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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無恤點頭道:“這也說得是,譬如我們四家每每在一起飲酒,各家總會派出高手來比試,見多了便不在意了。”
伍封笑道:“無恤兄,你們與我不同,你們各府高手相較,其實是你們之間的意氣之爭,在下只是個外人,誰勝誰負都與我無干,是以視若無睹。”
他們說話之時,高赫與李簡早已經動上了手,只聽“叮叮噹噹”地劍響,趙無恤不禁向堂上瞧去,伍封自顧自飲了幾爵酒,託言更衣,向堂上眾人告罪,由身旁的婢女帶著溜出了大堂。堂上眾人正緊張地觀鬥,都不甚在意。
伍封由那婢女領著,到後廂更衣出來,道:“老將軍抱恙在身,我想去看看老將軍,是否可以?”
那婢女道:“龍伯是趙府的貴客,老將軍和八少爺早就說過,龍伯若來時,在府中可任意行走。老將軍住在後院,婢子便帶了龍伯過去。”
伍封順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道:“婢子名喚小非,是大小姐的貼身侍女。”
伍封道:“原來你是大小姐的侍女。趙府侍女無數,你本該在後院才是,怎會到堂上侍侯飲酒?”
小非道:“大小姐知道龍伯今晚要來,特地讓婢子侍侯龍伯飲酒。”
伍封點了點頭,心道:“飛羽定是怕我被人灌醉,借酒闖禍,才會將她的貼身侍女遣來。”
二人從月門穿過,由牆邊長廊向後面走去。伍封見這長廊甚寬,便道:“這廊子修得甚寬,我們齊人的長廊雖然也這麼直,但一般要窄一些。”
小非道:“晉人都用寬直的長廊,齊人的婢子便沒有見過。”
伍封笑道:“各國風俗不同,晉廊寬而直,齊廊雖直卻窄,楚廊雖闊,卻多曲折,吳廊卻是曲徑通幽,廊下流水,各有不同。”
小非訝然道:“想不到單是長廊便有這許多不同。龍伯見識非凡,未知代國的長廊是何樣子?”
伍封心道:“你是飛羽的貼身侍女,飛羽嫁往代國,你自然也會跟著去,怪不得關心代事。”道:“我可沒有去過代國,不過我聽說代國與中山有些相同。中山並無長廊,室戶之間空空蕩蕩,近者十餘步,遠者可以馳馬。”
小非愕然道:“怎會如此?下雨天該怎麼辦呢?”
伍封笑道:“下雨天便只好淋雨了。不過代國多用胡俗,國內十有八九是胡人,胡人性格爽直,不喜歡用詭計,甚好相與。”
二人說話之間,便到了一處屋室前,室前幾人迎上來,喜道:“龍伯!”伍封見這幾人有些面善,想是當日曾隨趙氏父子去齊國,在五鹿並肩作戰過的趙氏家將。
伍封小聲道:“老將軍抱恙在身,是否嚴重?”
他說得雖然小聲,卻被室內的趙鞅聽見了,哈哈大笑道:“龍伯請進。”
小非留在室外等著,伍封入了室,見趙鞅斜倚在矮床上,精神並不太差。
伍封道:“聞說老將軍負恙,晚輩特來看看,是否吵了老將軍靜養?”
趙鞅笑道:“老夫倒沒有睡著,這人一老了,便能以安眠,日間不睡時精神便有些倦怠,略睡一睡,晚間有睡不著了,往往一日之間,只能睡一兩個時辰。”
伍封笑道:“這是老將軍龍馬精神,未必與年老有關。”
趙鞅請他坐下,呵呵笑道:“老夫年輕之時甚有精神,常常二三日不睡,如今年紀高大了便不行了,龍伯再過四五十年,自然會明白這個道理。”又道:“不過也難說,一兩年未見,龍伯還是老樣子。月公主也是如此,人說女大十八變,以老夫看來,月公主除了變得更美麗些,似乎還是十四五歲的模樣。”
伍封心知這是吐納駐顏之效,笑道:“只不過一兩年的功夫,也未必有何大變,若是變得那麼快,五六年後老將軍只怕認不出晚輩了。”
趙鞅笑了一陣,忽又嘆道:“年老自然體弱,這便罷了,不過年紀一大,與後輩的想法便有不同,譬如在老夫府上宴飲,老夫向來禁止打鬥比劍,可如今各家都喜歡這道道兒,無恤也不例外。”
伍封道:“晚輩行走多國,見宴飲比劍之事到處都有,見多了便不怪了。”
趙鞅點了點頭,道:“無恤的做法與老夫大不相同,老夫御下甚寬,部屬便能真心報效,無恤御下極嚴,卻能威懾眾人,號令整肅,他的手段也算高明。是了,龍伯對飛羽遠嫁之事是否有些不悅?”
伍封苦笑道:“這是趙氏家事,晚輩有何不悅?”
趙鞅搖頭道:“這事可瞞不過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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