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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嚇了一跳,忙睜開了眼,冷冷地道:“就算睜眼又如何?你殺了蟬衣,在下必不會饒你。”
莠葽格格笑道:“她自要撞上來,怎怪得了我?若要怪時,便怪你好了,她可是為你而死的哩!”
伍封又是傷心,又是憤怒,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莠葽蹲在他身旁,伸出一隻手在他臉上輕撫,道:“若非計先生神機妙算,預先帶我們上船扮作傭僕,又故意讓王子季壽徵用此船,要讓你們中計便十分不易。不過話說回來,今日你們盡數死於泗水之上,要怪也只能怪你心痛愛妾之死,神魂迷失,才會中毒。”
伍封恨聲道:“將你的手拿開!”
莠葽的手又向他胸口摸去,笑道:“就算你們不會中毒,我們也有第二種法子,在水中鑿船了,不過你水性甚好,只怕淹不死你,還要費我們許多箭矢才行。”
伍封聽到“箭矢”二字,想起死在箭矢下的葉柔,心中一痛:“柔兒遇害之前,還說要小心越王勾踐派人暗算,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若是柔兒在生,定會提醒我小心在意,怎會輕易被人所暗算?”忽又擔心:“公主懷了身孕,這迷藥不知是否會對她有害?”
莠葽見他眼中露出傷痛之色,將手伸入伍封的衣甲之內,在他胸口輕輕撫動,道:“莠兒本想覓個風景絕佳之地葬了你,可惜你是齊楚兩國的貴人,只好將你的屍體留在舟上。你才由吳國回來,這船又是吳國的船,船上的人也是吳國王子安排,等我們殺了你們悄悄走了,齊楚二國便會以為是吳人所為,怎也想不到越人身上。文大夫的計謀妙得很哩!”
伍封暗地裡雙手掙動,可惜計然知道他神力驚人,用有十餘條牛皮繩捆在他手足之上,他氣力未復,根本掙不斷繩子。此刻大難臨頭,明知道無法掙脫,心下反而寬了。
莠葽見伍封並不理採,怒道:“我對你說這麼多話,便是不想讓你死得糊塗,你卻在想些什麼?”手在伍封胸口重重一捏,伍封的肌肉本就堅實,練過臍息之後更是十分強硬,一捏之下,她手指反被彈開。
莠葽臉上忽地顯出了一縷紅暈,吃吃笑道:“你的肌肉如此堅實,莠兒倒未碰到過像你這樣的人。”
伍封忽又想起那日酒醉,春夏秋冬四女也是在他身上輕撫為他洗浴,說他健肉堅實有趣,心道:“這四女不知怎樣了?”想起她們,臉上不禁顯出微笑。
莠葽大怒道:“你定是在想別的女人了?!今日我要親手殺你,便是想你在臨死之時,就算恨我入骨,也只能想我一人!哼,你既想別的女人,我便先殺了她們,讓你臨死也心痛!”
她恨恨地站起身,提著劍向妙公主和楚月兒走去。
伍封大駭,忙道:“你幹什麼?你,你休要傷害他們!”
莠葽走到妙公主和楚月兒身邊,用劍指著二女,格格笑著,轉頭向伍封道:“你若是求我,我便不殺她們。”
伍封忙道:“我若求你,你能否放她們走?”
莠葽搖頭道:“我不會放了她們,既不願意放,也不敢放。計先生要殺的人,那是非死不可。”
伍封嘆道:“殺鳴蜩、萑葦的人是我,與她們無干,你與你無怨無仇,何必定要加害她們?”
莠葽笑道:“她們若非公主,我怎捨得殺她們?你可知道計先生的迷藥十分厲害,若給人吃下去,便會迷迷糊糊聽人擺佈,到時候計先生再開女閭,將她們放在女閭之中,豈不是門庭若市?不過她們是公主,定有許多人認識,只好殺了。你那四位美姬卻不好說了,一陣我便求計先生饒了她們的性命,喂她們一些迷藥,再到王畿成周設一個女閭,說不定連天子也會心動,嘻嘻!”
伍封勃然大怒,叱道:“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狠毒!”
莠葽格格笑道:“是麼?我若不狠毒些,怎能下手殺人?你可知死在莠兒手下的男人至少有七十多人?殺女人還是頭一……”,話未說完,忽地人影閃動,莠葽哼了一聲,倒了下去,伍封愕然看時,卻見楚月兒可愛的小臉探了過來,道:“夫君!”
伍封又驚又喜,道:“月兒,原來你沒被捆住。”
楚月兒一邊割著伍封手足上的牛皮繩,一邊道:“怎會沒捆住,不過我醒了好一陣,幸虧這莠葽一心和你說話,我才能悄悄割開繩子。”
伍封奇道:“你既被捆住,又怎能割繩?”
楚月兒晃了晃手中之物,笑道:“你瞧!”
伍封看時,見是一把短匕,想起這是當日在鎮萊關夫餘貝的箱中覓到的,楚月兒拿了一把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