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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伯此次到晉國來,神情卻不甚歡悅,想是對飛羽遠嫁之事有些想法。其實自從在衛國一別之後,飛羽便有些落寞之意,常常獨坐沉思,每有龍伯的訊息傳來,飛羽便十分注意,暗地裡詳細打聽。老夫也想過將飛羽嫁到龍伯府上去,只是龍伯未來求親,老夫也不好厚顏將女兒送過去。何況龍伯已有妙公主為嫡妻,飛羽若嫁到龍伯府上為妾,只怕趙氏族人會不願意。不過無恤卻想得明白,他說龍伯是個重情的人,是妻是妾在龍伯眼中多半無甚分別。”
伍封嘆了口氣,道:“話是這麼說,晚輩卻不敢求大小姐為妾,這豈非委曲了她?”
趙鞅搖了搖頭,道:“虛名累人,虛名累人。”
伍封強笑道:“其實大小姐嫁到代國為後,也是相當不錯。那任公子劍術兵略都是上上之選,代國雖小,他卻是一國之主,也算得上是佳婿。”
趙鞅道:“這是無恤的主意。那智瑤兩番上門求親,老夫都未答應,主要是見他傲慢自大,又殘暴不仁的緣故,其實這人是才智之士,雄才大略,智氏之勢又大於趙氏,智趙二家結親也未必不好,這人再若上門,老夫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將飛羽嫁給他,也免了趙氏的後顧之憂。不過無恤卻堅決反對這頭親事,恰好代王派人來為任公子求親,說代王年老,要傳位給任公子。任公子繼位之後便來迎娶。無恤便代老夫答應了代使。老夫聞訊大怒,要找無恤算帳,無恤卻說出大片道理來。”
伍封皺眉道:“無恤兄有何道理?”
趙鞅道:“無恤說智氏勢力之大還勝過趙氏,飛羽嫁給智瑤,以智瑤傲慢的性子,飛羽必被他所輕視,導致夫妻不和。代國國小而貧,正欲巴結趙氏,飛羽在代國必然是地位尊崇,就算飛羽使起性子來,代王也會容忍,以飛羽恬淡的性子,夫妻之間不會生變。是以飛羽嫁給代王遠勝於嫁給智瑤,這是為飛羽的終身大事著想。”
伍封點頭道:“無恤兄言之有理。”聽了趙鞅這番話,心下對趙無恤便恢復了好感,心道:“趙無恤能從乃姊的福祉考慮,甘願得罪智瑤,看來我以前錯怪了他。”
趙鞅道:“無恤故意瞞著老夫答應親事,還弄得絳都人人皆知,旁人以為無恤在家中奪了老夫之權,其實無恤是故意為之。他知道飛羽與任公子的親事一定,智瑤必定會記恨在心,老夫年紀高大了,時時與智瑤見面,無恤知道智瑤這人素性輕人,怕智瑤在朝堂上言語刺激老夫,是以將智瑤的恨意轉嫁到他自己身上,智瑤想發脾氣便只有找他,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何況任公子的確也對飛羽極為看重,他前日派了個使者來,任公子今日在代國即代王之位,過幾天便以一國之主的身份親來迎親。”
伍封點頭道:“原來這中間有許多緣由,無恤兄智慮過人,晚輩可及不上他。”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伍封起身告辭,道:“晚輩從酒宴上偷偷溜了出來,時間長了可不大好,還得回去陪坐。”
趙鞅笑道:“龍伯能抽身來看視,老夫感激不盡,龍伯自去應酬罷。”
伍封出了房,仍由小非引著,向前院走去。他見園東一座矮牆,牆後火光極明,從矮牆處還能看到數座假山,結構甚奇,道:“那些假山與眾不同,小非,帶我去瞧瞧。”
小非引著他東行,笑道:“這些假山是大小姐親手壘成,自然與它處不同。”
伍封訝然道:“原來大小姐還懂土木,這真是意想不到。”忽聽牆內一縷清幽的笛聲傳來,伍封心中一動,向小非打了個手勢,駐足牆邊細聽。
笛聲本來清越,但此刻卻幽而黯之,飄飄忽忽,彷彿這笛聲如一隻蝴蝶般在夜空中徘徊,悄悄然、思思然,漸漸融入黑暗的空中,又似這笛聲是夜空固有的聲音一般,掩不住笛聲中的傷感悽然之情。
伍封聽得呆了,笛聲止後仍然在牆下發愣。
便聽趙飛羽柔聲道:“原來是龍伯在此聽笛,怪不得笛傳雄渾之意。”
伍封嘆了口氣,道:“大小姐的笛聲委實動人心肺,在下許久未聞此天籟之音,不免失態。”
趙飛羽微笑道:“飛羽的笛聲不算最好的,龍伯若到成周,聽過夢王姬的天下無雙的琴音之後,便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籟之音。”
伍封見她語中說起其他女子,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不悅之情,嘆了口氣。
趙飛羽靜靜看著他,半晌才道:“龍伯在堂上飲酒,怎會到這裡來?”
伍封聽她語中有逐客之意,道:“先前聽說老將軍貴體抱恙,插身溜來瞧瞧。在下離席以久,也該回堂上去應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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