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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才只留七招。若真是如此,這家傳劍法豈非因父親而失傳?以父親之智,當不會如此。莫非我伍氏劍法,被父親去蕪存真,全留在這七招之中?”思念及此,面露喜色。
又想:“適才我使朱平漫那路劍法時,夾雜使了幾招家傳劍法,不僅未覺滯礙,反而順手之極,莫非那七招劍法與這路劍相若?”將七招劍法反覆想了數遍,忽地恍然大悟:“這七招劍法,每一招用力均有不同,這前刺是凝力、下劈是直力、點選是爆力、橫抹是柔力、斜削是摧力、上撩是彈力,這六式劍招用力各有不同。原來,父親所遺劍法,其實是劍訣,教的是用力之法,務求每一招均要快捷、準確、兇狠,以此訣行劍,任何劍招均可威力大增!咦,最後那一招刺出去時是直刃,刺到時變成橫刃,是何用意?莫非只是將劍身轉動一下以求增敵創口?”他將七招劍法反覆使動,除了最後一招轉動劍身的不明其意之外,其餘的六種力法均能領悟。
當下將伍氏劍訣的六種力法用於所悟劍法之中,不自主的將一些繁雜擾目、威力較遜的劍招改得簡單實用、威力大增。這六種力法若用於尋常劍術之中,也能使劍法威力增進不少,何況那是用在威猛無籌的“開山劍法”之中,待全部練過後,再將劍術使了出來,由慢至快,使到第十多遍時,豁然貫通,只覺順手之極,隨心所欲處,每一招雖簡單直捷,卻如有開天劈地之力、消鬼滅神之威,最妙的是自從學會了吐納,無能如何奮力使劍,仍感輕鬆舒適,氣力源源不絕,並無絲毫倦意。
練了數十遍後,心知這套劍法已經練成,而且每一招均與朱平漫的劍法都有不同,除非是支離益親來看過,否則誰也不能說此劍術其實是出自董門之中。
他本還想將楚月兒的劍術融入其中,試了幾招,卻發現一個是輕靈飄忽、一個是剛猛沉重,怎也揉不到一起去,只索罷了。將新悟的劍術又使了幾遍,精神大增,不僅未能損力,反而覺氣力有增。連自己也得意之極,忍不住長笑一聲,心道:“若是朱平漫活了轉來,我用此劍法,三十招內必可將他斬成兩斷!”
伍封興沖沖將眾人請來,道:“我新悟了一套劍法,使給你們瞧瞧!”將劍法使了出來,眾人只見他劍法簡單,卻威力駭人,每一劍都如巨斧神矢,勢挾風雷,雖盤古再世,恐也會懷疑伍封手中之劍是其開天劈地之巨斧。
大家雖是自己人,見此劍法,也有心膽俱寒之感。
伍封使完了劍,將劍插入鞘中,問道:“這劍法如何?”
列九面如土色,嘆道:“如此劍術,真是聞所未聞。這口‘天照’重劍是祖師爺屠龍子的三寶之一,是祖師爺年輕時所用,本來想傳給柳下蹠,但那朱平漫甚不服氣,柳下蹠只好讓了出來,朱平漫仗此劍殺人無數,想不到會落入公子手中。”
妙公主好奇道:“屠來子有哪三件寶物?”
列九道:“金縷衣、屠龍劍、天照劍。”
妙公主問道:“封哥哥這路劍法,叫作什麼名堂?”
伍封搔頭道:“這劍法源自‘開山劍術’,卻又大不相同,還未知道該叫什麼哩。”
慶夫人道:“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你用‘天照’之劍,此路劍法,不如就叫‘刑天’罷!”
此時天色已晚,伍封想起與趙氏父子有約,匆匆吃過飯,命兵車將妙公主送回宮去,自己拎了一壺“慶夫人酒”,驅車去見趙氏父子。
白天的那班隨從家將被他派出送妙公主,正好樂得清靜,只帶了鮑寧鮑興二人,駕著銅車出府。
車在途中,車身忽地一頓,停了下來。
伍封正尋思著“刑天劍法”有何未臻完善之處,忽見車停,問道:“為何停車?”
鮑興答道:“晚間趕路,看不真切,想是有大石阻住了車輪。”說話時,鮑寧已躍下去,低頭細看車輪,道:“小興兒猜得不錯,真是有大石阻住了路。”鮑興也跳了下車,與鮑寧一起搬石。
伍封心中大奇:“這臨淄城中大道,何來大石?”臉色一變,大聲道:“你們快伏下!”語音未落,便聽弓弦響處,無數支箭從四面射來。
只聽馬嘶鳴數聲,忽地馬車傾斜,想是四匹馬被箭射死倒下,已至車傾。幸好馬車是渠公用銅所制,箭射不入,那些射到身邊的箭矢,均被伍封躲開,忽有一支箭射在胸腹處,“叮”的一聲落下,自是身上“金縷衣”的功勞了。“噗噗”數聲,馬車左右兩旁的燈籠也被射滅了五六個。
伍封拔出了“天照”,躍出馬車,腳步未停,向左側來箭處撲了過去,便見一眾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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