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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恆與伍封對望了一眼,心中均想:“莫非入府盜書的並非顏不疑?”
蒙獵道:“適才烏先生帶小人走過幾處,小人發現相府內門徑奇多,且大致相似,若非極熟悉相府之人,根本不可能倏來倏去、盜書殺人。是以盜書、殺人、放火者應該是府中之人,火起之後,多半還在府中。小人按那腳印刻了個模子,已交給烏先生,那模子應是男人的屨印,相國可對照府中人屨之大小,便可知道那人是誰了。”
田恆臉色突變,仔細盯著蒙獵良久,緩緩點頭。
伍封見他神色有異,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相國莫非知道了此人是誰?”
田恆怔了半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蒙先生高明之極,本相先前失敬了。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各位謹慎守秘,本相自有處置。”
眾人一起點頭。
伍封皺眉道:“都當盜書殺人者是顏不疑,原來並不是他。”
蒙獵奇道:“顏不疑?噢,那兇手故意讓那健婦胡說,其實是為了讓人看到牆上的腳印,令人以為兇手是越牆而出,疑心是身手高明之人。但能夠做到越牆而出的人也有不少,為何相國和封大夫卻認定是顏不疑呢?”
田恆嘆道:“只因那日田逆與閭邱明去送顏不疑回國,大醉而歸,如今已有六日了,仍是未醒,這不是太過古怪了麼?怎能不讓人疑心在顏不疑身上?”
伍封忽然想起一事,大驚道:“莫非顏不疑早就已離開,於是讓人做了諸多事情,令人相信他一直都在城中?”
眾人駭然,田恆道:“此事大有可能。”
伍封皺眉道:“若顏不疑並不在城中,那日在下到驛館見到的又是誰呢?”
田恆並不知此事,問道:“本相請他幾次,他都未理,封大夫怎能見到他?”
伍封將那日拜訪顏不疑的事情說了,道:“若是那顏不疑是別人假扮,那幅古怪模樣扮起來容易,其聲音要扮起來也不甚難,唯有身上那種劍術高手的殺氣,是誰也扮不來的!”
田恆沉吟道:“支離益的‘蛻龍術’本相也聽說過,但此術蛻變之時,兇險異常,顏不疑若練此功,怎會不知蛻變之期?偏在蛻變之期時到齊國出使,不是太過失算麼?依本相看來,那人絕不是顏不疑,恐怕是任公子吧!”
伍封點頭道:“怪不得在下說那‘顏不疑’身上的殺氣,月兒便懷疑他對在下動了殺機,原來是任公子特地讓在下感受到這種殺氣,好認定他是顏不疑。但任公子的劍術厲害無比,未必不如顏不疑,顏不疑能辦的事,他應該也能辦到,為何這般詭譎地掩人耳目呢?”
田恆道:“他們之間的區別,並不在劍術,而在其身份。此事必是董門中人不能做而吳國人能做的,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伍封道:“如此說來,那頭‘大漠之狼’朱平漫到臨淄來,說不定是另有目的,故意大張旗鼓地擾人耳目,甚至還直接向國君要人。”
田恆神色凝重,道:“多半是如此,這些天下少見的高手一起來齊國,究竟還有何用意?莫非只是為了本相?若非封大夫與朱平漫定下十日之約,又殺了這天下惡人,那日魚口之伏定會有他了!”
這時,伍封心中忽地有閃個一個念頭,但又不能清晰知道。那日他拜訪趙氏父子時,也曾有過這種感覺。一時間零散的念頭紛湧,卻總是貫穿不起來,皺眉沉思。
烏荼也道:“幸虧封大夫殺了朱平漫,否則,這三大高手一起來對付相國,當真是兇險之極了。”
蒙獵奇道:“那日趙老將軍的幾個公子在街頭遇刺,那時小人還是巡城司馬。烏先生命小人去查,小人查知那幾個刺客是董門中人。其在有五人被顏不疑殺了,任公子難道不怪他,還會與他聯手?”
伍封忽地拍案道:“在下明白了,顏不疑之目的是為了刺殺趙老將軍父子!”
田恆臉色大變,問道:“封大夫如何想到的?”
伍封道:“若是沒有任公子的出現,顏不疑的目的也可能是魯國的柳下惠,不一定趙老將軍,但連任公子也來了,那定是為了趙老將軍父子了。”
眾人頗有些不解。
伍封道:“在下與朱平漫的十日之約是朱平漫定下的,他脫口而出,定下十日,而非三日、五日,絕非巧合。他十日之後有要事去辦,此事因謀劃已久,腦中所慮、心中所想,全是十日之後的事,此謀深植入腦,是以脫口而出便是十日。十日之後有何事發生呢?趙老將軍父子十二日後起程回國,他要提早兩日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