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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搶出來,對隊痛哭,
伍封看了半天,見這一群人並非對著棺柩而哭,而是對著那被繩捆成一串的人哭,心中大奇。
道旁圍觀著甚眾,伍封叫來一人小聲問道:“這是何人出柩?”
那人道:“死者是孟孫氏的家臣,名叫公斂陽,曾為成城之宰。”
伍封道:“那一串人捆著有幹什麼?”
那人嘆道:“這些人是公斂家中的隸臣,用來殉葬,到時候生埋入墓。”
伍封吃了一驚,駭然道:“如今列國之中,大都以俑代人,魯國是禮儀之邦,怎還有人殉之俗?”
這時,忽見道旁有一人閃出來,向柩車後的死者長子施禮,將他請到一邊,恰好在伍封銅車之旁不遠處。
伍封見那人四十餘歲,身材修長,目光如電,穿著雖簡,卻氣度儼然,與眾不同。
便聽那人對那孝子道:“公斂仙逝,尊兄以人為殉,是否太過了些?”
那孝子道:“公冶先生,非是在下想用人殉,而是家叔公斂駟執意要如此,在下也無可奈何。”
那公冶先生道:“可否請令叔過來?”
那孝子對這公冶先生甚是尊敬,歸隊後將其叔公斂駟請了來。
那公斂駟道:“原來是公冶長先生,未知有何指教?”
公冶長道:“在下見閣下以人殉亡兄,覺得不忍,是以想勸公斂兄除此人殉之禮,以土俑代之。”
公斂駟愕然道:“令師孔子最重於禮,在下以人殉兄,正合古禮,為何公冶兄反而會這麼說呢?”
公冶長嘆了口氣,道:“天下之禮無有不變者,今日之禮未必是古禮,後人之禮也未必如今日。人之有變,禮亦隨之,有何疑哉?”
伍封心道:“原來這是孔子的弟子公冶長。”聽他所言大有道理,暗生敬意。
公斂駟道:“話雖是這麼說,但如今人在途中,忽然改之,也不大好。”他滿臉傲氣,顯是對公冶長並不怎麼在意。
公冶正嘆道:“如今天下人力可貴,公斂兄竟以十八人相殉,不僅有幹天和,也太過浪費。”
公斂陽笑道:“區區十八隸臣算得了什麼?眼下購一健奴不過三金,吾兄家有金數千,費數十金也不算浪費。”
公冶長道:“在下是為公斂兄所慮,前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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