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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被世子克知道了,帶人拆了長笑坊。大將軍,小人……”,鮑興在一旁道:“眼下龍伯爵位高多了,是天子親賜的龍伯。”許衡忙道:“是,龍伯。”伍封笑道:“怎麼叫都是一樣的。”
原來,燕國世子姬克為人寬厚,只是將許衡和張平責罰,並沒有趕他們出薊都。那張平向來頗窮,才會依附許衡,許衡本來有不少錢財,但先後在臨淄、薊都這麼一弄,錢財盡失。幸好許衡在臨淄的長笑坊有甜甜、香香、豔豔三女,俱有美色,一路也帶到薊都,設法嫁給燕國薊都司馬姬非為妾,靠姬非接濟,許衡和張平總算沒有餓死。這二人不懂它技,又各有家小,數年間日子甚窘。許衡在薊都過不下去,便央求司馬姬非為他們覓個差事。姬非這人頗懂商營,一直以來與代人有貨貿關係,善與胡人打交道。眼下代國滅了,姬非便想與東胡、樓煩、林胡商貿,用漁鹽酒麴由胡地換些牛馬皮毛,再銷中原獲利。
伍封聽到此處,想起一事來,問道:“當年‘海上龍王’徐乘與代國之間來往不斷,中間全靠一個燕人官兒保護,是否便是姬非?”許衡點頭道:“便是他了。姬非是燕君之弟,在燕國勢力頗大。他見小人有心,便準備了美酒、漁鹽、酒麴、銅兵若干,讓小人押往胡地做生意。不料出了燕北,便遇到肅慎人,財貨盡被奪去。小人們一路逃走,才到了此處,幸好遇到了龍伯相救。這十餘人都是燕人士卒。”
伍封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咦,這事不大對頭,姬非身為薊都司馬,生意絕不會小了,他怎麼不派士卒沿途保護?”許衡道:“姬司馬派了五百士卒保護,不過肅慎人擅長偷襲,士卒被肅慎人打敗,急切之間,小人與張平也失散了。”伍封手中把玩著那支木箭,訝然道:“肅慎人如此厲害?他們兵器不良,族人也少,怎敢從燕人手上奪物?”許衡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龍伯大可以問問這五個肅慎人,噢,他們這肅慎話小人可不識得。小人們一路逃來,車馬都在林中藏著,還有二十多甕美酒,小人願意獻給龍伯。”
伍封笑道:“這些美酒非你之物,你怎好拿來送人?”許衡怔了怔,道:“這個……,龍伯既然救了小人一命,小人自當孝敬。姬非對小人頗有器重,這點事情必不會責怪。煩龍伯派人隨小人去取來。”伍封讓鮑興帶些人隨他去,看著許衡出帳,又向其餘燕人問了幾句,所答與許衡相似。伍封沉吟片刻,讓人將這些燕人帶走,並將莊戰和遁者叫來,向他們細細吩咐。
過了好一會兒,鮑興與許衡等人回來,果然帶來了十餘兵車,還有輜車二十餘乘,車上除了布葛、漁鹽、兵器之外,還有二十個大甕。許衡道:“這大甕中所盛都是美酒,龍伯要不要嚐嚐?”伍封見這大甕也是伍家的“須惠陶器”,順嘴問道:“這大甕從哪兒弄來?”許衡道:“這是薊都陶坊之物,似是龍伯家產的陶器。”
伍封讓人將大甕搬下來,走近大甕,見有個大甕上面繫著青絲,走過去看了看,順手去揭甕上的土封。忽聽“喀嚓”一聲,大甕碎裂,一道青光由甕內射出,直射伍封小腹。這青光快捷凌厲之極,來勢之快,遠勝於高手刺出的一劍。
伍封暗暗吃驚,只因胸口離大甕只有尺餘,躲閃不及,猛揮手擊下,這青光甫貼著伍封的甲片便被擊落。隨著青光閃過,一條人影由碎甕中躍出來。這人一手揮著精鐵短匕,短匕直扎向伍封胸口,另一手拿著連弩,怪不得先前那一道青光格外凌厲,自然是由連弩射出來。
伍封喝了一聲,伸手向那人抓過去,一抓即著,那人被伍封一把擒住肩井,短匕刺了一半便跌落地上,剛揚起連弩想再射,伍封的手指又點在其另一邊肩井之上,全身痠麻,連弩也墜落。與此同時,便聽甕碎之聲不絕,許多箭矢由甕內射出來,全都射向伍封。楚月兒身形展動,擋在伍封身前,長劍如飛,將箭矢一一擊落。等甕中的人剛剛現身,便被莊戰與遁者盡數刺傷雙臂,短匕連弩盡數落下,一一被擒。幸好他們的連弩都是向伍封發射,若射向莊戰等人,因離得太近,箭矢又疾,楚月兒身法再快也趕不及盡數擊落,莊戰等人必定會被箭矢射中。
火光閃爍之下,伍封看著手上擒住的這人,暗暗吃驚,原來這人竟是幾番落在伍封手上的越人樂靈!伍封愕然道:“樂靈,原來又是你!”樂靈面如土色,哼了一聲。伍封將他扔在地上,嘆道:“雖然在下早有防備,看著大甕便覺有異,卻料不到甕中的竟是你們!自然也料不到你們會用連弩暗算!這連弩用於近戰,其機動之處更勝過你們越人的神弩。幸虧在下這兩年武技大進,月兒反應又快,否則明知道刺客在甕,也會被咫尺間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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