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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智瑤那日傷了無恤兄,智趙兩家想要和好只怕是不可能了,智瑤理應知道這一點。這人既想對付趙氏,眼下更不會輕易放棄此念。如今趙氏即與齊國和代國結好,我若是智瑤,便要趁這些天婚姻未成,設法破壞了趙氏的外援,日後便設法聯結韓魏二家,同滅趙氏。”
趙飛羽吃了一驚,道:“龍伯是說,他會派人對付你們?”
伍封嘆道:“我們在絳都城中,有趙氏保護倒還好些,聽老將軍說任公子已經即位為代王,要親自來迎親,智瑤若在途中加害任公子,這便麻煩了。他能遣桓魋加害燕兒,為何不會派人對付任公子?”
趙飛羽驚道:“智瑤這麼做,不怕趙氏與代國聯手報仇麼?”
伍封道:“趙氏與代國有舊怨,智瑤若命人扮成趙氏士卒,沿途加害任公子,再放些謠言出去,代人多半會以為趙氏以結親為由,誘殺其王,智瑤大可以與代人聯手伐趙。”
趙飛羽驚得變了臉色,猛地站起來,道:“智瑤在屯留的三萬人既能攻趙,為何不會攻殺代人?任公子若入絳都,必過長平,屯留離長平不到二百里,兵車速行不用四個時辰,可謂朝發夕至。何況屯留之兵昨日便已經離去,誰知道他們躲在何處設伏?!”
伍封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任公子死了,飛羽豈非就用不著嫁到代國去了?”才這麼一想,心中便暗罵自己卑鄙無恥,此刻居然會產生這種念頭。他見趙飛羽如此著緊,暗暗嘆氣,不論此女擔心的是趙家抑或任公子,此刻所想的定不會是自己,心道:“飛羽是做大事的人,在她心中,趙氏的安危永遠是第一項要考慮的,其次才是我或者任公子。眼下趙氏的安危與任公子連在一起,自然想著任公子多些。”
趙飛羽怎料得到此刻在伍封心中轉著的居然是這些念頭?見伍封臉色變幻,以為他為任公子的安危著急,便道:“不成,我得帶人出城迎接任公子,免他被人暗算了,日後不知會惹出什麼事情來。唉,我只怕趕不及。”
伍封忙道:“任公子極有謀略,又精通兵法,他一路上怎會不小心行事?若按行軍之法,他會派哨探四下探索前進,智瑤的大軍真想一發即中,便要避開哨探,潛伏在更遠之處,待哨探過後才會下手,何況他不能公然動手,只能將大隊人馬分成若干小股,扮作行商之類,大軍分分合合需要好些天,理應趕得及。不過大小姐千萬去不得,這麼跑出去接未來夫君,豈非讓人見笑?”
趙飛羽道:“此刻無恤絕不能離開絳都,家父又有恙在身,我不親自去,誰能當此重任?”
伍封嘆了口氣,道:“那當然是我去了。”心中卻酸溜溜地甚不是滋味。
趙飛羽搖頭道:“你若走了,萬一有人加害燕兒怎麼辦?智瑤敢向任公子動手,當然也敢派人對付你和燕兒,趙氏與代國的親事他能搗鬼,與田氏的親事又怎會放過?”
田燕兒道:“龍伯今晚還要去宮中赴國君之宴哩!”
趙飛羽恍然道:“我明白了,國君今晚的宴飲必定是智瑤特意安排的,龍伯與任公子是朋友,智瑤怕龍伯離開絳都去迎接任公子,有龍伯牽涉在內,事情就複雜得多了。”
伍封道:“說不定智瑤不想我離開絳都,是因為他在絳都有對付我之策。”心中忽地一凜,與楚月兒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起一個人來:“董梧!”
趙飛羽道:“我卻擔心這是智瑤的調虎離山之計,想將龍伯騙出絳都加害,龍伯若出了事,他再派人入府加害燕兒就容易得多了。齊國比代國強大得多了,智瑤心目中的第一個目標理應是燕兒,而非任公子。”
伍封暗暗吃驚,道:“這也有理,不過大小姐若忽然帶了人馬出城,必會惹人生疑,說出去也不好聽,沿途也會有人阻止。”
趙飛羽道:“其實我不必要帶大隊人馬去,只要悄悄趕去與任公子匯合,再公然露面,智瑤便不敢動手了。我若死在任公子軍中,誰都會知道這是智瑤的詭計。智瑤怎敢冒此‘始禍必誅’之險?”
平啟在一旁慨然道:“公子,小人欠了大小姐一條命,不如讓小人護送大小姐去吧?何況任公子對小人有授藝之德,小人也不能眼見他被人所害。”
伍封點頭道:“我正想讓你帶了三十鐵勇去,上次在吳國時你與任公子一洗前隙,那是因為他看在我的面上,又有大事要辦,這一次你送大小姐見他,他便會感念你的忠義,真正地釋懷。這樣也好,免得你一想起任公子便心中憾然,也算了卻你一樁心事。”
平啟點頭道:“公子儘管放心,小人會拼死保護大小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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