用陳音授之連弩,劍矛箭矢之藝精熟,若再挾以滅國之恨而來,勝負難測。”
夫差問道:“越將入寇,眾卿有何良策?”
王子姑曹道:“越人總是不能及吳軍之強悍,兒臣願領五萬精兵扼守於江北,再由太宰領兵一萬紮於笠澤,以防越軍,越軍必不能深入境。”
王子地心道:“十餘萬吳軍被你們拿了一半去,豈非一國落入你們之手?”忙搖頭道:“姑曹之言差矣,越人入寇有二徑,一是水陸並進而南來,便如前番一般,姑曹此議自是可堅守一戰,只是未知勝負之數。不過越人若取海道入江,這六萬之兵便無所用之了。”
任公子點頭道:“駐軍六萬於外,每日費金六百,兵糧無數,若是越人年底才來,吳國早被拖垮了,此非善策。”
當下眾人議論紛紛,出謀劃策,其中計謀或實或虛、或高或低、或正或奇,奇思妙想難以實施有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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