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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出連弩,在車上沿途習射,以致衛國境內的大樹,無端端大招其秧。有時被妙公主和楚月兒纏不過,只好拿出簫來吹上一曲。
一路無話,趕了三天路,便入了宋境。
其時,諸國之間,以城邑為政,邊境之上少有關隘,但宋衛之間,卻設了不少關隘,大有開戰之意。只是不知這邊境的關隘是哪一方先設下來,以致弄得雙方緊張。
宋界關隘的兵卒早得了伍封所派人通報,迎出了關,極是殷勤,派人一路護送到了都城商丘。
公子高在商丘早等得十分焦燥,雖然宋君每日饋贈宴飲不絕,又派諸多美女相陪,卻總是擔心伍封和妙公主一眾,此刻見他們平安回來,極為高興,見過高柴和陳音之後,在驛館為眾人設宴洗塵。
公子高問起趙氏一眾,伍封簡略說了諸事,公子高嘆道:“幸好趙老將軍一眾平安無恙,否則,那智瑤早就虎視宋衛,定會以此為藉口,合四家之眾攻入衛國,恐怕連宋國也不免,齊國甚難舉措。”
伍封說了衛國之變,又小聲道:“那桓魋恐怕是宋君用的苦肉計,欲不利於衛,若我們齊國與它結盟,宋君必會攻衛,與桓魋裡應外合,我們恐怕是白辛苦一場,平白添上惡名。”
公子高變色道:“宋君原來這麼狡詐!明日我便以衛國大變,形勢與前不同的理由,推說要回國稟告國君,暫不理他。”
第二天,公子高便進宮見宋君,推說要回國商議,暫不能成其盟約,宋君雖然失望,卻也不能勉強。
眾人打點行裝,準備回國,宋君在宮中設宴款待,又派了諸多官兒拜訪宴飲,足足煩了七八天,眾人才能起程回國。
這時田力腿上的傷也無大礙,但蒙獵因為傷在胸口,終是不能遠涉,伍封便將蒙獵和趙悅留在宋國,又留下了幾個家將,命趙悅好生照看蒙獵的傷,待傷已大好時才回齊國。
一路上,衛國的訊息不斷傳來。
蒯瞶諡稱衛莊公,原來,衛莊公蒯瞶奪了衛君之位後不到三天,便殺了渾良夫,逐走了桓魋。那渾良夫助蒯瞶入衛前,蒯瞶曾答應他,日後饒他三曾不死。
渾良夫與桓魋合謀,趁鮑息撤軍回國之際,與蒯瞶穿上女服,偷偷將蒯瞶載入了帝丘,藏在孔夫人的臥室。當天孔俚朝議回府,孔夫人招他入內,孔俚才入母親房間便被渾良夫、石乞、孟厭這衛國三劍劫持,逼他與蒯瞶立下血盟,立刻派兵由渾良夫領著攻入公宮,衛君倉惶逃出了城,據說趕往魯國去了。桓魋的大軍當時便進了城,與石乞、孟厭緊守住城牆,還殺了子路。
渾良夫和桓魋被封為上卿。蒯瞶立了其次子公子棄為世子,自己的長子、被逐的衛君雖然未死,也被他給了個諡號叫作“衛出公”。周制,從周文王到周懿王,王號都是自稱,其後從周孝王開始用諡號,死後由群臣按其在世之功,評以諡號。此制也沿用於各封國諸侯,只有楚武王熊通在位三十七年後,自稱武王,其後的楚王也用諡號,不稱王職者便不諡王號,如楚文王之長子在位三年,無一政所出,死後諡曰“堵敖”,其弟諡“楚成王”。諡號皆是死後才有,唯這衛出公卻是尚在生時便有了諡號,在其時是絕無僅有。一君在世,自然還無諡號,譬如齊平公死後才叫齊平公,小說家為述事方便,按歷代小說習慣,均以諡號直稱,讀者勿以為怪也。
蒯瞶見宮室重寶盡被衛出公帶走,便想設法追回來,渾良夫卻說:“出公是國君之子,不如就招他回來,寶器也就回來了。”蒯瞶便真的派人去招衛出公,這事被世子棄知道後,派人殺了使者,帶兵進宮,迫著蒯瞶與他歃血為誓,不再作招回衛出公之念,且須殺了渾良夫,逐走軍權在握的桓魋。
蒯瞶道:“不招出公容易得很,但桓魋手握重兵,而渾良夫與寡人又有誓言,饒他三次不死,甚是難辦。”
世子棄便定下計策,請桓魋和渾良夫入宮宴飲,桓魋一出大營,便被世子棄派人持兵符接掌了兵權。桓魋雖然軍紀嚴明,畢竟是衛國逃臣,且到衛不久,軍心不附,是以被世子棄順利奪了兵權。桓魋在途中得知訊息,逃出了帝丘。
渾良夫卻矇在鼓裡,他小人得志,十分地囂張跋扈,穿著紫衣狐裘,配著長劍進宮,坐下便喝酒。
世子棄命埋伏的力士一擁而上,將他按倒在地,綁成了一團。世子棄道:“臣下見主公有常服,侍侯主公飲宴應該解劍。你穿紫衣一罪,披狐裘二罪,不解劍三罪,均當斬首。”
渾良夫忙道:“臣與國君早有約定,饒我三次不死。”
世子棄哼了一聲,道