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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等人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身來,伍封早已衝出了艙外,只見舟上再無一人,向舟下瞧去,卻見那一班侍衛仍然呆立在岸上,伍封向楚月兒招了招手,楚月兒忙上了舟來,伍封問道:“月兒,勾踐去了哪裡?”
楚月兒奇道:“他不是在船上與你們一起麼?”
伍封搖頭道:“這人藉故走了,莫非他未曾下船?”
這時候夫差等人也走了出來,顏不疑指著大舟旁的一艘小舟道:“勾踐定是乘小舟離去,必有詭計,我們從速下船,以免中了勾踐的算計。”
眾人下了船,還未曾有何計較,便聽一聲嘩嘩水響,那艘大舟忽地從岸邊滑開,向水中駛去。
夫差臉上驚疑不定,不知勾踐在打什麼主意,只見大舟駛到了水中離岸六七丈處方停了下來,勾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仍站在那艘大舟上,笑道:“大王為何不辭而別?”
夫差心道:“原來勾踐並未下舟,是我們謹慎過了頭。”忙道:“寡人因有事吩咐侍衛,這才下舟,大王為何將舟駛開?”
勾踐搖頭道:“大王並非真心議和,寡人也無須多費口舌,這便告辭回國。”
夫差忙道:“大王的王后大臣都在鄙國作客,大王難道不想將他們接回國去?”
勾踐笑道:“實不相瞞,他們眼下已經正在回營途中,多謝大王招待了他們這麼許久。”
眾人不解勾踐之意,夫差道:“王后和越臣怎會自行回來?”
勾踐道:“這就是大王的愛子王子季壽的功勞了。”喝道:“將王子請上來。”
他身後幾個侍衛將王子季壽押了上來,眾人見他神色憔悴,顯是被越人擒來。夫差在諸多王子之中,最疼愛的便是此子,忙道:“季壽,你……,你怎會到了這裡?”
季壽還未及答,勾踐笑道:“寡人與大王相見之時,特地派人將他請來,當然是用了大王之令。”
顏不疑皺眉道:“季壽怎麼這麼糊塗,隨隨便便就聽人的使喚?”
勾踐道:“這也怪不得他糊塗,而是寡人手上有大王的隨身玉佩,讓人拿著此佩去傳話,王子自然會以為是大王相召,怎敢不來?”
夫差隨手往腰間一摸,果然所帶玉佩已不知所蹤,吃了一驚。
伍封嘆道:“怪不得勾踐拖拖拉拉地故意耽擱,必是剛才寺人扶大王入座之時,悄悄將大王的玉佩偷了去,再派人騙王子季壽。”
夫差大聲對勾踐道:“大王,小兒並無得罪之處,還請大王將他放回來。”
顏不疑在一旁小聲道:“勾踐必是想用季壽換越王后和那些越臣。”
他說得小聲,不料勾踐耳音極佳,也聽到了他的說話,笑道:“寡人請了王子季壽之後,又有人拿著玉佩到驛館將內人和越臣釋放了,他們有范蠡和陳音護衛,當是安然無恙,只怕已到了文種的大營之中。”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道:“勾踐老謀深算,詭計多端,此番中了他的算計,大大不妙。”
正在此時,忽見一乘兵車從姑蘇城的方位駛來,車到近前,伍封見是圉公陽、庖丁刀二人,便問道:“是否有人將越王后放了?”
二人聽伍封這麼一問,立刻變了臉色,庖丁刀嘆道:“果然如小陽所料,其中有詐。”
庖丁刀道:“先前有一隊人拿著大王的玉佩來帶人走,小人便覺得有些古怪,只是我們都不識得大王的侍衛,驛館的守兵都認識那是大王的玉佩,我們也不敢多嘴,只好由得他們將人帶走。事後鹿少爺覺得不太妥當,追了出去,但久無訊息,正好柔姑娘派小陽為我們送酒餚來,我們將其他人打發回府,二人一路追了來,一路都不見人影,看來他們並未走這條路到營中來。”
伍封臉色微變,道:“小鹿兒孤身追下去,你們一路過來也未見到麼?”
圉公陽和庖丁刀都不住搖頭。
伯嚭惶恐道:“想不到勾踐竟然如此狡詐,大王,說不定勾踐另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理當儘快回城。”
夫差不悅道:“寡人若走了,季壽怎麼辦?”
顏不疑向勾踐道:“大王如此欺哄我們,有失身份,就算季壽在你們手中,可別忘了這裡是吳國的地方,等我們大軍擁上,忙亂之中,恐怕會傷了大王的貴體,不如將吾兄季壽放了,下次再找機會,重開和議。”
勾踐大笑道:“這裡雖然是吳國之地,寡人卻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吳軍能奈我何?”
夫差想起勾踐的厲害和越人的強悍,不敢再多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