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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如親母了。”
越王后不住地點頭,但她也非常人,臉色變幻了好一陣,緩緩回過神來,道:“此事我會慢慢考慮。”支離益的一番話,使她心情沉重起來,道:“先生和王孫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們相商。”
小鹿一直沒有說話,此刻道:“奶奶。”越王后向他看去,神色立時溫和起來,問道:“鹿郢,有事麼?”小鹿點頭,緩緩道:“王爺爺回來,奶奶勸他勿伐齊國。”他說話向來簡捷,如今這麼說,是已經相當難得的了。越王后愕然道:“為什麼?”
支離益在一旁道:“王孫的心思在下明白的。眼下越國滅了吳,已是二千里大國,勢力大張,必惹列國之忌。以國勢論,齊楚二國境廣人多,就算我們挾滅越之威,與齊、楚相爭,或者能有一時之勝局,但終是無滅其國之能。既不能滅,又何必惹事呢?”
小鹿道:“當以吳越之地、養兵蓄武。”支離益點頭道:“正是,我們得了富庶之吳地,善加經營,早晚能成與晉楚並肩的大國。齊國雖不及晉楚,卻有田氏為相,龍伯為將。龍伯與列國交好,若是引各國之軍相助,越軍難以勝之。”
越王后不住地點頭,向小鹿微笑道:“鹿郢很有見識,雖是少年人,行事卻不衝動,很好!比你老子不疑要強得多。哈哈,你們陪我說了一晚,天也快亮了,此刻也該去休息了吧?”
支離益與小鹿起身告辭,走到門邊,小鹿回頭道:“奶奶,那西施……”,越王后皺起了眉頭,道:“我先前已經說了,這事情我另有主意,決計不會讓大王納她入宮。但我也不會按你所說,將她送到齊國交還龍伯,否則世人以為我們越人怕了龍伯。此事再勿多言!”小鹿嘆了口氣,與支離益出門走了。
伍封又驚又喜,驚的是勾踐想納西施入宮,喜的是越王后和小鹿均反對這事。看來這小鹿心裡仍有著自己這師父,否則也不會勸越王后將西施送到己處。
楚月兒在一旁扯了扯他,意思是尋問是否下去將越王后擒來為質,交換西施。伍封不喜歡幹這種以女人為人質的事,可眼下不知道西施在何處,不這麼做還沒有法子。
正躊躇間,忽覺心底一寒,雖然未聽到任何聲響,便覺有人一步步走過來似的,腳步輕得如同羽毛落地,然而每一步都有著奇怪的韻律,如同一支鐵矛在地上一鑿一鑿地欺近。一縷濃烈之極的殺機泛了開來,伍封心中一驚:“支離益!”
當下不及觀望,伍封立時捏了捏楚月兒的小手,扯著她和身往屋頂下滾落。楚月兒雖然不知何故,卻感到伍封手心沁出了冷汗,也知道不妥。好在二人在扶桑一年,武技大進,尤其是伍封在海浪中逼出來的身法勝過以往數倍,二人倉猝滾落,卻未發出絲毫聲響,腳尖落地,二人緊貼木壁,一動不動。
便見一條巨大的身影由月光由屋頂映在屋後的地上,鬚髮長衣不住的飄動,形如鬼魅。伍封便覺得周圍的風、光、聲、影彷彿猛地扭曲,如同被某種神秘的東西糾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漩渦的力量,由那人影身邊漸漸漾了開來。
伍封心中暗驚,知道若讓這奇異的力量接近,自己二人必然無所遁形,此刻想再躲開須瞞不過這人,情急之下,伍封忽然冷靜下來,反而心靈空明。
楚月兒雖然還未及此境,也感覺到屋頂那人漩渦般的力量襲來。這種力量對付常人足以令人翻覆,對付自己和伍封卻毫無用處。然而身子若被這力量波及,自然會被支離益所察覺到自己的所在。正在此刻,伍封身上忽地沁出一種似有非有、似無非無的神意,將她盡數籠罩起來。伍封這神意也是一種力量,雖然不及支離益的狂暴,卻是合乎天地自然,神意一至,二人便如融入了這天地自然,與世間萬物融為一體。在這一瞬間,屋頂上泛落的奇異力量由身邊掠了過去,毫無所覺。
在此一刻,楚月兒也猜知屋頂這人肯定是支離益,只因天下間只有支離益一人才有如此魔力。
她與伍封對視一眼,二人均發覺對方面露驚異之色。伍封心知支離益這一年多已經是超凡脫俗,竟能調動周圍的風光聲影,比以前交手時更厲害數倍,只怕是真真正正成了魔了!自己剛才以神意使自己二人與天地萬物相合,本就有些冒險。因為合仍是有,有便易被察覺,如果沒有楚月兒,自己便可以進入無的境界,支離益再厲害,也不能知道。
伍封自從在扶桑修煉到了“無”的境界,本來對支離益已經極有把握應付。可先在伏在屋頂時的感受,令他忽然覺得支離益的精進之處更勝於他,自己勝他的機會只怕不到三成。或者這就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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