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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只覺得她氣息漸重,似是心潮起伏所至,問道:“燕兒……”,田燕兒忽然小聲道:“浣兒和白兒其實是你的兒子!”
伍封大吃一驚,道:“什麼?那……”,心忖田燕兒定是弄錯了,自己與她清清白白,怎會平白無故生出兒子來?強笑道:“燕兒,你是否弄錯了?我和你怎會……?”
田燕兒道:“龍伯,你可記得大小姐出嫁的那天,你大醉回府的事?”伍封當然記得那日,點頭道:“記得。”田燕兒道:“那日你回來便睡了。半夜起來用飯,我們都陪你,還是我去拿了酒來。”伍封道:“是啊。”田燕兒道:“我在那酒水中放了一點‘碎夢’,那是一種迷藥,能讓人迷迷糊糊生出幻像,卻不傷身體。是我按月兒的方子偷偷配成的。”伍封想起在絳都時,有一日晚間回後院正聽見田燕兒向楚月兒問這個甚麼“碎夢”,自己還想偷偷嚇唬二人,被楚月兒聽出了腳步聲。
伍封想起那日的事,道:“怪不得第二天我們都起床甚晚,差點誤了去送大小姐。”心道:“月兒平日最為驚覺,我每日起床之前她必會醒來,雨兒四人起床更早,那日卻比我和月兒還晚。”田燕兒嚶聲道:“那晚與你在一起的是我……,我將月兒由床上抱到坐床,天快亮時才將她抱上床,自己悄悄回去。可整晚你都當我是月兒!”說到此處,語中透著淡淡的幽怨。
伍封心旌激盪,頭腦中倏來倏去不知道是些甚麼念頭,覺得有些昏亂,道:“原來是這樣,燕兒,你這是何苦?”田燕兒嘆了口氣,道:“不料就是那一晚,我居然有了你的孩兒,這雖然是意想不到,卻讓我暗自歡喜。”伍封道:“你怎知道是我的……”,忽然醒悟過來,趙無恤與田燕兒成親的當天便趕往代國,說是送趙飛羽和任公子,此刻想來,自然是趁機親自刺探代國的路徑軍情,以定滅代大計。他過了月餘才由代國回來,那時候田燕兒已經有孕在身了,否則日子便對不上來。
伍封此刻心中又是愛惜、又是歡喜、又有些失落,心情十分複雜,問道:“以趙無恤看來,你未滿九個月便生子,趙家的人不會懷疑麼?”田燕兒道:“連你都不知道,趙家的人怎會知道?誰信不過你的為人?接生婆說是早產,趙家的人自然都說是早產。還說浣兒天處英偉,雖然不足月,仍然壯健,府中上下好生歡喜。”
伍封心中漸漸冷靜,問道:“旁人不知道還罷了,趙無恤難道不會疑心麼?”田燕兒道:“他自然有些疑心,不過他也信得過你,是以不敢斷定。何況他這人城府在胸,不確定的事也不好意思問我。”伍封嘆了口氣,道:“怪不得他對你客客氣氣的,缺乏夫婦間的那份知心。”
田燕兒道:“上月在絳都,我們到你府上去,你悄悄溜來與我和大小姐說話,正說要我體諒他時,被夫君聽到了。從那日開始,他便真正對我好了,想是因你的話而打消了疑慮,深信浣兒是他的兒子。”伍封苦笑道:“原來如此。”
田燕兒道:“眼下浣兒在晉、白兒在齊,日後必能接掌趙、田二家,是以這兩家都是龍伯的子業,龍伯看在二子份上,自然不能與趙、田二家為敵。”伍封忽然明白田燕兒的心思,原來她不僅因為愛護其子而千方百計將田白送到齊國,還是想借此讓伍封真真正正與田、趙兩家同聲共氣。想深一層,她也是因為愛極自己之故,才會早早地將田白安排到田家去,使她和自己所生的兒子有個好的歸宿。
伍封這麼想著,心潮迭蕩。田燕兒道:“此刻若殺了夫君,與趙氏結仇事小,浣兒之事大。眼下浣兒年幼,趙氏之權必會落入夫君的兄弟之手,他們不免顧忌浣兒,早晚必生加害之心。這樣豈非害了浣兒?”伍封既知趙浣是自己的兒子,不免關心,問道:“趙無恤還年輕,日後自然還有子嗣,浣兒雖為嫡長子,但趙老將軍能廢長立幼,你怎知道趙無恤就不會?”田燕兒幽幽道:“我自有辦法。”伍封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放過趙無恤。”
二人走了回來,眾人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見二人神情有異,惑然不解,又無人敢問。
田燕兒將趙浣抱過來,對趙無恤道:“夫君,先前我與龍伯解說,告訴他你並無加害之念,是以龍伯答應不再與你為難。”趙無恤心下感動,他一向疑心田燕兒心中暗暗喜歡著伍封,此刻聽來,見她十分維護自己,顯是自己以前誤會了她。田燕兒又道:“不過今日之事,龍伯一下子也難以排解,今日燕兒想請龍伯與夫君當眾立誓,終身不相侵害。雖然此刻龍伯未必情願,但時間久了,龍伯也會理解夫君的難處,早晚能再續兄弟之情。”
趙無恤心道:“燕兒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