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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只要群鯊四下裡躍身上來,再加上木筏晃動,這四五十人何以藏身?伍封見機甚快,只是這麼一轉念頭,早已經提著鐵戟站在筏頭,他揮動鐵戟,在筏頭撞上前面鯊魚之前,便一戟刺下去,也不管是否刺死,揮臂將鯊魚向側旁挑過去,那鯊魚碩大之極,被他一挑之下,飛出了六七丈遠,木筏為之一沉。當日他在魚口中伏,也用此法挑動大木。眼下鯊魚雖比大木重,但伍封的力氣比那時已經大了數倍,是以頗為輕鬆。那鯊魚被伍封挑起,噴濺著血花落水,立刻被其它鯊魚圍上去。伍封一連刺挑了五六頭鯊魚,總算清除了前路,將群鯊誘到了兩旁,在群鯊圍咬死鯊之際,木筏已經闖出了群鯊的包圍。
眾人奮力揮漿,又換了一班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面鯊魚又追了上來。伍封忿怒道:“為何這些鯊魚陰魂不散,緊盯著我們不放?”夢王姬道:“或是先前殺鯊魚時,有血跡濺在筏上,一時間還未被海水盡除其味。”妙公主道:“若被它們追上來,我們不免再殺,說不定又有血濺在筏上,豈非沒完沒了?”伍封道:“我們造的竹箭正好用上。雖然竹箭射鯊不死,但只要將鯊魚射傷出血,其它的鯊魚便會去嘶咬,或可減其追速。哼,它們傷了我的人,非得大殺一陣為鐵勇報仇不可。”
除了漿手外,眾人都拿出連弩,搭上竹箭。這竹箭無箭鏃箭羽,輕飄飄地不能及遠,準頭也差,不過用來射二三十步內的鯊魚還是可用。一時間竹箭如雨,群鯊中箭者甚眾,每有鯊魚中箭,便引得群鯊上去嘶咬,木筏飛快划走,眾人停箭不射,只見身後海上如同煮沸了一般,群鯊翻滾掙騰。木筏離鯊群越來越遠,遠遠看去,只見身後黑壓壓一大片黑鰭蠕動,間或露出森森的白牙來。
商壺趁機裝好大舵,眾人怕被鯊群趕上,奮力划動木筏。此刻海風漸強,眾人順著風一口氣劃了一晝夜才敢歇下。伍封看著昏暗的天色,道:“白晝無日、夜間無星,我們的木筏這麼一路划著,究竟是向哪個方向?”夢王姬道:“這風可越來越大,若再有風雨就大大不妙。上次我們在餘皇上還覺得難以抵受,現在若再遇到那樣的大風雨,這木筏可就難支援了。若是有個小島避一避便好可。”楚月兒道:“是啊,那日在大龍上遇風雨,之前也是這般天氣。”伍封道:“以前柔兒最懂觀天之法……”,妙公主嘆道:“若是小鹿在這兒,就算沒有司南,也必能辨識方向。”伍封道:“我們先停下來用飯,既然老天爺有意以風相送,我們就順其自然,不管木筏被吹到哪裡。只是海上風大浪高,我們可得多作準備。”
眾人暫將筏停下來,伍封與楚月兒用鐵鏈牽著下海捕魚,眾水遁者在木筏旁面守著,每見海草或由於海水面上的魚便捕捉,他們都是水中高手,雖然海風漸漸有些急勁了,也起了浪,但半個多時辰仍已經弄了許多魚鱉海草。
眾人見這風來得雖慢,卻是越來越急,心忖這海風颳了一晝夜,漸漸急勁,就像人由慢漸快地走著,心知這場風蓄勢已久,若再大些,這木筏可就十分難以支撐。眾人心裡都在耽心,不過誰也沒說出口來。
圉公陽餵了戰馬,又讓馬橫躺下來,用竹竿輕輕壓住。庖丁刀這些天一直有準備,每日多造一點乾糧,輪換儲存。只是甕中食水已經不多了,眾人用飯之際,庖丁刀看著天道:“有風便罷了,只盼還下場雨,否則我們要斷水了。”伍封舉著翡翠葫蘆晃了晃,聽著裡面的聲音,苦笑道:“幸虧那日上島前,月兒替我灌滿了酒,這些天我省著喝,眼下也只剩下半葫蘆酒了,看來到了萊夷,自然就戒了酒。”他將酒倒了些在海中祭那鐵勇,不住地嘆息,甚覺傷感。
伍封見天色由昏暗變得黑了,烏雲層層疊疊,感覺甚重,彷彿整個天比平時壓下來了數萬尺,一看就知道要下大雨。因為無法辨別方向,見風浪漸劇,也知道再過幾個時辰,這場風雨終要來臨。既然總是要來,四周海上不見些許陸地影子,只好硬著頭皮靠這木筏與老天爺搏鬥了。他吩咐大家休息,養好氣力精神以備風雨,反正眾人忙了一晝夜,也著實辛苦。眾人仍穿著衣甲,將細藤纏腰,將另一端系在木筏上,各自倒頭睡覺。因為上次有公斂宏細藤被扯斷,所以這一次大家都十分謹慎,將細藤系得格外牢實。這木筏上地上滲水,躺下去不免溼衣,但身上海上,這也是必然之事。
伍封想了想,將商壺的大叉拿來。那叉尾的細銅鏈子長達二十丈,伍封將一頭扣在筏首的木柱上,中間在風帆粗柱上纏了一圈,再拉到筏尾,扣緊在柱上,心忖萬一人要前後走動,正好抓著鏈子而行,眾人都贊這法子甚妙。
伍封與楚月兒也用鐵鏈繫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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