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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道:“這裡一片原野,我想騎馬舒展一下筋骨,你們誰陪我去呢?”
三女一起道:“我去!”
伍封笑道:“那便一起去吧。”
鮑興跳下銅車,叫了幾人從後面將幾匹馬牽了過來。
伍封等人各上了自己的馬,對平啟道:“平兄也來。”
五人五馬狂奔起來,伍封見遲遲騎著她那匹白馬,果然驅策自如,身輕體穩,讚道:“遲遲的騎術大有長進。”
妙公主搖著小腦袋,登時大感得意,道:“遲遲是我的徒弟,自然是明師出高徒,有何疑處!”
伍封點頭道:“是極是極,公主的本事誰不知道呢?單是酒量一項,只怕已是天下第一,回臨淄後定要請國君重修《酒經》。”
楚月兒好奇道:“重修《酒經》幹什麼?”
伍封正色道:“國君的《酒經》之中有天下第一的名酒,還得加上天下第一酒量之人,那便是公主了。”
楚月兒格格笑道:“別人看到後若找公主比試點飲酒,豈不是糟糕?”
伍封笑道:“哪輪得到他們找到公主,要與公主比試飲酒,當然要先過我這一關。既來比試,自然應攜酒而來,來者越多越好,我豈非輕輕鬆鬆便可以喝到天下名酒?”
遲遲笑道:“原來公子是想借此來騙酒喝。”
伍封大笑道:“別人千里迢迢送上來,怎好讓他們白跑一場?這不是騙,而是送,就象那許長蛇來一趟,不是給你送了‘白龍’來?”
遲遲奇道:“什麼‘白龍’?”
伍封道:“我的馬是黑龍,月兒的是青龍,你的當然是‘白龍’了,柔兒的那匹是‘黃龍’,公主那一匹理應叫作‘赤龍’!”
妙公主格格笑道:“原來我們府中有五條龍哩!”
伍封憤憤地道:“可偏有那徐乘自稱龍王,這不是存心觸我們的黴頭麼?是以非殺了他不可,日後便是我們府中五龍稱霸天下!”
眾人大笑起來。
平啟馳馬跑了一陣,心情暢快,居然唱起了他們胡人的歌來,不過他用的是胡語,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只聽他的歌聲粗邁豪放,聲韻慷概,聲音從原野上滾滾開去,聽在耳中,便如入了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策馬狂奔,不願回頭。
眾人不料他外表粗豪,居然還會這一手,無不愕然,都仔細聽了起來。
待平啟唱完第二遍時,便聽遲遲跟著他也唱起來,用的是平啟所唱的曲調,只聽她唱道:“肅肅兔苴,啄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遲遲的聲音柔美而不低媚,高吭而不澀硬,便如一涓清流從山中急瀉而出,嫵媚之餘,又見其清靈之處。她以清柔之聲、用胡人的豪邁之調,令人更覺令一種爽朗慷慨之意,為之心醉。
平啟見遲遲唱和,越發地高興起來,嗬嗬相配,他不懂遲遲所唱之辭,只是以聲相合,居然絲絲入扣,便聽遲遲續唱道:“肅肅兔苴,施於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肅肅兔苴,施於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唱到最後,聲音漸往高去,平啟聲止之後,仍聽遲遲的聲音在空中輕輕旋動,慢慢向天際飄去。
楚月兒拍手讚道:“好曲!好曲!”
遲遲微微一笑,見伍封目瞪口呆地不說話,問道:“是否遲遲所唱不合公子心意?”
伍封怔了良久,嘆道:“若是早先我在長笑坊去一趟,聽到遲遲的歌聲,只怕早已經大打出手,將遲遲搶回府中了。就算那田政有一百個相國老爹,我也不予理會了!”
妙公主大樂,笑道:“若是你去了長笑坊,只怕那田政還在臨淄城中作惡哩!”
伍封讚道:“也無怪乎小琴和小笛會被遲遲弄了個痴痴呆呆,遲遲的歌藝真是了不得哩!嘿,小琴和小笛的眼光的確不錯,不愧是我的侄子!”
平啟大笑道:“若是二位鮑少爺聽到公子這麼稱讚,只怕高興壞了罷!”
伍封問道:“以絲竹相合為弦詩,以曲唱相合為歌詩。適才遲遲所唱的是何歌詩?”
遲遲道:“這是周南國風的一首,名叫《兔苴》,適才聽平爺的胡音豪邁剛勁,以此相配,大有異趣。”
伍封撫掌道:“以周地之辭合胡人之曲,正合我齊人與夷人合而共生之意境。遲遲之歌甚妙,是否另唱一首聽聽?”
遲遲微微一笑,道:“秦人有一首《兼葭》是我最喜歡的,這便唱給公子聽。”她唱道:“兼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遡洄流之,道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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