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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見莊戰越發不敵,道:“小戰,你力氣甚大,這‘開山劍法’可用雙手執使,可使劍上力道大上一倍。”莊戰心中恍然,忽有所悟,心忖:“不錯,此劍術直擊橫削,雙手使用甚當。”當下雙手握住劍柄,使開劍術。不過這雙手使劍與單手不同,其中大有講究,譬如一劍由左自右,單用右手,劍尖可及由側五尺之外,雙手執之,劍尖便不能及遠,只到四尺不到之力,除非側身相助,可側身時,又影響了劍術身法,下一招使出時便有所妨礙。他由小到大便練這套劍術,性子又有些迂腐,不知變通,是以雙手使劍時,身法便有些滯礙。
伍封性子隨意,不拘一格,是以單手雙手並無所謂,可隨時互換。他見莊戰劍上慢了,便道:“小戰,劍尖能及何處你大可以不顧,只要力道凝聚,四尺五尺均可有用。”莊戰恍然大悟,不求身形配合,只管劍上摧力,劍上威力立時倍增,迫得伍封劍上也要加上兩成力道才敵得過。
拆招良久,莊戰自覺劍上威力倍增,可伍封卻仍是隨手格擋,驚駭之餘,對伍封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伍封見莊戰學會了雙手劍術,又見他額上見汗,伸劍壓住莊戰的長劍,道:“小戰,你先休息休息,一陣讓月兒來陪你練練,再教你快劍之訣。”二人走出場後,伍封讓秋風將楚月兒叫來,對楚月兒道:“月兒,小戰的劍術甚好,適才已經學會雙手用劍,你與他比試幾招。”
楚月兒笑道:“老先生剛為老商施診,此刻在休息,月兒正好有空。”她與莊戰下場比劍,片刻間劍光大作。伍封知道楚月兒眼下力大無窮,見莊戰的雙手幾乎能與楚月兒的單手力氣相仿,暗暗稱奇。
二人交手六七十招,莊戰不料楚月兒一個纖纖少女竟能隨意應付自己威猛無籌的劍術,若要反擊,自己早已經傷在其劍下,心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中大有沮喪之感。
楚月兒收劍道:“小戰,夫君有一套快劍之訣,你大可以學一學,晚間再向風兒學一學增力的法子,日後你這劍術便更有精進了。”她心想著找東皋公學醫,向伍封說了一聲,又往後院去了,也無暇教莊戰快劍。
伍封花了一個時辰教莊戰快劍,由得他自練,又讓春夏秋冬四女以劍陣陪他拆招,自己在一旁看著,
這時,圉公陽來道:“鄭君派人來請龍伯入宮。”伍封不知道鄭聲公有什麼事情,遂趕到鄭宮。
鄭聲公在側殿備上酒宴,請伍封入席,道:“昨日群臣俱在,不能盡歡,今日是家宴,只有寡人和龍伯同飲,雖醉無妨。”伍封心忖這鄭聲公有些糊塗,自己既非鄭君的親戚,又不姓姬,並非同姓,如何能以家宴相待?不過他是個不拘禮的人,也不怎麼在意。
侍女寺人穿梭侍候,鄭聲公叫上歌舞絲竹,二人痛飲。伍封聽著廊中絲竹十分悅耳,與平時所聽的燕樂大為不同。樂分雅樂和燕樂,雅樂有定製,用於天子和諸侯禮事,譬如《韶》樂,正式場合以洪鐘大呂奏響,孔子聞《韶》,三月不知肉味,可見其美。衛靈公時,師曠將許多雅樂改為絲竹演奏,多用琴、瑟、笛、簫、笙、竽奏之,又結合民俗小調,更而改之,成了另一種輕鬆動聽的樂音,此樂方便於卿大夫在家中所用,以至列國盛行,諸侯卿大夫宴客之時常用,故稱燕樂。此刻鄭宮之樂卻與雅樂和燕樂大異,曲雖簡單,卻迴旋動聽,宛囀嬌柔,再加上歌聲滴蕩,舞者男混雜,扭腰擺臀,眉飛色舞,頗含挑逗、誘惑之意,盡顯少年男女之風情。
伍封愕然道:“此樂與平時所聞不同,又是何樂?”鄭聲公笑道:“這是鄙邑所作新聲,與古樂大不相同。”伍封道:“孔子說‘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想是指此類新聲。”鄭聲公笑道:“正是,孔子還說‘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孔門弟子稱為‘靡靡之音’、‘亡國之音’、‘邪聲淫音’,皆是指此。”
伍封見他對如此惡評毫不在意,心中大奇,道:“孔子如此評價鄭之新聲,國君卻渾若無事,想是不以為然。”鄭聲公笑道:“孔子說《韶》盡善盡美,這話說得不錯,他以雅樂為‘音’,燕樂為‘樂’,新樂卻說是‘聲’,那是不當此樂為‘樂’,寡人也無所謂。孔門弟子承認這是‘音’,說是‘靡靡之音’倒罷了,‘亡國之音’便過份了些,不過寡人仍然不在意之。只因各人喜歡不同,新聲就算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奏之娛人,有何不可?”
伍封道:“廟堂雅樂難懂,燕樂好些,新聲卻最易聽得明白。不過音未必淫,淫在人心而已。譬如以劍殺人,殺人者非劍,而在殺人者矣。是否因有人以劍殺人而禁天下之劍,大有商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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