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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四百里地割給越國而已。”
伍封驚道:“什麼?”
陳音道:“豈止是這一點,貴國每年還要輸粟萬石給鄙國,才能保持兩國的相安無事。”
伍封搖頭道:“如此苛刻條件,吳人怎會答應?”
陳音道:“條件雖是苛刻了些,但眼下越強吳弱,若是越人大舉來攻,吳人必定難以抵擋,滅吳也未始不能。不過在下心想,與其兩國交兵,死傷人命不說,最終仍然是佔地奪粟無數,只怕還不止此數,受些委屈來保全吳人之性命,未必不好。先前十餘日前已入宮中見了吳王,談過此事,吳王甚是煩惱,不過事關重大,在下請他先不要透露給眾臣知道,這也是鄙國大王特意交待的。”
伍封點了點頭,苦笑道:“這話倒是不錯。”
正說話時,鮑興來道:“大王招公子入宮議事。”
陳音起身告辭,伍封道:“聽說勾踐性最多疑,陳兄偷偷來見在下,若被他知道了不好,下次在下大大方方去慰問使者,到陳兄的驛館去。”
陳音走後,伍封匆匆入宮,一班吳臣也陸陸續續入宮。
夫差先將越使提出的條件說了一遍,道:“本來寡人便想派使到越國商議結盟之事,太宰還未動身,越使便來了。雖然寡人想與越國結盟,但無端割地輸粟,寡人心中實有不甘。越使已來三天,還特請寡人先不要告訴眾臣,以免多生事端,有損盟議,但寡人思之三日未有所得,只好將眾卿叫來商議。”
王子姑曹怒道:“越人欺我太甚,父王萬萬不可答應,無非就是一戰而已,不戰而割地,成什麼樣子?”
王子地嘆道:“如不暫時委曲求全,越人大舉攻來,姑曹是否有必勝的把握?若是戰敗,重則國為之滅,輕則仍是被越人佔地搶粟,掠走民戶,吳國損失便更大了。”
顏不疑嘆了口氣,道:“本來眼下吳人士氣正旺,也不怕了越人,只是軍糧不繼,難以持久作戰,若戰事數月未下,吳軍糧盡而散,後果就不堪設想。”
那位從齊國剛剛回來的王子季壽道:“若是割了太湖之南至水邊的四百里地給越國,越人的國境便緊靠吳都,若是動起兵來,當真是朝發夕至,若是不答應,越軍也是旦夕間攻來,此事當真棘手之極。”
伯嚭道:“大王,依微臣之見,不如將越使留下,答應割地,只不過非是太湖之南,而是另覓它地,歲輸粟數也酌情減之。如此一來,越人見我們有意答應,只不過是條件在談而已,自會寬心,慢慢措談,只要能拖到粟熟之時,便不怕了越人。”
這人不愧是老奸巨滑,此議一出,眾人都不住地點頭,夫差也道:“太宰此計甚妙,這麼一來便可挽回今日危局了。”
伍封心忖:“此計雖好,但怎瞞得過範文二人?若是……”,忽然心驚,臉上變色,呻吟了一聲,道:“這番糟了!”
眾人見他臉色大變,無不愕然。
夫差奇道:“王弟想起了什麼?”
伍封出班道:“大王,此事大為不妙,請大王速派二十隊小哨,從水陸兩路探測越軍入寇之道。越使之身後,多半有越國的大軍也跟來偷襲,越使既來了三日,恐怕越軍已到了邊境之上。”
眾人大吃一驚,夫差駭然道:“王弟為何會這麼想呢?”
伍封道:“勾踐謀吳,絕不會只貪數百里地,而是要報為奴三年之仇,除非滅了吳國才能一洗前辱。他們派使者來,多半是想寬吳人之心,以為他暫不會攻吳,實則想大軍掩至,一舉滅吳。”
顏不疑駭然道:“此事大有可能。”
展如道:“如今正是春種之際,越人不去下種,反而調集大軍入寇,時機不當,是用兵大忌,越人怎會如此犯忌?”
伍封道:“當年吳軍攻楚,棄舟於淮曲,十餘日兼程而至漢水,直入楚人腹地,也是軍中大忌,卻能起到出其不意之效。范蠡和文種是軍中宿將,足智多謀,此番定是如此。”
夫差面色大變,問道:“眼下調兵不及,吳都僅水軍萬人,陸軍六萬,王弟有何良策對敵?”
伍封道:“七萬人已經夠用了。為今之際,先讓水軍上了戰船,守著太湖水路,再命一將領萬人扼守東江附近,四萬人在城南、城東立寨,另一萬人扎於城中,待小哨探得敵軍虛實,再做對策。”
王子姑曹道:“父王,不如由兒臣……”,夫差擺了擺手,道:“展如引水軍在太湖守住水路,不疑和任司寇引萬人守東江,剩餘四萬人由姑曹和地兒統領,守於城東城南,城中一萬守軍由寡人親自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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