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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恆與田盤知道他的劍術計謀,知道此人的厲害,若是真的要殺一個人,恐怕這人就只有準備好棺槨等死了,不禁心中一凜。
田恆沉吟片刻,點頭道:“與大將軍說話倒是痛快得緊。實不相瞞,若非有大將軍周旋與國君、本相、晏家、鮑家之間,恐怕今日之勢也並非如此。所謂一山不藏二虎,田家雖然勢大,但也太過招人現眼,正如目標越大,越易成為箭靶。我田氏先祖本是陳君之後,到齊國來後苦心經營,才成今日局面。所謂創業難,守業更難,一方面怕它家妒忌,暗中險害,另一方面又怕招了國君之忌,橫下毒手。是以這田氏一族之長,甚是難為!本相四十八歲始掌田家,至今也才五年有餘,但這五年多來,每日睡覺從未超出兩個時辰。本來依本相的謀劃,在本相死之前,齊國將只有國君和我田家!”
伍封心中嚇了一跳。
田恆道:“若非有大將軍出現,恐怕本相早已開始有所動作了。或是天意如此,齊國竟出現了大將軍這樣的人物,對我田家上下有幾番救命之恩,是以本相遲遲不忍下手。今日大將軍將話說明了,本相便衝著大將軍的金面,為大將軍設誓:本相有生之年,絕不會與國君和大將軍為敵,只要鮑家與晏家不害田家,田家也絕不會向鮑晏兩家下手,有違此誓,如同此珩。”他從腰間解下了玉珩,“叮”的一聲,扳成兩段。
他腰間革帶上,掛著左右兩套雜玉,用絲繫著,上面是弧形的玉珩,珩兩端各懸一枚半圓形的玉璜,中間綴著玉琚和玉禹,兩璜之間還有一枚衡牙。
田恆解下玉珩後,這套雜玉便散落下來,抓著手裡,塞進了袖中。他將一截玉珩交給伍封,以作日後見證。
伍封點了點頭,接過半截玉珩藏好,自己也解下了玉珩,依前言設誓,也將玉珩折成了兩截,將一截交給了田恆。
田恆扭頭對田盤道:“盤兒,你也設一個誓吧!”他自知年紀大了,日後他死後,萬一子輩不成器,恐怕反會栽到伍封之手,是以讓田盤也設誓。
田盤愣了愣,便知父親心意以決,要立他為嗣了,否則,他既非田氏之長,與伍封設誓有什麼用?當下也如田恆之言,同樣設誓,解下了玉珩折成兩截,也將一截交給了伍封。
三人對望一眼,微微一笑,此時話都說透了,時人又重誓言,既已立誓互不加害,便再無隔閡猜忌,人人心中反而輕鬆下來。
平啟在齊國近年,齊國之勢自然清楚得很,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見伍封只不過與二人說些話,便使齊國勢力最大的田氏父子甘願立誓,對伍封的心計言辭和氣度威勢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田恆站起身來,拍了拍平啟得肩頭,道:“平先生是忠義之士,便是我們三人今日立誓的見證了。”
時人立誓之時,見證之人若是不多,必定就是德高望重抑或是大有身份之人,若有人違誓,便由見證人追究。
平啟初入伍封府中,便見證了三個在齊國能左右形勢要人的誓言,立刻覺得任重責貴,表情肅穆地重重點頭。
這也是田恆因愛子心切,此刻被伍封先聲奪人,以厲害的手段逼著田氏與他立下誓言,無異於被人大軍臨城,而立城下之盟。
伍封、田恆、田盤、平啟四人走回大堂之時,堂上眾人立刻長吁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他們見伍封與田氏父子入內之後,良久未出,不知在裡面做些什麼,唯恐幾人大打出手。他們都是齊國如今能左右形勢的重要人物,真的鬧得僵了,恐怕整個齊國也會因此而動盪不安。
也有細心的人見他們身上的佩玉都少了一邊,自是猜不透因為何故,也沒有人敢問。
待平啟掛劍執殳走進趙悅一眾人中時,晏缺等人才發現伍封他們出來時多了一人,大為驚奇,不知原由。
田政看著平啟,忽地臉色大變,手中的銅觶墜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這時,蒙獵從趙悅手上接過了“天照”寶劍,走上前為伍封恭恭敬敬地掛在腰間,向伍封使了個眼色,伍封便知不僅契約官被叫來,那名叫遲遲的女子已被蒙獵拿來了,順手拍了拍蒙獵的肩頭,以示嘉許。
除了妙公主和楚月兒外,其餘人都有些摸頭不知腦。先前蒙獵頂盔貫甲走進大堂時,眾人早就疑惑了,此刻見平啟出來,田政連手中的銅觶也握不住了,更是詫異。
伍封命人將鮑夫人請到堂上,坐在妙公主與楚月兒中間,然後又對晏缺悄悄說了幾句話。
晏缺神情大定,道:“田政打傷鮑琴鮑笛之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